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了啊甜甜,给我删了”铁诞做出一副生气面孔。
“除非,你放……放过我,别再纠缠我了,我不可以和你在一起的”田甜甜神色复杂。
“够了田甜甜,我不知道你当初转校是不是躲我,我只知道今生非你不娶,白轶,扶我回去”
铁诞搭上白轶的肩膀,一拐一拐的离开,白轶知道,没得几瓶“酒醉仙”铁诞今晚是睡不着了。
(华国最大酒商酿造的一种招牌酒,俗话称“生死为一梦,不醉不成仙,成仙醉,是仙亦醉,酒中升仙,唯有酒仙醉”)
田甜甜从少和铁诞相识,他就是自己的开心果,没有他,可能她还没有走出那段阴郁的日子。
他虽然天天戏弄她,可她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有孤独感,他一直陪在身边,只想带给自己快乐。
如果有一个异性天天陪着你,逗你开心,怎能不喜欢?
“铁诞,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你说”铁诞为之一怔停了下来。
田甜甜坐在奶茶店外的台阶上,开始了她的回忆。
父亲叫田笙,是北省大族田氏的嫡系子弟,母亲叫习穆,南省珠宝世家长女。
我不知道父母的爱情故事,大概是母亲生得过于漂亮。
而后有了我的到来,也是不幸的开始。
刚出生就吸光了母亲体内的灵力,毁了她的道基,使她成了一个凡人。
生下来不到两个月,我的父亲接到线索,北省雪城发现“魔门”余孽踪迹。
他逞TM的英雄,独自一人前去,再也没有回来。
可母亲认为还活着,只是失踪了而已。
失去了父亲,我们娘俩也在族中失去了地位。
最开始没有受到族人的欺负,但冷嘲热讽总是必不可免。
后来他们总说我的出现是天降祸星,私下也被同龄者叫着野种。
我没有玩伴,只有母亲送给我的手摇鼓,每天都是看着纳气图,吐气,吸气。
就这样我活到了6岁,同年7月,我的“表弟”练习骑马术,横冲直撞奔向我。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也没有躲开,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被撞的五脏移位。
在我濒临死亡的瞬间,我看到他在笑,我的人生第一次真正上的感受“恶意。
或许是要死前的回光返照,我抽出了怀中折刀,插入他的胸膛。
感觉到的不是害怕,只有痛快感,我捧腹大笑,这是重来没有过的开心。
我看到了模糊的人群和神色紧张的母亲,她抱起了我。
我问爸爸为什么没来,一向坚强的母亲哭了,她说,我们回家。
一个月后,所谓的“庭审大会”召开。
“表弟”成了原告,我是“被告”,当然那些老头认为理所当然。
老头们想要将我们娘俩赶出族门,母亲也未做争辩,门外走进来一位女子,母亲叫我称她小姨。
原来所谓回家,是回娘家啊。
6岁的夏季,穿着短袖的小女孩,跟着妈妈来到了另一个家。
这里有喜欢她的姥姥姥爷,小姨,相对从前,面朝未来,春暖花开。
这个女孩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安全感,可以无忧无虑的睡个好觉。
炎热的天气爱喝冰可乐,少女爱穿百褶裙。
少年们盼着风的吹过,有意无意的吹拂,总能使某些人产生遐想。
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今天第一天上学,会不会有别的小朋友找我玩呐。
答案自然是没有,可能是我不爱笑,可能是我习惯孤寂。
都怪我的沉默,给这充满色彩的世界带有灰色。
我向着往常一样上学放学,一个人在小区的公园荡着秋千。
直到遇见了某人在草丛旁哭着鼻子,我慢慢靠过去。
我问:“小孩小孩,你为什么要哭啊。”
他说:“我打不赢我兄弟,被他揍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识。
隔天,我一如既往的在公园荡着秋千,某人又在草丛旁哭着鼻子,我从包里拿出了纸巾,递给了他。
我问:“小孩小孩,你又被揍了吗。”
他说:“屁嘞,我兄弟把我爸爸给我的木剑折断了,我爸说我是败家子,把我打了一顿。”
我哈哈大笑,第一次觉得这小孩还蛮好玩的,要不要和他试着做朋友。
夏去秋来,枫叶落满地,我捡拾几张做成了明信片,少女第一次有了目的性的想要交朋友。
每天某人都会在公园出现,不是哭就是笑,成了生活中的调味剂。
也许从那时候起,我的心里给某人腾出了一份空间,去藏好他。
我将完善好的明信片送给了某人,飞快的跑离现场,上面写着“我想和你成为朋友”几个字样。
我不知道某人收到后会如何收藏,我只知道那一夜,我彻夜未眠,想着明天放学早些见到某人。
那一天,某人第一次带我离开了公园,来到郊区外的山楂林。
他说生活就要像这果实一样,酸酸甜甜吃起来才好。
我满头顶着问号,不明所以。
他解释道:“我老早就知道你是个不合群的小女生,我天天来找你玩,就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把你当做我朋友了。
而你到了昨天才正式接纳了我,这就是山楂的酸,而你见到我,由心而发的开心,这就是甜。”
时间擦拭着朝气蓬勃的女孩在长大,不知不觉,我已经满了16岁。
那一天是某人第一次说喜欢我,也是我知道,我活着的日子不多了。
因为学校举办运动会,早放的原因,某人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
我想着穿着校服不好看,先回了趟家,结果我偷听到母亲和小姨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