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策低下头,问晓远溪“小溪,你肯定是被误会的,解释解释怎么回事,我相信你绝对不会串通大洛的。”
镇将军示意手下把证据拿出来,只见一个士兵拿着装草药的箩筐走了过来。
“王妃娘娘,还是将军夫人。”镇将军刻意把将军两个字喊的紧紧的。“这箩筐,你再熟悉不过了吧,这是我们在敌方临时的伤员帐发现的,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晓远溪微微皱起眉头,但是眼底是无限的坚定。“镇将军,我上山采草药,遇见了大洛的士兵,我的箩筐便丢在了那里,这点证据你就怀疑到我身上?”
司敬也点点头,对着司冥临安说:“将军,的确如此,我与王妃一同上山采草药,遇见了大洛穿着我们军队的服饰,说是将军喊我们赶紧过去,王妃娘娘心系战士,便随他走了,谁知落入了敌人的全套。”
镇竹冷哼了一声,“之前我就怀疑你。你与我小女镇笋一起被大洛人抓走,可为何你被救了出来,而我的女儿还在那大洛军营受苦?如今又在敌方伤员帐发现了你的东西。来人,把他带上来!”
士兵带着一个受伤的大洛士兵到了晓远溪面前。
“王妃娘娘,您听听他是如何说的?”镇竹脸上浮现了一抹得意,白策和司冥临安对视一眼,也同样皱起了眉头。
只见那大洛士兵跪在晓远溪脚边慌忙磕头,道:“晓夫人,我们都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如今事情败露了,凤明这些杂/种会折磨您的!寺将军会就在外面,他会就您的!”
说完,就见那士兵眼睛一翻,死了。
晓远溪满脸诧异,手有些慌忙的握紧,自己显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就像贼喊捉贼一般憋屈,可自己更没有过多的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怎么,王妃娘娘没话说了?”镇竹这话一出,周围的士兵开始议论纷纷。
白策握紧了拳头“镇副将,此事不能听这大洛士兵一面之辞,晓郎中救助了我们许多受伤的士兵,串通敌方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出来的!”
司冥临安正要开口,大洛的士兵就冲了过来,领头的是寺兰禄羌。到了司冥临安面前,寺兰禄羌挥挥手让自己的兵停下。
“哟,这么热闹,都在啊?”寺兰禄羌仍旧是挂着笑,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目光最后定格在了晓远溪的身上。
镇将军开口说:“寺兰禄羌,你来的正好,你派来的奸细终于让我们给抓住了!把我女儿交出来!”
寺兰禄羌有些疑惑,可一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笑意更深了。向后摆了摆手,手下就押着镇笋来了,看着镇笋渴望得到救助的眼神,镇竹忍不住了,就想挥刀而上。
司冥临安制止了。
“寺兰禄羌,你就带了这么一些人,你是来干什么的?”白策问。
寺兰禄羌下了马,眼神不离晓远溪“我既然是带着镇笋来的,那自然是来和你们谈一谈的。”
镇竹不顾礼节,抢先司冥临安一步道“你要如何才能放了我的女儿!”
寺兰禄羌挑了挑眉毛,轻笑一声,手指指向了晓远溪。司冥临安的瞳孔一缩,手中的剑被握紧。
“杀了她。”寺兰禄羌动了动嘴唇,勾起了嘴角的笑。
司冥临安脱口而出“不可!”
可镇竹根本不听司冥临安的,抽出刀就向晓远溪砍去,晓远溪想躲开,却被旁边的士兵死死地绑着。
咣————
一声响亮的刀剑碰撞的声音响彻云霄。
镇竹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寺兰禄羌一剑挡下了镇竹的大刀,拉晓远溪到身边,说:“把将军的女儿放了。”
晓远溪想要挣开寺兰禄羌抓着她胳膊的手,可寺兰禄羌的劲大了晓远溪好几倍,晓远溪根本没有办法甩开他。
镇笋连滚带爬地跑到了镇将军身边,开始哭泣。
司冥临安的眸子沉了下来“寺兰禄羌,放了晓远溪!”
寺兰禄羌笑意更深了一些,眼底挂着不屑“司冥临安,她可是你的王妃,他们这些歪瓜裂枣…”说着看向了镇竹,继续说到“都能说你的王妃是奸细,你却无动于衷,倒是白策为晓远溪辩解。你算什么东西!”
这一番话戳中了晓远溪的心,也戳中了司冥临安的。
司冥临安表情冷了下来,浑身散发着杀气“本将军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那你还让镇竹在这欺辱她?”寺兰禄羌立马反驳了回去。
司冥临安抽出剑“既然和你说不通,那我们来硬的!”说着就要向前冲去。
镇竹却跪下,大声吼出“将军三思而后行!切莫心软!”
周围的将士也跪下。
“将军三思而后行!”
“将军三思而后行!!”
声音起伏不断,白策着急得不得了,想要制止。
“你们!”白策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但又不能轻举妄动。
这赌的是军心啊!
晓远溪看着旁边对她不屑的将士,还有司冥临安无能为力的模样,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寺兰禄羌说:“快点结束这一切吧。”
寺兰禄羌立马作出了回应。
“司冥临安,看你也挺为难的,你就当好你的将军吧!你的女人我带走了!”语毕,拉着晓远溪向自己的马走去。
晓远溪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了司冥临安。司冥临安想上前,可镇竹死死拦住,让他无可奈何。
晓远溪顿了一下,失落地转身,和寺兰禄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