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面纱,吐出灿烂的晨曦,迎来了新的一天。
三日后
温香的卧室内
女仆们为卡尔萨斯擦洗了身子,穿好与众不同的女仆装,然后将他如同往常一样,向卧室外推去。
……
签订契约对我有什么影响?
『精神力逐渐增加。』
我是指负面,愚蠢的冰霜。
『不会。』
谈话终止吧。
『再会。』
……
时间在流逝着,与此同时。
女仆们也将卡尔萨斯推到了花园中的一丛。
“主人说,今天的花由您来浇水。”
女仆们散开去取来洒壶,递交到卡尔萨斯的手上,温柔的开口道:“当然,我们会在一旁辅助您。”
卡尔萨斯接过洒壶,弯着腰尽力的伸着胳膊,将水滴均匀的喷洒在花丛里的同时开口道:
“瑟西女士在现在做什么?”
几位女仆神秘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着开口道:“今早来了位贵客,主人在与他交谈,所以才让您来浇花。”说着,将卡尔萨斯推到一个片花丛旁。
卡尔萨斯心下一顿,手上的洒壶都有些握不稳固,胡乱的泼洒在花丛的泥土中,枝叶边。
今日的贵客会与昨日芙兰瑟西和自己提及的金玫瑰大公有关吗,是已经发觉到了自己藏身在这里吗?还是说有什么别的目的。
金玫瑰大公究竟是畏惧芙兰瑟西不敢派人来拿,还是根本没有发现自己。
卡尔萨斯对着这两个问题陷入了纠结,一直漫不经心的浇洒了好几处花丛,他才突然想通了。
芙兰瑟西的身份金玫瑰大公尚且没有发现,又怎么能发现自己呢,毕竟卡尔萨斯是月魅族的魔女劫持走的,在霜冻领安家的芙兰瑟西对外一直保持着另一个身份,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差不多就应该是金玫瑰大公要以一个的形式去通知或是盘问所有人,又没有见过可疑的人员。
“所以说,如果真是金玫瑰大公的侍从前来,那只可能有两种情况:邀请所有的封臣聚集在一起通知这个消息,还有就是挨个通知各个领主。”卡尔萨斯的眸子逐渐明亮通达起来。
回过神的他连忙端稳洒壶,仔细的去完成了剩下浇花的任务。
“卡尔大人为什么放着主人最为喜欢的名贵鲜花们乱浇一通,而对这些低廉的装点这么重视?”
“不清楚,也许有别的深意?”
“但愿主人不要生气。”
女仆们躲在不远处交头接耳着,狐疑的看着卡尔萨斯,纷纷表示不太能理解他的行为。
————
灰堡似乎与外面的风霜彻底隔绝了,不论在任何时间段,都可以使人被温暖环抱着。
正午,卡尔萨斯百无聊赖的靠在桌旁,翻阅着就搁置在一边的类似于笔记一般的东西。
大抵讲的是些,关于某个‘不可名状’的神祇。
“听说某人今早有消极怠工哦。”芙兰瑟西穿着一身优雅的拖地红裙,站在卧室的入口处轻叩了两下敞开的房门。
“卧槽…”
正看的入迷的卡尔萨斯一激灵,慌忙的合上笔记,转过身看见来人后才微微一愣,有些不解道:“消极怠工?”
“如果你不喜欢那些花,大可以和我说,又何必乱浇一通呢。”芙兰瑟西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闪烁到卡尔萨斯的轮椅后前胸微俯,白皙的胳膊轻柔的环抱着卡尔萨斯的胸膛,柔声道:“我亲爱的,小女仆~”
“呃,我…抱歉。”卡尔萨斯细细的想了一下,似乎确实是有段时间思想抛锚,导致有几片花丛没有充分的淋到水滴。
卡尔萨斯原本想解释一下,但突然觉得如果直接问可能有些失礼,所以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想说什么直说,姐姐可不喜欢哪些虚伪的弯弯道。”芙兰瑟西转了转身子,靠在卡尔萨斯的桌旁,漆黑的指尖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
卡尔萨斯尴尬的挠了挠头,得到肯定,便直接开口问道:“早上来的贵客,与金玫瑰大公有关吧?”
芙兰瑟西撇了卡尔萨斯一眼,微微一笑:“今早金玫瑰大公的侍从来了灰堡一趟,说是三天后为大女儿凯瑟琳的成年所举办了一场宴会,并邀请霜冻公爵领所有的贵族以及勋爵们前来参加。”
说完,芙兰瑟西停顿了一下,勾起卡尔萨斯的下颚,补充了一句:“我说我会保护你,那就一定不会失信,所以你的担心尽显幼稚。”
对上芙兰瑟西充满调笑的赤红瞳子,卡尔萨斯真觉得这一瞬间简直尴尬爆了。
不行,得找个别的话题了。
卡尔萨斯避开芙兰瑟西的眼神,细细思量了一番,便立刻开口道:“呃,那留我一个人在灰堡?”
一想到有关自己的生命安危,卡尔萨斯立刻对芙兰瑟西投以热切的目光。
“我觉得留你在灰堡有些危险,所以决定带着你一起去参加宴会,比较安全。”芙兰瑟西好笑的白了卡尔萨斯一眼,指尖不自觉的去触碰着卡尔萨斯的脸颊,笑眯眯的开口道:
“倒时候就拜托你扮作我的妹妹一同去参加宴会喽。”
卡尔萨斯听后眉头立刻蹙起,“凭空冒出来一个妹妹,我会死的更惨吧…”
“这倒不用担心,灰堡原来的伯爵曾经拥有五个女儿,恰好的是最小的一位女儿在幼年的时候摔断了腿,伯爵嫌弃她丢人所以勒令她不许外出见人,你可以装作是她。”芙兰瑟西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卡尔萨斯听后点了点头,但随即又觉得有些奇怪的问到:“那为什么我这几天逛遍整座灰堡,除了女仆外就只看见了你。”
“嗯……这个嘛。”芙兰瑟西神秘的凑了过来,笑着撩起卡尔萨斯的下颚,声音逐渐变淡道:“打听主人的事情,可是不乖的表现哦。”
卡尔萨斯的嘴角一抽,隐约觉得似乎发生了些不太妙的事情。
魔女杀人……似乎是再正常不过得事情了吧!
上帝在上,只求能保佑自己能多活几日。
“没你想的那么夸张。”芙兰瑟西撇了卡尔萨斯一眼,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前几个女儿都被暴乱的市民以及奴隶们袭杀了,只有小女儿活着,我将她的双腿治愈后现在在当灰堡的奴仆总管。”
卡尔萨斯听的一愣一愣的,反正也不敢多问,只能祈祷大抵都是真事,月魅族身为毕竟魔女,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而自己作为被她包养的小白脸,万一倒时候人家要玩什么变态play……
卡尔萨斯越想越觉得吓人。
身子都不由得一激灵。
“就是平日里,带着一群漂亮女仆们为你推轮椅的那位女士。”芙兰瑟西偷偷撇了卡尔萨斯一眼,脸颊微微鼓起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芙兰瑟西那一抹不爽的眼神恰好被同时转过头的卡尔萨斯碰见,简直让他的心肝一颤。
怎么办?
要不要尝试着讨好一下她。
不对,应该要赶紧讨好她才对!
如此想着,在强大的求生欲的驱使下,卡尔萨斯连忙摆出一副充满童真的可爱笑脸,“姐姐抱~
(づ′▽`)づ”
“别闹了,姐姐带你去泡香香然后去挑衣服,好不好?”芙兰瑟西听后顿时眯眼一笑,像摸宠物一样轻轻摸了摸卡尔萨斯的脑袋,柔声开口。
“嗯!”卡尔萨斯连忙点头,由着芙兰瑟西将自己的身子从轮椅上摆正,然后推出了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