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夜。
我打开窗户,一股夹杂着泥土和青草芳香地新鲜空气涌入,带着些许凉意。
我感觉屋里闷闷的,便靠着窗大口呼气。全然不顾我在外设立的高贵冷艳的形象。
吹了好一会儿,终于感觉没有那么闷了,我便将窗户关上了。
我朝在外面侯着的兰儿喊了声,她便从外面进来帮我洗漱装扮好。
在家我喜欢素净些,打扮的也稍显随意,但还是废了不少功夫收拾。
待我完全准备妥当时,已快到辰时了(早上七点—九点)。我便又匆匆忙忙的出了院子。
来到母亲的院子时,江韵早已侯在了母亲那里。
遭了,我心里想着要怎样开脱才能逃过一劫。
然而还不等我开口,母上大人便开始问话了:“怎的又起的晚了?”
我强装镇定,对着我真·高贵冷艳的母上大人回道:“梳洗打扮耽误了些时辰。”
这话的可信度明显不高,但鉴于我知错认错却还屡教不改的老毛病,母亲倒也懒得同我计较多的了。
请完安后我同着江韵一块出来了。
江韵是我表妹,可怜这娃从小没了娘亲,父亲也对她不好,所以家里便把她接到府上来住。
只是不知怎么地,她却老喜欢与我作对,只是也从我这讨不到什么好处。
我与她的明争暗斗家里人都不知,这点上我们还是一致对外的。
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明明她生了张矫揉造作的脸,通身的白莲气质,偏偏倔的要死,每次都要和我分出个高低。
这不从母亲院子里出来,这小白莲又开始作妖了。
一路上她都在借用我给母亲请安迟的事嘲讽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失心疯了,大早上的就开始闹。
我索性也懒得搭理她,只是在她说道兴奋时‘默默’呛她几句,把她也气得半死。
要不是看在她对父亲母亲和哥哥好的份上,我早就和她动手了,哪有那么多时间和她哔哔。
为了不与她浪费口舌,我加快速度往自己的院子里去,快到院子的时候这她才安分下来。
回到院子取下那些发簪后,毫无形象的在床上趴着。
我觉得挺无趣的,生活每天都是一个样,像我们这样的闺阁女子,因为外界的束缚每天过着这样两点一线的生活。不是请安,便要闷在屋子里。哪哪都不能去,就因为我们是女子。
好在我的父亲不是太过迂腐,我还能常出府去。可是那些其他的女子便只能在家里。真是无趣至极。
可我又觉得自己是庸人自扰,我自己的现状都不怎么好,却还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事。
想着想着我竟是睡着了,梦醒时已经快到吃午膳的点了,想必父亲与哥哥定是已经早早下了朝了。
又简单收拾好一番,我匆匆赶往了前院。
果然前院里哥哥和父亲已下朝多时了,母亲和江韵也在里面。我向父亲和母亲行了礼,便小碎步迈到哥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