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虽只十三岁,但心中清明,虽怒其生母与吕不韦的淫乱,但也知现在吕不韦势大,而且要是没有吕不韦,自己也不会有现在的身份与地位。再加之王宫之中还有不少反对自己的势力,他只能隐忍,在赵国都已经受辱了那么多年,就再隐忍几年又如何。
而作为一个大商人一跃为相的吕不韦,不满他的人数不胜数,自然也有人派了刺客去刺杀的,但从未有人成功,而且前去之人没有一人活着回去。其中不乏宗师,大宗师,甚至据说还有一个武道至尊,说是有人从燕国请来的燕国唯一一个武道至尊南柱赫。
听到这个名字,郑军忍不住吐槽道:“我了个去,南柱赫,还有这么古怪的名字,就跟棒棒的名字一样。”
“不怪城主如此说,那南柱赫,本是燕国辽东郡以东之外的一个番邦之人,但此人醉心于武道。知我中原之人好武,所以从那番邦而来。后杀了不少燕国有名的剑客被燕太子请了去当了一个门客。不知是谁竟然说动了南柱赫远来秦国刺杀吕不韦,只是第二日,那南柱赫的尸体就被挂在了西城的城门,四肢被断,双眼被挖,鼻子被削,死状极惨。”那人道。
见那人说完,另一人才道:“今日我从吕家的一个管事家奴那得知,吕不韦现在住在了王宫之中,几不回家。那个管事家奴虽是下人,但却甚的吕不韦的信任。他说他家吕相爷身边长跟有一剑客,非常神秘。说是吕相爷有时对那神秘人的态度相当恭敬。”
“哦?神秘人?看来吕不韦的依仗全在这神秘人的身上了。得找机会探查一下这神秘人的底细。”
之后众人又详细谈论了一翻才各自去休息了。
次日,那三人再次出去打探消息,公孙起用缩骨术再次打扮成了一个佝偻的老人与郑军一同去了城中有名的茶楼,那里鱼龙混杂,小道消息也多,反正没事,去探听探听也好。
昔阳楼,咸阳城最有名的茶楼,这里不光有最好的饭菜,更有咸阳最有名的艺伎和最好的歌舞表演。
凤舞就是昔阳楼最有名的艺伎,她不光能歌善舞,还舞得一手好剑,既是昔阳楼的台柱子,也是昔阳楼的二当家。
凤舞的美貌不下于嬴政的生母赵姬,而且更年轻,更美貌。
垂涎和记恨凤舞的人不少,但都没人敢动过她,不是没动过,而是不敢。
因为想动她的人都失踪了,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包括范雎的小儿子,他只是调戏了凤舞,第二天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当时范雎派人要拆了昔阳楼,将昔阳楼的人全部抓起来逼问他小儿子的下落。结果前去的人还没到昔阳楼,就全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路上,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这下范雎也害怕了,儿子也不找了,赶紧拿了重金去了昔阳楼赔罪,这才了事。
郑军自从知道了南华的存在,对在这个世界做事就更加谨慎了。
开玩笑,本以为以自己的修为已经可以在这个世界横着走了。结果做个任务就是一级的妖兽,再接个任务,竟然听到了南华这样的人物存在。
这究竟是因为本身的孤陋寡闻,还是因为世界因为自己而在改变着呢?郑军不得而知。
既然这个世界有牛人,那他就得低调行事,用他曾经爱玩的那款游戏中的一句就是:猥琐发育,别浪!
昔阳楼白日多是吃饭喝茶吹牛打屁的,但同样也是大嘴八卦最多的。
在秦国杀牛是犯死罪的,所以这里不会有牛肉。
两人就点了一壶茶,两份粟米和一份白水煮鸡。
“听说了没有,李老头家的姑娘昨晚失踪了。”
“唉!最近都失踪了好几个年轻姑娘了,老王家的不是前天也失踪了吗?”
“听说巡城守将已经派人追查了。”
“嘿!有什么用,这乱世人命贱如狗。追查?也只是走走样子而已!”
“嘘!你不要命了,这要是让他们听了去,你我都得坐大牢挨板子。”
“唉!真就是乱世中的人命贱如狗,甚至还不如狗。”郑军叹息的想着。
“嘿嘿!听说了吗?王有财在聚银庄赌钱,把老婆和女儿都给输了。听说昨晚聚银庄的胡三折腾了一晚上。”
“……”
“李兄,我知你有大才,与我一同为国家效力吧!此时正是用人之际……”
“嗯?大才?”郑军一下来了兴趣,他对这个时代也只是一知半解,李氏的名人他就知道个李牧,也许还有李氏的名人是他不知道的呢?对此郑军竖起了耳朵听着。
“承蒙吴兄看得起,我李郎当就与吴兄一起做一番名留青史之举。”
“额!这个名字还真是随意,算了!冲这随意的名字都不想要,有大才也不要。”郑军暗道。
(李郎当:“这随意的名字还不是你随意给起的,你给我进来,对,就是那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那个小四眼。你有本事给我进来,看我不削死你。”
“切!你以为我是厦大的,告诉你,我是湿大的。我还就是不进去你能把我怎样。”作者嚣张道。
“行了,知足吧!我们还没名字呢!”无名者群起道。)
公孙起看着不爽的郑军,还以为他为任务的事发愁,逐道:“城主无须愁虑,咱们本来就是来此碰运气的。即使咱们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还有丁谋他们呢!”
郑军知道公孙起误会了,却也没解释,只是冲着公孙起轻笑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几个粗壮的大汉进到了昔阳楼,郑军一看就知这几人应该不是中原各国的。
那几人都是五大三粗,高大威猛,手中有拿短矛的,有拿弓箭的,而且脸上都画有奇异的图形,为首的那个下巴上吊着一个骨环,手中拿着一个长柄的铁斧。
公孙起看了一眼几人轻声道:“这些都是西戎人,生性好战,虽不如匈奴,却也凶悍狠厉。秦虽强,却也不愿轻易招惹,这些人应该是来贩卖毛皮的。”
那几个西戎人坐定就叫喊着:“赶紧的,上二十斤的牛肉,两坛好酒,爷爷都快热死了。”
一个小二赶紧过去说道:“几位大爷实在抱歉了,秦国是不允许宰杀牛的,这可是死罪。”
啪的一声,那为首的壮汉一拍桌子厉喝道:“什么?连牛肉都没有你们还敢称是第一的茶楼。什么狗屁的罪!就你们这些弱小的中原人事多没本事。我们顿顿吃牛肉都不知道这还是犯了死罪的,哈哈哈哈!”
其他几个西戎人也都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