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嗯。”向姚晨点了点头,挣扎着想要下来,雅君也不好意思当着其余几个男人的面不依不饶,便松了手。
向姚晨的脚方才落地,就重重的靠在了雅君身上,雅君只能又把他抱了起来,“怎么?脚麻了?”
他点了点头,将小脑袋藏到了雅君怀里想要掩盖自己的恼羞,结果脸上的柔软和雅君身上的香味瞬间更让他的脸上更热,就连隔着衣服抱着他的雅君也感受到了从他身体上传来的阵阵热量。
直到雅君将他抱到轿子里,方才松下了一口气,连句话也不敢说的便把轿帘放下了。
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上了大街。
路上遇见了几波盘查的延都卫队,都被三子打发掉了。
回到别庄,四个男人都回了自己的屋子,到是雅君为难了起来。
昨夜陪了晚夜,今天到可以不再过去,向姚晨也打定了主意迎娶那日在碰,反倒是昨夜抱了一晚却什么也没做的琴儿和久别才归的白不好让人决定。
想了想,终是决定先去白那里。
敲开白的房门时,白的表情显然有些吃惊,然后瞬间又浮起淡淡绯红,转身让雅君进了屋。
雅君在白那里住了半夜,把人喂饱哄睡后又去了琴儿那处。
耐心的哄劝了一会,方才把人逗开心,开始努力工作。
入睡前,雅君再次哀叹,这日子没法过了,觉都睡不踏实,以后去谁屋里还是定下日子的好。
心动不如行动,第二天,雅君就神秘兮兮的将四个男人都拉到了庭院里,她坐在凉亭中间,看了一圈四周是四个或坐或靠或站的亲亲,红袖在石桌上一扫,五个折叠的方方正正的纸块出现在了桌面上。
瞬间吸引了四个男人的注意力。
“来来,亲亲们一人拿一个。”指着五个纸块雅君笑道。
琴儿探头拿过一个,边打开边问道:“是什么?咦……三?这数字是……?”
“你们都是我的亲亲,可是为妻只有一个人,所以这个当然是去谁屋子里住的日子了,一周七天,周四周末我自由安排,剩下的每人轮上一天。”
雅君说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向姚晨正要碰到纸的手一顿,脸唰的便红了。
“快些拿吧,抓到的数字只是顺序安排而已,也免得我直接做下了安排让你们心里不悦。”
琴儿看着手里的写着三的纸条,对雅君问道:“那余下的两个日子怎么个说法?”
“那就看亲亲们的表现了。”雅君哈哈的笑了起来,心里却腹黑的想着,让他们互相争宠下也是好的,这人嘛,有人争才显得金贵。
所有人拿了纸块打开。
向姚晨第一天,楚朝第二天,琴儿周三,白周六。
雅君将那多出来的纸块展开,上面写着五,“那这张便是晚夜的了。”
琴儿第一个蹦的老高,指着楚朝问,“为什么他是两天?”
雅君白了他一眼,“楚朝是楚朝,晚夜是晚夜,琴儿永远不要把他们当成一个人。”
琴儿嘟起了嘴,不甘的说道:“明明是一个身子啊。”
“但不是一个人。”
雅君这般说着,看到了楚朝脸上幸福的笑容。
他是晚夜自主衍生出来的一个人格,在这个世间的存在一直是那般的薄弱,单薄的似乎有种半晚入睡就再也醒不过来的感觉,只有雅君完完全全的将他和晚夜分开,不是因为那为他单独安排出的一天,而是因为她说,他是他,晚夜是晚夜。
就这么一句呵,便让他幸福的几乎想要流泪,
面对雅君难得严肃的脸,琴儿也只能乖乖闭了口。
白到是一贯对雅君的决定盲从,不置一词。
至于向姚晨,早就羞红了脸,低着头专注的看起了自己的脚尖。
……
解决了这一大问题,雅君终于可以缓下了一口气,踏踏实实的睡起觉。
由于曾经承诺过会在洞房花烛夜吃掉向姚晨,所以雅君在第一天的时候便陪了向姚晨一整天,带他在延都里逛着,去了近处的几个景点,两人手牵着手,你侬我侬,在美景的衬托下,诗情画意的仿佛找到了纯纯的初恋。
到了半夜,哄睡了向姚晨,雅君难得知礼的出了屋,回到自己房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踏实觉。
第二天是楚朝,一大早楚朝就端了碗精心熬制的药膳过来,两人浓情蜜意的喝了一小碗,雅君又陪着他上街采买药物,游玩了一天,晚上又接了几个男人继续去听戏,回到别庄后大家到还是守规矩,各自回了自己屋,晚夜拉着她的手进了自己屋,自然是颠鸾倒凤,满室暗香。
第三天一从楚朝屋里出来,琴儿就缠上了,甜甜蜜蜜自然不在话下,明里暗里的讨要周四的陪伴,扭不过他,雅君便应下了,心里暗自思量,这琴儿莫非打算借着便宜连过两天?
周五又陪了晚夜和楚朝一日一夜,终于到了白。
白很少追求什么,即便她身边多了这么多个男人,也从未说过半句抱怨的话,到是她与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时候,都不远不近的跟着,偶尔半夜醒来时,也能见到白的身影的不远处站着,这是他的责任,也让她心疼,于是雅君心中也暗自将周末永远的配给了白。
虽然雅君心里是这样决定的,当时最为吃亏的向姚晨又怎么会吞下这口怨气,现在是关系还未再进一步,陪与不陪都没有什么所谓,但是日后他与琴儿的战争怕是会一直持续下去。
许多年后,当向姚晨和琴儿的争宠之战越闹越大后,雅君才开始后悔,不得不硬生生将一周七天改成了八天,顺便算着日子的让他们怀孕,转移注意力。
……
那次分配日之后的第三天,三子来报,说三皇女这几天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带着手下乱窜,不断在各个别庄流转,至于对三皇女旗下生意的打压也进行的极为顺利,而与三皇女关系过于密切的朝中人员也查了出来,正在逐一处理。
三子问道:“目前境况掌握的极佳,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雅君挥了挥手,满意的笑了起来,“不急不急,再折腾她些日子动手不迟。”
三子眼睛一亮,“小姐打算怎么做?”
“呵呵,自然是以齐人之道还施彼身嘛。”
“谁的道?”三子不明问道。
晚夜的经历雅君并未对三子讲过,就连白也不知道,这是晚夜心里的痛楚,她知道,便够了。
雅君神秘的笑着,凑到三子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三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到了最后险些恶心的吐了出来,硬着头皮,出去忙碌了起来。
……
又过了半个月,雅君的算了算日子,便拉着楚朝出了门。
白和琴儿还有向姚晨一定要跟着,雅君又将他们轰了回去,接下来的事儿,还是不要让他们见着的好。
不想白前脚回了屋,半个时辰后又追了上去,闷声不响的跟在雅君身后。
知道拿他没办法,雅君也只能任由他跟着。
雅君和楚朝坐在亭轿里,身边跟了不少人,白在轿旁走着,雅君叫他上来,白摇了摇头,拒绝了。
出了延都后,一行人又走了一天,方才到了一处小镇里。
镇子里寂静一片,方才到了小镇口,王进便带人迎了上来,远远恭谨拱手道:“镇子里的人都被我们给驱散了,外面几处要道也有我们的人堵着。”
“嗯。”依靠在亭轿了,雅君搂紧了楚朝的腰,安抚他的不安和激动,说道:“人抓到了吧?”
王进点头。
“那好,我们进去吧。”雅君下轿,看着楚朝惊惧中带着期待的眼,笑了。然后面容一肃,转身对白说道:“接下来的事你不能看,不要跟过来,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会等我。”
白点了点头,明白雅君不让他看总有她的道理,站在原地许久,直到雅君和楚朝的身影消失在一间小房里,方才被人请进了近处的房间稍做休息。
雅君和楚朝进去的时候便见到三皇女被人捆绑着丢在地上,脸上污泥丛生,蓬头盖面,脸上流露出惊恐,一见到雅君便大喊,“叶雅君!!我是大延国的三皇女,即便你是隐帝也没有这个资格这般对我!!”然后面容一软,对楚朝悲戚的叫道:“五皇弟,放了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那时候我太过年少,做出了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我道歉,我真心的道歉,求求你,放了我,让叶雅君放了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雅君怕楚朝心软,急忙嗤笑了起来,“正所谓年少轻狂,可是即便轻狂也要有为自己做错事付出代价,今日你若是那般对待了别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你不能动了我叶雅君的男人后道个歉便算完了?”
“我怎么知道他会成为你的男人???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算的出!!求求你了,看在我诚心悔改的份上饶过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她声嘶力竭的吼着,没了往日高贵皇女的身份,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害怕着任何普通人都该害怕的事。
或许她不该这样的,做为皇家中人,她们都有着一般人没有的傲骨,即便是死也该挺胸抬头。
可是这些日子雅君不断的逼迫,一点点的蚕食她身上的高傲,面对身边所有的东西一点点失去,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三皇女终于愤怒了,却也害怕了,追随在身边的人一个个死掉,死的还那般的扭曲可怕,或许一睁眼的时候就是一个高高挂在树上吐着舌头的人,又或者转眼间,便能见到卧室的墙壁上钉了几个人,内脏拖拽在地上,满地的鲜血,狰狞的对她笑着。
她拔出剑,想要冲到雅君的面前狠狠砍了几刀,却被捆绑在一起的儿女和夫郎惊吓的没了神。她身在皇家或许早就没了亲情,可是当一切都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真正拥有的只有这些个骨肉,即便旁人夺取,那依然是自己的孩子。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当年对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做出那种事是多麽的残忍,所以……
她祈求晚夜的原谅,真心实意的想要得到她的谅解,她错了,所以她想留下自己的命,能陪在儿女身边,寻上一处幽静的地方住着,看着儿女们长大,娶亲,便够了。
她哭着说着自己的歉意和卑微的请求。
可是,错了便是错了,对晚夜的伤痛已经造成,即便她心中的设想再好,雅君也不会软下半分。
接过三子递过来的剑,雅君缓缓的抽出,慢慢的靠近,享受着对方的恐惧,剑尖缓缓移到了她的心脏,停留许久,剑尖缓缓刺进,却只停留在了肌肤处,然后拔出,笑了,“其实死是最简单的事情,我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明天还能活下来,我便放了你如何?”
三皇女灰暗的眼中忽然闪出了生存的希望光芒,下一秒又暗了下来,既然有活的希望,这过程必然是极为让人可怕的,心中不由挣扎。
“晚了……”雅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淡的笑着,“把她给我钉到架子上。”
雅君搂着楚朝闲暇的坐到了一旁。
外面有人抬出了一个十字架,巨大的架子立在房屋中间,三皇女被人困在了上面。
看着三皇女颇似耶稣的造型,雅君笑了起来,既然是邪教中人,就该做些邪恶的事情,那么对手自然该是正义而神圣的,耶稣到是极好。
外面又有人进来,丢下了几个削的尖锐的拇指般粗细的木钉。
“啊——”
在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中,楚朝不忍的移开了眼,雅君径自笑着。
既然是耶稣,又怎么能少了钉木桩的情节。
三皇女奋力的挣扎着,捆绑在手腕和脚上的绳子将肌肤磨出了血,却抵不过穿透手掌和脚心的伤口疼痛。鲜血似乎不要命般流处,低落在地上,蔓延了一片,小屋内满是血腥味。
这般适应了一会,三皇女的嘶喊渐渐变低,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扭曲的脸上一双眼哀求般的一直看向楚朝。
雅君看了看天色,快是晚夜出来的时候了,便让人送来一条鞭子,鞭子上面带着倒刺,抽了上去,那肉便会掉下来一大块。
楚朝看着鞭子,像烫手的烙铁般不敢去接,知道楚朝是晚夜所有良知的集合,也不打算迫他,便安静的等着晚夜出来。
太阳方才落山,在雅君怀里的人就张开了眼。
桃花眼一扫,勾起了嘴角,在雅君的脸上厮磨了一会,“雅君真是贴心,一出来便有好玩的了。”
雅君将鞭子递到了他的手里,晚夜接过鞭子就站起了身。
“注意身子,别玩的太累。”雅君不放心的叮嘱,换来了晚夜一记热吻。
晚夜拾起黝黑的鞭尾,端详上面密布的小刺,桃花眼半阖间流露出了近乎陶醉的迷离醉感,然后手腕一抖,‘啪!’的一声,鞭子甩在空气中,传来清脆裂响。似乎骤然间听到了美妙的天籁之音,他的下巴猛的一仰,瀑布般平铺在身后的发丝微微晃动,嘴角勾了起来。
绿色的衣衫穿在他的身上,那是属于楚朝的,却被他演绎的美艳心惊,似乎是从地狱的最底层爬出来的恶鬼,带着复仇的火焰,虽然披上了美人的皮,却难掩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邪恶。
三皇女的心脏抽了抽,因剧痛而带来的脸又白上几分,嘴唇蠕了蠕,一咬牙,豁出去一般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