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字破碎后,龙婴睁开眼睛,从龙婴的眼睛里可以看出诧异和不屑。
这个封印怎么那么差?薄得跟一张纸一样,一捅就破。
诧异归诧异,可蝼蚁的一系列举动已然让龙婴愤怒了,不整治这些蝼蚁的话,心难平。
龙婴的背上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是在打雷,从龙婴的周身可看出,灵气从龙婴的身体里涌出,如巨龙吐息一般掀起一片狂风,瓦片飞空与断壁相撞,散成黄沙随风而动。
沙!沙!
墨黑色的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新长出的鳞片把旧鳞片挤出皮肤,而卡在新鳞片之间的旧鳞片则被摩擦成粉末随风飘散。
这种脱鳞方式能让鳞类动物疼死,可龙婴淡然处之,视诺无睹,仿佛脱落下来的鳞片不是自己的一般。
“原来这就是龙婴的武魂。”在远处观望的杨国正亲眼目睹了如此壮阔的场景。
山丘一般的鳞片如池塘里的鲤鱼一般,看见了鱼食冲破水面探出头来,鳞片最后长成参差不齐的石笋,每一根石笋即坚硬又尖锐,大小不低于六位成年人的正常大小之合。
远远看去,本就巨大的龙婴又长出如此巨大的鳞片,像一座高山有着多个峰头,灵气浓郁,云雾缭绕,颇为壮观。
“这是什么武魂?”油腻书生看不大懂,于是把好奇的目光投向秀气书生。
秀气书生看了油腻书生一眼,随即把目光紧紧盯在龙婴身上,终于看出了什么:“石化?”
“石化?”油腻书生看向龙婴身上的鳞片,本来就是石头,石头再石化,没有这个必要。
“此石化非彼石化,龙婴的石化是把自己当做石头,可以像石头一样重组、分散,有些难缠。”秀气书生摇摇头。
“这么说来,龙婴不就可以不死吗?”油腻书生大感不妙。
“如果龙婴体内的灵气没有耗尽,还真的可以说是不死。”秀气书生有些无奈和苦涩。
龙婴很强大,六人耍了一些小心机都打不过,再六人合力,没有提前准备什么,那更打不过了。
秀气书生真想知道前任杨家家主到底是怎么打的,超强的实力加上变态的武魂,怎么打都讨不到好处,或许这就是那个人精明的原因。
“只能拖了,拖到三长老搬来救兵为止。”秀气书生的脸上出现少有的气馁。
不知道三长老过来时,现场还有几个人是活着的。
“就不能把武魂打掉吗?石化虽然麻烦,但是这能力是源自武魂,只要武魂碎了,石化不就迎刃而解了吗?气馁什么?”五长老走了过来,向秀气书生辩论。
“没听到石化是可以让身体重组的吗?碎了不会拼回来?而且你不看看龙婴的武魂是什么?它的鳞片,鳞片多少个?”油腻书生听到五长老的废话有些生气,智商捉急,难怪只是个五长老。
哗啦啦!
一阵狂风袭来,吹得断壁发出雨打窗的声音,这风大的能吹动石子,让众人不禁用袖子掩面。
当风停了,众人放下袖子,往龙婴身上看去,龙婴早已饥渴难耐了,眼中尽是贪婪与杀意,龙婴来时才吃了那么一小口美味,耗费了那么久的时间,一个“蝼蚁”也没吃上,着实让龙婴有些急了。
还玩封印咒,把*字结印出后,还以为是什么强大的封印咒,原来就是一张纸,还是一捅就破的一张废纸。
“吸!”龙婴抬头向上空深吸一口气,顿时狂风大作,大量的气体把龙婴的肚腩撑得跟气球一般。
众人见局势不妙,立即躲了起来,龙婴一气可吞一城,呼气亦是可毁一座城池,如果不躲,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呼!”龙婴向那些还没有被摧毁的阁楼吹气。
大风来了,再坚硬的阁楼也被龙婴的这一口气吹得土崩瓦解,被风一刮后,留下的尽是残垣断壁,有时还能吹出好几十个人来,在狂风中与断壁碰撞而死。
杨国正从暗处探出头来,眼睛一缩,一座城池,被龙婴这一吹,竟是毁了大半,看见这一幕,杨国正的心仿佛是在滴血。
自己的努力加上哥哥的努力,加上父亲的努力,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才在这穷乡僻壤建里造出如此繁华的城池,现在龙婴一来都毁了,全毁了。
居民散的散,逃的逃,死的死,在这杨家城还有什么?
杨国正握紧拳头,在心里的怒意、仇恨、苦涩以及其它情绪在心头缭绕,这滋味就是五味杂陈的感觉,就算自己的哥哥身死之时,杨国正都没有过这种感觉,而杨家城毁了,这种滋味犹如一双手在紧紧握着心脏,难过到极致。
“不行……”杨国正想显出身形,去阻止龙婴肆意的行为,而当杨国正走出第一步时,一只枯黄的手抓着杨国正。
杨国正转过头来,看向身边的大长老:“放手!”
大长老看着杨国正的一双仿佛噙着泪的眼睛,这份痛苦不是杨国正独有的,大长老何尝不是如此?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忍一忍。”大长老抓着杨国正的手更加用力,大长老宁愿让杨家城毁了,也不要杨国正出事。
如果杨国正出事了,那么杨家就再无出头之日,这比杨家城毁了还要难受。
“杨家城毁了,狗皇帝也不会放过我们,比起被他处死,还不如让龙婴把我一口吞入腹中。”杨国正的双眼通红,那是满满的悲伤与仇恨。
“我们大可做山贼,我们已经尽力了。”大长老依旧不松手,杨国正身为臣子,自然知道皇帝的手段,而大长老也有耳闻。
“如果哥还在……哥肯定会嘲笑我。”杨国正回想起那个人笑容。
啪!
忽然在一堆碎瓦当中窜出一个人影来,杨国正和大长老立即警觉起来,看向一堆碎瓦,当发现从碎瓦中走出的是一位不过灵境的盲人少年,杨国正和大长老不禁松了口气。
“你是我父亲的弟弟?”婴宁看向杨国正,眼前如此伟岸的杨国正,看着有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