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咱能不那么作么,有时间列那么多不平等条约,好好让脑袋多装点实在东西吧,别把矫情当优点,长这么低调活得这么嘚瑟,以为全天下都欠着你啊。人一大好青年,被你训得话都说不出一句,这么个谈恋爱法儿,智商是往负二百五上靠吗,中情局怎么没抓你啊?……”
幽洛在上街时,正逛地起兴,忽然听见这一连串的声音,真是一针见血啊!
抬头望去,咦?那边那个长得很阳光的男孩是谁呀?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幽洛走过去,旁边的少年也对她很友好,向她露出了八颗牙的笑容,并说:“还记得我吧?我,观潮!”
幽洛看他那么友好,也笑着说:“叫我幽洛就好了。”
幽洛疑惑的看了他两眼。可她不知道,观潮这个人啊,也是自恋的很呢。(我为什么要说也!)每天都是一副“我最帅”的样子。而且,只要别人多看他一眼,他就觉得别人喜欢他,真不是一般的自恋,是超超超超超级自恋的自恋狂。
幽洛这不看不怎么,一看,那可是真……倒霉了。观潮知道幽洛在看他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还说:“喂,我有这么帅吗?至于看成这样吗?”
这一句话出口,把幽洛呛得啊,有种“一口老血闷死心中”的感觉。
“我真咽不下这口气”幽洛小声嘀咕着。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他听见了。
“咽不下去就吐出来呀。”又是一刀啊。如果说岁月是把杀猪刀的话,那么观潮的话就是一根毒针,“杀”人于无形之中。
“咦,幽洛你来是有什么事情的吗?”他又开口道。“哦,我来随便看看而已。”幽洛回答的漫不经心,因为她发现了一片新大陆。一些非常卡哇伊的杯子。幽洛看中一个杯子,三十五一个。幽洛还价:“老板便宜点吧,八十给我两个。”老板乐了:“姑娘你还帮我涨价了。”幽洛恍然大悟:“哦哦,算错了。”观潮在旁边说:“不好意思,她十岁那年做过阑尾手术。”
老板就看不懂了,做过手术和我卖杯子有什么关系吗?
看到老板一脸茫然的表情,解释道:“是这样的,医生不小心把她的脑袋也割了。”
这句话的杀伤力可想而知。幽洛满不在乎的说:“第一,我没做过手术,第二,我脑袋好得很,不用你操心,您老还是关心关心学习吧。”
幽洛这句话总算是反击了一回。
可还没等她笑出来,观潮先说:“你以为我输了吗?你这眼神这么不好,脑子能好使吗?”
幽洛好不容易疏通的一口气就这样又被他给活生生的呛回去了,她的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算了吧,不跟你计较。
观潮同学小时候说话特别惜字如金,能用单音节词的绝不用双音节,能用词语的绝不用句子,能用一句表达清楚的绝对不用两句,反正跟他聊天简直要被活活气死。
据说,他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萨克斯,就是因为性格孤僻,观爸一度怀疑他有自闭症。正好认识一个挺出名的萨克斯老师,就让他去跟着学,主要希望他能多交点朋友。
可事与愿违,他非但没有交到朋友,还把自己搞得更孤僻。
没去多久老师就告状,说他不合群。
观爸决定和他谈谈。
“儿子,有多少人和你一起学?”
“4、5个。”
“人怎么样?”
“还行。”
“有玩得好的吗?”
“没有。”
“你要主动和人家讲话,多和同学交流。还可以邀请他们来家里做客。”
“不行。”
爸爸崩溃了。
“为什么啊?”
观同学理直气壮地答:“吹萨克斯,嘴没空。”
作者有话说:后来想起这一段,我窝在沙发上笑得不行,我觉得应该让他去学芭蕾,那个嘴有空。
他之前有过一位同桌,是个女孩儿,他对她应该有不一样的感觉。她学习不是很好,大大咧咧的,全班也就只有她和他说话,千玺表面上对她爱答不理的,可心里面的那种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有一次测验,女孩又没有复习。于是就努力抄他的。
流程一般是这样的:
她偷偷瞄一眼,ACBCD,BCAAD,好,记住了。
埋头写————BCAAD,BC……后面是啥来着?忘了!
(再偷偷瞟一眼)哦哦,BCAAD……
(埋头写)等等,最后一个是B还是D?
没看清楚。
再偷看一眼,发现某人居然把卷子折起来了!抬头,他正一声不吭,满脸鄙视地瞪她。
她干笑两声缩头回去,努力回想究竟是B还是D,死活都想不起来。
然后就听到他冷冷地说:“是D。”
……
他吐槽:“抄都不会,蠢死算了。”
而她只能忍辱负重地假装没听见。
观潮同学是数学课代表,还没有成为桌的时候他两个基本没有任何交集,但有一件事使他印象深刻。
有一次发数学卷子,老师把卷子分成两摞,一摞是及格的,交给陆子轩发,另外一摞是不及格的,老师自己发。她自然是在不及格的那一摞。
发到她的时候,老师很嫌弃地说:“这么简单的选择题只对四道,我就是教一头猪它也学会了。”
观潮抱着卷子正好走到她旁边,瞥了一眼,十分有正义感地替她反驳道:“她对了五道。”
老师有点下不来台,尴尬的站着。全班发出很暧昧的一声“wow~~”
从此以后,同学们叫她的名字多了一个“五道”。
不过,观同学的数学课代表不到一个月就被撤职了,原因是这家伙脸盲,老是记不住名字和人,总是把作业本发错,老师实在是受不了他的这点并不小的失误了。
还有一次。她琢磨着逃课去抢票(当时最流行的是薛之谦的歌),让观潮帮忙,他不同意。不管他同不同意,反正她跑了,给班主任发了条短信,说她生理痛请假回家。
谁知那天闺蜜沈瑶清突发善心,主动跑去帮她请假,说她腿摔伤去医院了。(她这个逗比姐妹专业坑友二十年。)
我们的这位观同学嘴上说不管,事到临头又忍不住帮忙,颠儿颠儿地跑跟班主任说她发烧回家了。
班主任顿时就怒了,拍着桌子说:“她自己给我发短信说生理痛要回家!她朋友跟我说她摔伤腿去了医院!现在你又跑来说她发烧,她到底干吗去了?!”
跟距当时的目击者及实际情况,观潮当时愣了一秒,真的只有一秒,然后面不改色地说:“她生理期高烧不退上体育课时从单杠上摔下来,她妈妈把她接走去医院了。”全过程行云流水脸都没红一下,简直令人叹为观止。(我估计这是他说话最多的一次)
可这再美好终究是回忆。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学了,从此观潮的心里塌陷了一块。
[我还不明白的是别人失落吧,可能会越来越安静,而他怎么会变得越来越自恋呢?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