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头人在新婚之夜为水清姑娘奉献了野兽和牲畜毛发编织的毛毯及用牙齿制作的项链,非但没有得到欢心,反而恼怒地说:“夫子,我倾心与你是因为你为人忠厚,劳动勤恳,没有想到,你却心怀私利,为了讨我欢心而盗取集体财产,你的行为让我蒙羞。”
圈养头人听了赶紧解释说:“爱妻,这毛毯是我圈养野兽和牲畜蜕毛下来的废物,这牙齿也是自然脱落下来的弃物,我若不收集起来加以利用,这些东西也就早随着粪便丢弃了,是我将这些本该废弃的东西精心加以利用,才制成了这精美的礼品,这怎么能够说我盗取集体财产呢?”
水清姑娘义正言辞地说:“夫子,我们铁石城堡能有今日,就是依靠团队的力量,依靠众人的勤劳和拼搏,所以,我们所获得的一切都是众人努力的结果,因此族长不论个人奉献大小,都是共同生产,平均分配,如果大家都有你这种思想,在自己管辖范围内,将所得到的东西就据为己有,那势必打破共同生产,平均分配的规则,将使各个氏族分崩离析。”
圈养头人被水清姑娘训斥的面红耳赤,他嗫喏地说:“这只是废物利用,算不上盗取集体财产,仅此一次,今后这些东西认可丢弃我也不会去经管它们了,妻子,这是小事,就不要再计较了吧,今日是我们新婚之夜,即使族人知道了我的行为,也是可以谅解的。”
“夫子,勿以恶小而为之,久恶成疾啊!你要是真心喜欢我,明日就将这两件物品交于守业头人,由他发落,并且保证从此不再贪便宜爱小物。”水清姑娘严肃地说。
圈养头人惭愧地对水清姑娘说:“好吧!我都听你的,只是在新婚之夜我没有什么可以奉送给你的,深感愧疚。”
夫子,我不贪恋你给我的物质,我只需要你一颗真诚善良的心。
说完,水清姑娘将那轻柔的毛毯整齐地叠放起来,然后将那牙齿项链放在毛毯上,最后温柔地拉着圈养头人躺倒这坚硬而又冰冷的蟒蛇皮褥上…
一夜的悱恻缠绵迎来了次日的旭日东升,铁石城堡的清晨更加清新浪漫,全城的人依然沉浸在昨夜集体婚礼的幸福快乐之中。
守业头人为各族民众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这里有狩猎来的郊狼肉,有清香的大米粥,还有蔬菜,水果,坚果。
四对新人在孩童们的欢呼和簇拥在来到了集体会餐厅,月升姑娘一身珠光宝气的装扮将她映衬得更加高贵美丽,她的出现顿时震惊了全场。
娜仁姑娘身穿紫貂皮本以为能博得众人青睐的目光,没有想到,月升姑娘的出现,竟抢夺了自己的风头,甚至相比之下令自己自惭形秽。
她扯下身上的紫貂器甩给乌得骇头人,愤愤地说:“用这个破东西来糊弄我,看人家,珠光宝气令我多寒酸,亏你还是族中第一勇士,我是瞎了眼,嫁给你这样一个窝囊废。”说完,早饭也不吃了,气哼哼地回道自己的营帐。
乌得骇头人被爱妻羞臊一通,再抬眼看月升姑娘一头乌发上卡著一支鹿角发卡,高挽的发髻上插着一支牛角梳,肩上披着一条光滑的水獭披肩,白皙的脖颈上挂着一串美丽的贝壳项链,纤细的手腕上还带着一串亮晶晶的珍珠手链。
这下可把他气坏了,他怒气冲冲地来到游牧头人面前质问道:“这些东西哪来的,为什么不上缴?”
游牧头人理直气壮的说:“这是我来投奔铁石城堡之前攒下的,为什么要上缴,这与你何干?”
乌得骇听罢,气得暴跳如雷,怒斥道:“我们的规矩是共同生产,平均分配,我们为你提供了安全的城堡,在你们进城接受保护之时就该交出一切个人财产,你这私藏的行为就是偷盗,怎么会与我没有关系,你这行为跟各族民众都有关系,你破坏了规则。”
游牧头人听了,不服气地说:“我为各氏族放牧了大量牲畜和野兽,比别人付出要多得多,我在游牧中得到了这些东西,非偷非盗,自个留下理所当然,你要说是住在你们城堡里占你们便宜了,我可以离开,但是,我有言在先,凡是我们游牧民族带来的牲畜我们要统统带走。”
乌得骇头人‘刷’地一下抽出剑齿腰刀,厉声说道:“你休想,是我们接纳了你们,免受郊狼的和完齿猪的侵扰,如今郊狼被绞杀,完齿猪被打跑,你们的性命得以保全,如今见天下太平了,你竟然想要带着牲畜溜走,天下哪里有那等美事?那样岂不是便宜了你们,你们可以走,但是,牲畜必须全部留下。”
这时,有稼氏族的艾丽头人补充说道:对,把你妻子身上的宝物通不通留下。
那游猎头人听了,嗖地一声,从腰间拔出铁制弯刀,暴怒地说:“那些牲畜原本就是我们氏族的,我妻身上的宝物原本就是我的,谁想要留下,先看看我手中的弯刀。”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男孩和花子被守业头人给找来了。
这时,族人们都把目光转向族长(男孩),期盼他如何来裁决。
与此同时,花子看到围在乌得骇和游牧身边的乌得力头人、艾丽头人、圈养头人,月升姑娘及水清姑娘那愤懑,嫉妒,仇视,迷茫的眼神,浑身上下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同时,在她手中的魔杖中显示出一个魔鬼的头像。
她心中一惊,低声对男孩说:“男、男哥,不好了,这里的气场不对,这些族人中了私心蛊惑,是一种私心魔侵入了他们的心智,这件事情很难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