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良标走到伏小灵身后,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认识伏小灵吗?”
“不认识!”伏小灵斩钉截铁,头也不回,继续给自己倒酒。
虽然面不改色,但伏小灵心中,想过无数条逃生的手段。
他不知道城卫队为何兴师动众来抓自己,但是有一条,能够肯定——他肯定是被人陷害了。
在所以事情未明了之前,他绝对不能被抓走投入监牢中;他处在这陌生的世界,又孤身一人出来闯荡,心里其实非常缺乏安全感。
严良标看了看旁边趴着的胡木槿,一把抓住伏小灵的左肩,笑着说道,“伏小灵,你涉嫌与灵兽族私通,出卖人族消息,本官将以通敌罪拘捕你,不日宣判!你可知罪?”
伏小灵感觉一只铁钳子夹住了自己的左间,让左臂他动弹不得。
伏小灵左右放在桌子上,右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大人,你可有证据证明?”
“这狐女不就是活的物证吗!”
伏小灵左肩微微一抖,挣脱了严良标右手的钳制。严良标往后退了一步,心中惊道,这小子居然也达到了内丹境!
他又谨慎了几分,唤进来十个护卫,将伏小灵这一桌包围了起来。
伏小灵见此情景,说道,“大街上带着灵兽族作宠物的人多了,你凭什么单单认为我就是奸细?你应该把所有带着灵兽的人族都抓起来,以通敌定罪!”
旁边的酒客们哄堂大笑,有些认识严良标的客人,大声说道,“严大人,你家公子不也有个灵狼族护卫吗?怎么不把他也抓起来?”
“严大人,事关人族安危,你可要大义灭亲啊!”
“是啊严大人,你侄子严德政可是异域白楼的常客,他也有私通灵兽族的嫌疑,不如把他也抓起来呗!”
严良标微微一怔,心道,难是道德政骗我?不可能,他一向聪明,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有错。
他心一横,喊道,“谁在乱说话,我拿他一并治罪!”
周围食客们马上禁声,这进若玛城监牢可不是闹着玩的,基本上是九死一生。
里面出了名的脏乱差,各种臭味混杂交织,各种疾病月月轮换流行;若玛城居民常言:“凡入若玛监牢者,轻则折寿,重则死亡。”并非虚言。
严良标不想动手,便说道,“伏小灵,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待我们查明真相,自然还你公道!”
伏小灵听闻“严德政”三字,便有些明白了这场祸事的由来;昨晚五莺楼文会上,他雅间旁边的客人就有这位严德政。
这严德政当时,也想夺得胡木槿,抱得美人归。
“果然是红颜祸水!”伏小灵暗道。
再看胡木槿,像没事人一样;像极了吃瓜群众,丝毫不知此事因她而起。
“难道严大人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拘捕我?为官就能肆意欺压民众,严大人好威风啊!”伏小灵讽刺道。
严良标性格直,脾气暴躁,自然禁受不住这般讽刺,便要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伏小灵准备回击时,一阵淡绿色烟雾,以胡木槿为圆点,朝四周弥漫开来。
胡木槿一把拉住伏小灵,连忙跳出了窗外。
烟雾过后,客栈中的护卫和客人全部倒地,只有严良标踉踉跄跄,捂着口鼻,双眼通红,跑了出取。
伏小灵见其他护卫要追上来,转身就跑;不过没跑两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回原地,把他死死地压在街道中央。
这股力量极为霸道,充斥杀伐之前,像四周肆虐的狂风一般,将伏小灵压制在原地,无法动弹。
如果说白楼主昨晚的威压只是威胁和警告的话,那这股狂暴的力量,对自己杀意是毫不掩饰的。
伏小灵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抬起头,看着远处。
有一老一少,站在他的面前。
那年轻公子鹰钩鼻鼻翼微微扩张,面带微笑,目光轻蔑看着爬在地上的伏小灵。然后,又色眯眯地看着旁边的胡木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那老头看了看伏小灵,如同老树皮一般的皮肤毫无表情,看伏小灵的眼色,同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没有任何区别。
“政儿,是他吗?”
那公子恭敬地回答,“是的,二爷爷;你瞧瞧看,大伯已经被他打伤了!他竟然攻击我大伯,显然是没有吧城卫队和我严家放在眼里,必须要把他投入监牢!”
严德政的想法很完美,凡投入监牢的人,生死还不是他说了算。
严良标被两个护卫扶着,赶到伏小灵身边,差三人将伏小灵抓住;这时候,化境强者的威压已经消失了,不过,这老头在场,伏小灵仍然不敢反抗!
“二伯,想不到连你也被惊动了!恕侄儿无能,连个小毛贼也抓不住;多谢二伯出手相助!”
严良标知道,这位二伯平时深居简出,此番出来,肯定是严德政这小子请来的;家中晚辈中,只有这小子独得二伯宠爱。
严德政见伏小灵被制住,便走上前去,低声说道,“伏小灵?荒原狼伏小灵!你挫败周麒麟那蠢货,我本来还很欣赏你的,相结识你作朋友!你昨晚悄悄在家待着多好,偏要出来跟我抢东西!想拥有某些东西,光靠才华是没用的!哈哈哈!”
说完,便看向旁边的狐女胡木槿,“二伯,这位狐族奸细,交给我处置如何?”
严良标表情尴尬,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如果将狐女大庭广众之下交给自己侄子,难免有徇私枉法的嫌疑,有损他严家的名声。
“德政,这不合规矩!”
严良标为大局考虑,驳回了严德政的请求。
严德政神情失落,看着旁边的狐女,右手在胡木槿的脸上轻轻抚摸。
胡木槿满脸通红,气愤地瞪着严德政,她来到人类社会,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待严德政手指抚摸她的嘴唇时,她气急败坏之下,张开口,狠狠地咬掉了他的一根中指。
严德政抱着断指,痛的在地上打滚。
胡木槿轻蔑地吐掉断指,死死的盯着严德政,似乎在说,叫你轻薄我,本姑娘可不好惹。
突然,那老头出手,连同抓住胡木槿的护卫,被击飞到五米,那护卫四分五裂,当场气绝身亡,而胡木槿翻滚了一下,不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