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张彬拿过照片一看,这张照片异常的模糊,拖影现象非常严重,很像一个人在奔跑中猛的回头一按快门的效果,而且照片左边三分之一的面积是纯白色的,什么也没有,右面的三分之二才有图像。
有图像的部分是白天拍的,似乎是有一股极大的风沙,把地上的黄土都卷起了,漫天遍地、遮天蔽日的,天地间一片暗黄的颜色。这样恶劣的环境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平房的轮廓,但十分模糊。而在这些房屋轮廓的前边,也就是更接近拍摄者的地方,有几十甚至更多的黑色人影,由于风沙太大和照的匆忙,根本看不到他们的样子和穿着,只能大致的看到他们肢体的动作,只见他们都挥舞着双臂向拍照者的方向狂奔,但是腿和胳膊却是奇怪的打着弯,仿佛他们的膝关节和肘关节都不存在似的,更确切的说是这些关节似乎都可以向任意方向转动似的,另外每个人的头发都很长,在狂风中纷乱的飘舞着。
胖子和张彬看着照片,心里直咯应,身上一阵阵的鸡皮疙瘩。任何正常人的关节怎么会这样?另外正常人怎么会在狂风沉沙中这么“洒脱”的奔跑?
“这些人是什么人?”胖子问道“太奇怪了!”
“我也不清楚,我父亲也不清楚。”吕哥结果照片,小心翼翼的收好。
“你父亲?”张彬这个时候才想起在来时的车上,吕哥曾说过在暴风雨前夜离奇失踪了二百多人是从父亲口中听说的。
“恩,实际上,我父亲就是当时驻扎在临渊县军队中的一名战士”吕哥看着表情吃惊的张彬,接着说“那次驻军中有二十几个战士都被配发了相机,负责拍照,我父亲和几个新兵就是负责拍那些平房和乡亲们,可能小燕的爷爷奶奶那张照片就是出自其中一个新兵之手。而另一些老兵则带了相机在刚到临渊县的当天夜里就秘密进入森林,不知道拍什么去了,直到几个月后组织乡亲撤离的时候,我父亲也不知道他们回来了没有。当时军令如山,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有服从,不能有疑问。”
张彬看了看胖子,胖子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点头听着,看来吕哥曾经告诉过胖子他父亲的事情。
“我父亲那时刚刚入伍,知道的东西不多,甚至连爆破岭口也没让他参与,只让他安抚乡亲们。”吕哥仿佛嘲笑自己父亲似的,撇了撇嘴“哼,新兵蛋子~~”
“那你父亲是怎么得到这张照片的?“张彬问吕哥。
“胖子屋子里的那些照片,就是我父亲拍摄的,撤到外面以后,只是把相机收回去了,胶卷说是让主动上交,但我父亲偷偷的留了三卷。也没人追查,现在想起来,估计拍那些房子和乡亲也只是掩人耳目的,或者说,是为了吸引居民的注意力的。”吕哥吸了口烟,继续说“但是我刚才给你们看的那一张怪异的照片,并不是我父亲拍的,而是我上次到临渊县遗址的时候发现的。”
“上次你是多会儿来的?”张彬不解的问。
“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和小燕的前两天。”吕哥说“本来不想这么早就回来,但是...恩...不小心伤了胳膊,所以就先出岭到了胖子的店里,就遇到了你和小燕。”
“哦~~”张彬感觉着吕哥在隐瞒着什么。就又问了一句“我记得,你进来的时候还和胖子说了一句什么在身上,不在车上。那是指的什么?”
“呃,没什么,呵呵”胖子突然插了一句话,然后想叉开话题,对张彬说“我怎么好像见小燕动了一下呢?”
张彬回头一看,小燕还是静静的躺在毛毯上,什么反应也没有。张彬似乎明白了胖子的意图。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胖子和吕哥如此忌讳如深呢?他们在隐瞒着什么呢?张彬心中升起了疑问。但转念又一想,肯定不会和怪脸有关的,否则他们应该告诉自己,另外胖子也不会看到自己和怪脸的照片时如此害怕,以至于水裆尿裤,即使演戏他也演不不了那么像。张彬也不再追问了,只是觉得胖子满脸的不自在。
“那你这两年间来来回回很多次,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么?”张彬问吕哥,吕哥摇了摇头。
“所以我分析是小燕的问题。”吕哥看了看躺着的小燕。
自从胖子和吕哥似乎对自己隐瞒着什么以后,张彬就发现胖子的眼神不对了,胖子是一个没什么城府的人,表情全写在脸上了,紧张的眼神时不时的瞟着小燕,牙齿也不停的咬着嘴唇。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张彬警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