温慕灼看见了一个侧对着她的冰冷冷的古装美男,光看侧脸,她就没敢上前说话,光站在原地怂不拉几地怼手指。
她暗戳戳地抬眼打量面前这个男人,一望过去,那一瞬间,两眼都开始发光!
我去!我梦到的这什么绝世极品男啊!!
这特么也太……
有钱了吧!!这特么全身上下穿的用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啊!
老天爷诶,看看这大佬脚下这双凌云履,上好的极品藏青云花锦做的鞋面,金线绣的一团祥云纹跃然而上,比宋教授家里私藏的那些顶级宝贝还要宝贝!
视线继续往上——哦呦!这裤子是什么料子做的?!怎么看起来和她上次跟着导师去博物馆里学习的时候在展台里看到过的精品花软缎这么像嘞!?
啧啧这花纹,这光泽~没想到实物原来这么漂亮的吗~~
啊啊~这、好好看!
这男人是个什么来头?也太有钱了叭~上装和披风好像都是精品织锦缎所制,这两样无论放在什么朝代可都是千金难求的稀罕东西啊!
温慕灼眼睛都要掉出来了——这还不止啊……还有他的血鸦石头冠、腰上的血玉玉佩、手腕上的银纹护腕……我滴那个乖乖,她好想把他扒光啊……
啊不行!
温慕灼抖了一个激灵:她不能冲动……
她又把对面的男人上上下下审视了一番,得出了一个结论——她好像打不过他。
温慕灼捂脸。自己当年怎么就不去学个近身搏斗什么的呢?这下才真的是功夫到用时方恨没有学!
可是……她忍不住可怎么破,温慕灼攥紧了自己的手,不让他们向前伸,心里哀嚎:这个土豪男的到底什么来头啊!不知道他缺不缺亲戚……妈妈对不起,她简直太想认他做爸爸了!
想她温慕灼今年才二十二岁就是考古系和文学系的双科博士,16岁时以全省第一的成绩考入华夏知名学府的考古系,痴迷于华夏古代布料和玉器的研究,出过一本关于古代的布料科普的书。
阿西~她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摸爬滚打十几年,可这些宝贝却一样也没有摸过,一想到这儿她心里就一阵难受。
温慕灼恋恋不舍地将目光收敛了一点,移到了对面男人的脸上,此时的她满脸就写着两个字:谄媚。
“这位兄台,敢问您尊姓大名啊?”
对面人没吱声,四周除了温慕灼的呼吸声,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温慕灼有些小尴尬,余光看到了男人一身的“顶级装备”,咬了咬牙,仍不死心,干笑了两声:
“呵、呵呵,兄台挺有个性哈,我……我就喜欢跟你这种自成一格的人结交!不如咱们做个朋友吧!”
男人稍稍动了动脖子,偏头看向她,温慕灼心中有些怪异,这人的脸……她竟然看不清楚?
不是说一片模糊,而是给人一种不正常的印象。他的五官可以被看清,甚至在温慕灼看来都是非常完美的——从眉峰眼角到下颌线,没有一处不好。
可是,这样的五官凑出来的脸庞,非但没有给她一种郎艳独绝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平淡,让人看了之后脑子里都没有什么印象。
男人的嘴唇翕动了两下,温慕灼却没听清,于是她便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再次竖起耳朵。
“你、你说什么?”
“……”
没有回应,温慕灼再定睛看时,却早已不见了人影。
不见了……
温慕灼机械地扭了扭脖子,后背攀起一股凉意,双臂慢慢抱住了自己,扯着脸皮僵硬地“呵”了两声。
“什么情况……走得这么快干嘛,就算是鬼兄那至少也得把鞋留下吧……”
……
……
2020年2月23日早晨七点,阳光照进窗户,铺洒了一室的金黄。温慕灼反手摁掉了闹钟,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地赖着。
卧室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对着床上鼓起来的一团:
“温小姐,作坊的金师傅打电话找您。”
掀过被子盖住自己的鸡窝头,温慕灼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来:“好……跟她说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