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女子的面容之时,可能有人失望但却也有人窃喜。在看到不是那张熟悉的脸的时候,娴妃的心里稍稍的窃喜了一番。但看到夏侯远侯那副失落的神情,她心中的怨不由的又平添了几分,对记忆中那个女人的恨更加深了几分。她这么多年在他身边的陪伴依旧比不上那个女人给他的短短几个月吗?想到这里,娴妃隐藏在长袖之下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头,尖尖的指甲都快要扎进皮肤里了,却丝毫不见她有所动容,可见她心底的恨有多深!
苻蘺看着眼前的这名红衣女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的装扮跟含玉给自己的打扮太类似了,加之刚刚夏侯远侯那不寻常的举动,这让她的心里有了些忐忑和疑惑,她好像在这之间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
夏侯逸的神色在见到这一切的时候也有了些变化,他有些疑惑有些不解的看向夏侯焱。与他相较,夏侯焱就显得要沉稳得多。虽然他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变化,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神情,但他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变得深邃,让人摸不透。
寒战看起来一副不为然的样子,他笑盈盈的走到那红衣女子的身边,伸手拾起其中一颗珠子说道:“此珠名为东珠,是最近在海上打渔的一名渔夫在一只千年河蚌中取得,一般的珍珠很小,就算是最大的也不过是这东珠的一半。此东珠找到一颗已是难得,更何况是两颗,而且是同一河蚌所出。所以特将此物为夏鲁国君奉上,祝愿两国永久交好。”
“好,很好……”夏侯远侯突然大笑起来,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不知道他说的是寒战的话说得好或是这东珠的好,还是那舞跳得好……
他命人将那两颗东珠收好之后,脸上的神情便恢复了之前的淡然。
“雪姬,为夏鲁国君再舞一曲,就舞你最拿手的月泉曲。国君以为如何?”寒战对身边的红衣女子吩咐之后,又望向殿上的夏侯远侯问道。
“孤,很是期待……”夏侯远侯开口说道,语气中多少透露着一些愉悦之情。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乐声再一次响起……
苻蘺只知道后半段的宴会她是在浑浑噩噩之中度过的,她的脑子里总是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一些不靠谱的猜测。她只知道当她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回逸王府的马车上,含玉也陪在她的身边,印象中含玉很担心的问了她去了哪里,她只说是迷路了,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帘外的青石路。夜已深,街上有着零星点点的灯火。
那一夜,很多人无法入眠……
那一夜夏侯逸与夏侯焱发生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激烈的争执……
那一夜,娴妃砸了她自己的寝宫……
那一夜,夏侯远侯新纳了一名妃子,赐号“倾”……
那一夜,那个差一点改变她一生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