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辰现在已经是未时了,早就过了半个时辰了。
“我最多还能推延一刻钟的时间,时间一过我也无能为力了。”
听了苻蘺的话,夏侯焱不由的有些沉不住气了,准备亲自去看看。
“来了,来了……”
随着门外传来的叫喊声,众人都喜上眉梢。张将军急匆匆的冲进了房间,“青蚕花,找到了,找到了……”
“快,拿过来。”
张将军不敢怠慢连忙递给了夏侯焱,夏侯焱连忙问道:“姑娘,这是你要的草药吗?”
“没错,就是它。”看见他手里的正是自己曾见过的青蚕花。
“快,给我。”现在将它熬药是来不急了,苻蘺将草药接过来,将其捣碎紧接着将药草放进一旁的纱布里,将汁水挤压在碗里。
“来,帮我把他扶起来。”
夏侯焱将床榻上的十七殿下扶了起来,苻蘺将碗里为数不多的药汁全都灌进了他的嘴里,值得庆幸的是他还知道要咽下去。
接着苻蘺把他上身的银针慢慢地都撤了下去,再帮他给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了。
“好了,只要他的烧退了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听了苻蘺的话,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看向她的眼神里也有了些感激和敬佩。
“多谢姑娘相救,还请姑娘移步到厢房去换一身衣服。”夏侯焱感激地说道。
经他这么一说,苻蘺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染满了血迹,自己这个样子还真是“触目惊心”刚才神经太紧张了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看着浑身满是血还真有点晕呢。才刚想到这里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待苻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可能是最近几天神经太紧张了突然一下子放松下来难免会觉得累。她揉了揉酸胀了脑袋,掀开棉被才发现自己的已经被人换上了干净的衣裙。到底是谁帮自己换的衣服?当时晕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苻蘺抬眼望向门口,外面的阳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只见一身着烟青色长袍的男子信步走来,在朝阳的照耀下他看起来是那么的耀眼,五官精致的犹如神谛。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大夫说你是紧张过度加上有些晕血才会晕倒的。”
苻蘺收回视线尴尬地笑了笑,“好多了,公子见笑了。”
“一整天没进过食,来喝点粥。”
接过他递过来的粥苻蘺开始吃起来,可能是因为太饿险些被呛到。
“咳咳咳……”
“慢一点。”夏焱一边帮她轻拍着背,一边说道。刚刚缓过气来的苻蘺尴尬的冲他扯出一个笑脸。
“谢谢你,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复姓夏侯,单名一个焱字。”他浅呷一口热茶,缓缓地答道。
“夏侯……焱……”苻蘺细细的念叨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被口里的粥呛到,不住的咳嗽。慌乱的放下手中的汤匙,跪倒在地。
“咳咳……咳……殿下赎罪……”
夏侯乃是夏鲁国姓,那他的身份便不言而喻了。
“起来吧,姑娘救了我十七弟的性命,于我们来说是救命恩人,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夏侯焱将她轻扶起身。
“小女姓骆,名苻蘺。”她拂开了他的手,神色已不似刚才般轻松,满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