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瑟西纤细的掌上燃烧着熊熊黑炎,赤红的瞳子变得黑红散发着凛冽杀意,脸颊、四肢、胸口全都浮现出渗人的血色咒印。
荒古的气息在芙兰瑟西身上散发着,她的额头上的犄角粗壮的好像盘羊角。
“亵渎者,你的死期到了!”
芙兰瑟西一袭血红色的长裙飘在空中,黑色外袍无风自动,目光毫无情感的凝视着杜可。
杜可下意识的往后退却,他根本不清楚芙兰瑟西身上那些荒古的咒印是什么,单着让他本能的感到畏惧,他的右手不自觉的变黑,诡异的咒印缠绕上了手腕。
两道同样古老深邃的咒印。
两道截然不同的气息。
芙兰瑟西碾压着杜可!
“呵…呵……你杀不死我的,你找不到我的本体,就永远杀不死我!”杜可用左手掏出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向自己,并猛吸了一口血液,随后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变得不那么畏惧。
他甚至挥舞着变成黑色爪子的右臂,极具爆发性的猛然挑起,张狂的向芙兰瑟西袭去。
“飞蛾赴焰。”
芙兰瑟西冷漠的双眼静静的看着杜可,她根本没有做下一步的动作,仅是看着。
杜可嘴角勾起,爪尖抓向芙兰瑟西的一瞬间他突然一顿,眼眸猛然张大,他的腿部突然焚烧了起来。
就当他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脸上,就当他要大声嘶吼的时候,火焰完全吞噬了他,他再一次化作了灰烬。
接着杜可又一次出现在了门口。
不过这一次,他满是惶恐……疯了一样的往外跑去。
芙兰瑟西漂浮在空中,毫无畏惧的盯着真身暴露在阳光下,追杀着杜可。
一路上,无数木偶冲着她扑来,只为了为杜可拖延时间,但结果与杜可别无二致,他们还没有触碰到芙兰瑟西的身体,就瞬间自焚。
“本来还想和你玩一玩,没想到你居然是个低劣的亵渎者。”芙兰瑟西身上的火焰在烈阳下散发着灼热,她悬浮在空中,紧紧的追赶着杜可。
“别…别杀我……我只是个小喽啰,根本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什么亵渎者!?”杜可有些气急的痛骂着,实际上他确实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他根本无法理解芙兰瑟西说的是什么。
“该死的——”杜可脚下疯狂的扒着地面,只恨少生两条腿。
“小喽啰能有这么多的能力,还真是罕见呢。”芙兰瑟西再次提速,修长的腿猛的踹在杜可的背上,将他踢飞足足五米远,然后闪烁到他的身旁,又一次将他提在手上。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全部。”芙兰瑟西将他扼在掌心,手上的火焰一点点的焚烧着他。
杜可的脸上写满了绝望,这种诡异的火焰居然可以透过木偶,直接焚烧他本体的生命精粹,可以说他现在的寿命在疯狂的流逝。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杜可哀求着,“我只是运气好,被赐福了能拥有吞噬别人能力的能力,所以才显得高深莫测。”
“关于您说的,我真的一概不知,像您这样月魅怎么会出现在北境这种穷乡僻壤……”杜可苦涩着脸,不断的吞咽着口水,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彻底绝望了。
他也曾经袭杀过月魅,但都是那种孱弱的月魅,估计就属于平民阶级,这位……他不敢揣测,估计比他的那位引路人还要厉害五六分。
“吾乃月皇座下三大魔女之一,炽魔女——亵渎猎杀者。”芙兰瑟西将杜可丢在地上,高傲的抱着胳膊,冷声开口,“像你这样的的亵渎者还有多少,如实回答吾。”
杜可刚刚被摔在地上,四周就升起几根火柱,将他牢牢束缚在一个小圈内。
“在…在世界之巅,附近盘踞着数不胜数的信众……南域居多…我真的只是被派遣自北境的一个小喽啰而已……”杜可吞咽着口水,再不敢一丝丝的不敬。
“卡尔萨斯。”芙兰瑟西冷声。
“他……他真的已经死了。”杜可嘴角疯狂的抽搐,恐惧已经爬满了他的全身。
“你不会真想死吧?”芙兰瑟西睁开眼睛,再次将杜可提在手心,捏成了粉碎。
然后又一次,飞速的闪烁到木屋前,扼住了杜可的脖颈。
“卡尔萨斯为什么昏迷不醒,告诉我可以饶你一命。”芙兰瑟西唇角弯起,轻冷着声音。
“昏…昏迷?”杜可愣了一下,随后连忙摆着手:“不……不可能,在我的幻境中死的人,现实中也会死去,他怎么可能仅仅只是昏迷。”
“我为他加持了咒印,可以抵挡一次致命的伤害。”芙兰瑟西低冷着声音提醒道。
“那…幻境破碎后,他就该苏醒了,绝不可能昏迷。”杜可慌乱的摆着手,急促的解释道。
“最后一个拜托你一件事。”芙兰瑟西满意的笑了笑,她将杜可重重的摔在地上,
“别把我的身份暴露出去。”
芙兰瑟西漆黑的指尖滑过美艳的唇角。
杜可慌乱的点了点头,随后连滚带爬的逃离了此地。
“你的真身…在世界之巅,还是?”芙兰瑟西的犬齿伸长,紧勒着唇角,“等我找到你,就等死吧。”
……
与此同时。
卡尔萨斯瞪大着眼睛,他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正在极速的坠落着,他从悬崖坠入海底,又从海底坠入陆地,接着陆地裂开再次坠入海洋,如此循环反复,不得停歇。
他也曾想要联系‘冰霜’,可发现祂好像是失踪了一样,根本唤不出来,所以就只能这样一直跌落在空中。
就这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卡尔萨斯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轮回,他稳稳的落在了一座破旧的宫殿内。
“这nm……是什么鬼?”
卡尔萨斯一时间仿佛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出口,但话到嘴边也就只剩下一句mmp了。
『你来了。』
卡尔萨斯抬眼望去,那王座上似乎正坐着一个盔甲残破的老者,手上握着一把诡异的‘冰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