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杀,杀”
要离与一众近卫怒喊着不断射出箭矢。
好多近卫因为不断的拉着的弓弦,手指已经流出了鲜血。
但所有人像是已经没有了痛觉,依旧在不断的搭箭,拉弓,射出,再搭箭,拉弓射出。
此时除了伍子胥镇守的北城没有异魔哥布林来攻,其他两处也已燃起了战火。
伍子胥虽然心急如焚,但却不敢让守卫北城的士兵离守去支援其他城门。
“子胥兄,你就让我去支援城主吧!你看咱们这连个异魔的鬼影都没有。”
“北城的东西两角都发现了异魔的踪迹,虽然为数不多,但若是突然进攻北城,那北城必失。”
“那咱们就这样干等着?哎!”
东门,越女也与郑军一样,此时一人正在城下与一群哥布林拼杀着,城上莫邪带着一营的兵士正在射杀着四周的哥布林。
东城门楼上的营兵死了三人,重伤十一个。这还是因为有越女救援的情况下。
西门的情况则是要差上很多,虽然由孙武指挥着兵士让哥布林也没法攻上城池,但镇守城楼的一营士兵已经死伤二十多人。
此时城墙各处都有士兵死伤。
从日出后不久的进攻到现在已经激战了七个时辰。
七个时辰,郑军一方死伤已经超过了六百。而且很多人都很是疲惫。
郑军浑身都溅满了哥布林的绿色血液。
此时一个一米六的异魔哥布林正挥舞着一个粗木棒砸向郑军。
郑军左手劈翻一个哥布林士兵,右手则用湛卢档住那个应该是一级高阶的异魔队长的粗木棒。
“当”的一声,木棒撞击在湛卢剑上,木棒并没有想象中的断成两截,而是木棒上只留下了一道剑痕。
“这是什么木头,竟然在碰撞上我的湛卢而不断裂。”郑军虽然惊讶,但却是将左手的胜邪刺向那个队长哥布林。
“当”的一声,哥布林队长再次将郑军的长剑挡开,并且横着就将木棒扫向郑军。
这一扫的力量非常大,带着强大劲风,郑军不敢用手中双剑抵挡这一扫之力,就在木棒将要扫到胸前的时候,郑军向后仰到,双膝弯倒极致,屁股坐在脚跟,右手挥舞湛卢顺势借力打在木棒之上。
哥布林队长本就用了全力挥舞,这再加上自己借势的一剑,哥布林队长瞬间就把控不了身体,被那木棒带着偏向一旁。
郑军在挥舞湛卢的时候,左手的胜邪早已算准时机,刺向哥布林的右肋处。
“噗嗤”胜邪顺着哥布林队长的右肋没入,直接顺着左肋穿出,“刺啦”郑军将哥布林队长体内的长剑横着用力一挥,胜邪直接就从哥布林队长的前胸扫了出来。接着郑军顺势挥舞着右手的湛卢一个转身又将一个攻击的哥布林士兵劈翻在地。
所有这一切都是电光石火中发生。
太阳正在逐渐的落下。正在激战的所有人都已麻木,麻木到所有的人都感觉不到疲累,感觉不到伤痛。就连那些运送物资,运送伤员的人也已经双眼迷离,麻木。
弩箭的箭矢早已用完,弓箭手的双手颤抖着,那只拉射弓弦的手指早已躺干了鲜血,露着黑红的骨头。
城池上备着的木石已经少了一半,城池外的城墙边上满是哥布林的尸体。有身上插满箭矢的,有被钉在木钉桩上的,有被木石砸的血肉模糊的。
偶尔有哥布林士兵爬上城墙的,但立即有士兵抽出长剑就将其灭杀。
不断的进攻,让所有的士兵都有了一丝绝望,但距离南城门近的士兵看到自己的城主正独自在城门外浴血杀敌,就又激起了一股热血。
“杀”
接着,那些看到奋战的城主的士兵会向着其他士兵传达他们所看到的。所有的士兵就又被激起了士气。
“杀”
东门的越女也是浑身沾满了绿色的汁液,其中也混杂着干枯了的黑色的血渍。本已盘起的发髻也早已散开。此时挥舞着的越女剑也已没有那么的灵动了,越女剑的剑尖不知何时崩断了,而且剑身也满是缺口。
东城上也传着越女杀敌的言说,而东城门上的营兵已经死伤过半。莫邪带着不足六队的士兵苦苦支撑着。
西城的伤亡也是不小,郑旦这一队近卫是唯一的一队由女子组成的轻甲近卫。因为都是女子,郑旦与一众近卫都情同姐妹。此时死了两人,郑旦也是伤心不已。
就在一众让快要绝望的时候,专诸带了三百的营兵过来支援了。北城依旧是东西两侧城墙处有哥布林攻击,但比较散落。
伍子胥从情报兵的口中得知西城吃紧,随即调派伍子胥领了三营士兵前去支援西城,而后又各调了一营士兵去支援南城和北城。
随着天色的光亮逐渐暗淡,突然所有进攻的哥布林如潮水一般退去。
麻木中的士兵也不知是谁先开心的喊了一声“异魔退了,异魔退了。”
随即一众活着的人们高呼了起来“异魔退了,我们赢了。”
郑军一屁股就坐在了一个没有了脑袋的哥布林士兵身上,在坐下去的时候那个没有了脑袋的哥布林的脖颈处还“噗呲”的一下喷出了好多的绿色汁液。
将手中的湛卢和胜邪插在地上,郑军顺手就向着衣兜摸去,结果发现穿的轻甲长袍是没有兜的。
“唉!这会儿要是有只烟就好了,有点怀念香烟吞吐的感觉了。”郑军叹道。
“城主,城主……”
一众近卫跑了过来,虽然都带着疲惫的神情,但众人看到郑军没事,都又带着胜利的那一丝喜悦之情。
“都怪属下无能,属下万死。”要离悲切道。
“行了,亏得有你在城上指挥,才让我好多时候才能险象环生,今天辛苦大家了,但这并不代表就结束了。走吧,你安排好晚上守夜巡逻的人,再清点人数,看有多少人死伤,我需要休息一会儿。”
“城主可有受伤,我这就去将东皋公找来。”要离关切到。
“没事,我只是有些疲累,休息一会儿就好,其他三处的消息到了叫我。”
郑军说着拔起插在地上的湛卢与胜邪回了城楼之上临时的休息室。
回到休息室,郑军喝了口水,勉强吃了一块肉干,将两把宝剑搽拭干净就倒在了床榻上睡着了。
不久,西子和浣纱来到城楼,看着浑身污浊的郑军疲累的躺在床榻上都有些心疼。
两女轻轻的将郑军的靴子脱了,又将他脸上的污浊擦拭干净,西子本想将郑军的那污浊的轻甲也脱下来的,但试了一下没有脱下,最后值得拿布巾将他身上的轻甲与露出的长袍擦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