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难听死了!谁喊你过来的?”
江缙很不耐烦的说,看着宁妃的眼神带有一种你要是说不出来什么你就去见你祖母去吧的架势。
宁妃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心里再也没什么旖旎的心思,“是木公公喊臣妾过来的,让臣妾把皇上前些日子罚抄的宫规拿过来皇上检查。”
“呈上来!”
小木子连忙接过了宁妃身后婢女端着的木盘,又恭恭敬敬的端到江缙面前。
未眠月清清楚楚地看着江缙脸上的神色,那眼底压制不住的暴戾,分明是想要找发泄口。
果然!
未眠月还在走神当中,江缙只冷冷的扫了一眼那沓纸。
“朕竟不知道这宫规何时竟如此之少?”
宁妃要是再转不过来弯也明白,皇上此刻心情不好,连忙开口,“皇上,臣妾一贯练的是簪花小楷写的字小些也是应当的。皇上,您再看看吧!”
江缙看了一眼未眠月,却见惹自己这么不高兴的罪魁祸首还他好现实的在一旁端着茶水安安心心的喝茶,心里的烦躁更甚。
都只是忌惮朕吗?嘴上说着却做着另一套。
江缙暴戾的心情在看到那纸上虽只有略微区别,但也能看出来,不是同一人所写的字迹上彻底爆发。
“宁愿儿,朕问你这些都是你自己抄的?”
宁妃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就知道要完蛋了,自己承认不承认这个欺君之罪都跑不了了,索性闭上了嘴巴。
却不知晓这样只会让江缙的怒火更上一层,江缙缓缓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宁妃的面前。
“怎么?见事情被揭发,连敷衍都不愿敷衍了?”
宁妃不敢抬头,只垂着眼眸看着面前的金丝绣鞋,她多少次渴望这双鞋子能这样出现在她的寝宫,可惜始终没有出现过……
宁愿儿想着想着,眼角的泪珠就不断的往下流,她只是家族的一个弃子罢了,明明知晓皇帝暴虐诚信也不会闯进后宫的嫔妃,还非要把自己送进宫来,抱着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小木子看着宁愿儿在那里哭,心里暗道不好。
“朕什么时候准许你哭了?”江缙说着慢慢蹲下身去,犹如毒蛇看猎物一般看着宁妃。
“皇上,臣妾这次真的知道错了,臣妾请求削发为尼,永生常伴青灯,替皇上祈福。”
宁愿儿此刻也没什么好奢求的了,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分荣幸了。
“呵~骗了朕就这么轻易的想走?朕容不下欺骗的,既然这双手留着不能好好抄写东西,那么便砍了吧。”
江缙说完站了起来坐回刚才的位置上,看着未眠月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倾君,你不会欺骗朕的对吗?”
“嗯。”
“你骗朕!”江缙嘴角只上扬了一秒钟,下一秒钟又被沉沉的压了下去。
“十六,宁妃以下犯上,砍其双臂,倾嫔……”
江缙这下犹豫了,他该怎么办?倾君一开始见自己的时候明明是满心欢喜的,是因为他这几次处罚,所以才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