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蜕变
瑞成王爷被文金帝铲除,京城又归为一体。百姓心中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这一仗时间不长,只有四个时辰,但却是死了多人,无辜百姓卷入其中,枉死冤魂哀鸣。虽然这战争停止,但百姓知道,还有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晨风的势力渐渐起来,瑞成王爷和文金帝一战,受益者必定是晨风,即便文金帝赢了此次,但他的军队损伤也不小。
所以,京城中有百姓开始收拾行李,偷偷离开。
城门的守卫十分严格,将每一个出城的百姓搜查得仔细。这原本是为了捉拿那逃走的梓离,却不想多日下来,发现这出城的百姓越来越多,而回来的人数却是少之又少。
意识到百姓的逃亡计划,文金帝下旨,禁止出城!
看着眼前的一片荒芜,一名商贾劳累地将腿翘起,粗短的手指指着整理包袱的仆人,大声喊道:“过来给本老爷揉揉脚!”
那少年便放下包袱过去。为商贾脱下靴子按摩,少年脸上带着不悦,可为了生存却必须委屈自己。靠在石头上的商贾闭上双眼点头喊着“不错”,少年一手伸入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正准备刺下,又见士兵经过,忙收了回去。
“嗯,不错不错,按得本老爷舒服……不枉本老爷买下你,上面点儿,对,再上面点儿……”商贾陶醉地靠着,指使这个新仆人做事。
士兵拿着画像经过,向这些停下休息的路人询问。
少年的心中有些紧绷,一只手几次伸进怀中握住那把匕首。却不防,商贾的手伸了过来,摸在他的脸上,玩味儿一般揉捏片刻,还发出“啧啧”声:“细皮嫩肉的,比本老爷娘子的皮肤还要滑!奶奶的,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少年不做声,对这商贾的侵犯之举也不反抗,反而似有意无意将脸靠过去。商贾有些受不了,摸了摸少年的脸颊,又顺势摸上他的肩头。那双肥厚的大手就在少年瘦弱的身体上来回游走。
“奶奶的,本老爷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让人起了兴致!”二话不说,商贾拉住少年入怀,对着那比女子还要艳丽几分的红唇就亲了上去。
说实话,这种屈辱至极的事情,任何男人都恨不能剐了对方的肉!这种尊严的屈辱,人格的侮辱,怎么能让人没有反抗?可是,此时的少年就是一动不动,就这样任商贾为所欲为,甚至他的两只手还抱住商贾巨大的身体,以此掩盖自己的存在。
经过的士兵看着觉得恶心,咒骂一声也就匆匆离去。一旁的路人有开始呕吐的,还有拿着包袱赶紧远离的。
“靠,本老爷忍不住了!”商贾放开少年,喘着大气,他一把拉起少年就往没人的地方走。
郊外的风较大,吹起的树叶沙沙作响,卷起地上的尘土转着圈儿,在阳光的照射下略微偏金色。
几滴鲜红的血液落在泥土之上,瞬间便就融合。复古的匕首染着血迹静静躺在一边,少年的胸口大片鲜红,他赤红着双眼对着那商贾的尸体冷冷笑了起来。
若不是为了逃离京城,若不是为了自保,若不是为了去见叶一一,他又怎么会甘心给这个商贾做仆人?怎么会牺牲色相放弃尊严?
商贾的尸体血肉模糊,鲜红的颜色染了一地,少年似乎还不解恨,抓起地上的匕首,混着泥土再次狠狠刺了过去。
一下,想起奴隶市场的地狱。
两下,想起陈老板的变态。
三下,想起叶一一的微笑。
四下,想起晨风的夺爱。
五下,六下,七八下……
少年疯了一般不停刺下,直至他筋疲力尽,在这荒芜的地方度过一夜,才匆匆赶路。
少年是铁了心,要得到他想要的。一路上躲躲藏藏,奔波不堪,来到曲城。这里与京城相比却是要开放许多,但有一条相同,只进不出。
而曲城的只进不出却是为了保护百姓的安慰。若是有人来此避难,便是表示支持晨风,更或者愿意投身军队的,晨风也不会拒绝。所以,进入曲城,倒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凭借一身的乔装和这段时间的历练,梓离进入晨风的府邸倒也不算太过困难。他寻到叶一一居住的别院,等待天黑。
本以为天黑是最好的行动时机,却不想,晨风与叶一一寸步不离。梓离不敢太过靠近,唯有躲在屋外较远的一颗大树之后,他望着屋内那两个剪影,心中激动万分。
屋内的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无限放大,没一会儿,梓离便看见叶一一和晨风的身影重叠起来,但连着叶一一的手腕,似乎还有什么牵着长长的线条。
烛光将两人的影子照射得异常柔和,让人联想不断。梓离双手死死扣住大树,他多想就此冲进去,一刀杀了晨风!
可是,理智告诉他,必须得等!
一夜的风吹着瘦弱的少年,吹乱了他的头发,吹干了他的泪水。就像是一夜成长起来,当霞光露出之际,少年的脸上已经变得沧桑起来。
看着晨风离开屋子,梓离这才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他看着熟睡的叶一一盖着薄被,两条手臂露出,黑发散着,是多么令人心动。尤其是她手上的那两条铁链拖在地上,这让男人看见,无疑只会有更多的想法!
“一一……”轻轻唤着她的名字。梓离已经在梦中见过她多少次了?那种思念难耐,那种爱恋痛苦,只想立即见她,拥入怀中!
轻轻吻住她的红唇,梓离忍不住哭了起来。他心爱的女人为何成为别的男人所拥有?他要变得强大,要拥有势力,方能守住叶一一!
脑中的欲望不断膨胀,迫使少年捧住的叶一一的脸,抚上她的锁骨,她的肩头。叶一一,你可知道,我为了你,什么都能做!
像是感觉呼吸困难了,叶一一开始挣扎。她痛恨晨风这般折磨,明明已经让自己熟睡,为何这会儿又来折磨!
艰难地睁开双眼,喊出晨风的名字,却这感觉不是他的!叶一一惊恐地抵抗,可眼前的男人越加不松手。
两只手胡乱拍打,不过运气,手腕上铁链砸在了男人的脸上,瞬间一道淤青。抱紧被子,看着少年一脸疲惫,叶一一惊讶地张大了嘴儿。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一……”再次叫了心爱女人的名字,少年仍旧想哭。
“梓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没被人发现吗?”叶一一太过惊愕,晨风的府邸岂会是这般容易让人进来的?
“一一,我是来见你的。”拉起叶一一的双手,少年将脸贴上。却又惊讶于叶一一手腕上的铁链,“这是……”
这是讽刺。
别过脸去,叶一一不想回答。此时的她更多是想穿好衣服,做一个正常的人。
“晨风为什么会锁着你?一一你告诉我,晨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到底受了多少委屈?他,他竟然这样对你!”少年用力将叶一一抱在怀中,他恨自己当初被叶一一放走的时候,为什么身手不够好,没能弄断那缠着他的缰绳,不能将叶一一一起带走!
“梓离……没事的,你看,我还活着不是吗?”不知道是在安慰少年,还是自己,叶一一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是啊,只要还活着,不就够了吗?
“一一……”看着心爱女人现在的样子,梓离的心痛碎裂,这样的屈辱和当初自己被陈变态绑着有什么区别。他掏出匕首,对着铁链就砍,“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去哪儿?”叶一一笑笑,还会被抓回来的。即便晨风不抓,还有文金帝呢。
“去哪儿都好!我一定要带你离开这里!”锐利的匕首一下就将这铁链割断,速度之快让叶一一都惊讶了。
原来,晨风并未用什么特别好的材料,只是一般的铁链而已。可就是这一般的铁链与她叶一一来说也已经很难摆脱了。晨风,你让我该做什么感想呢?
当那铁链再次发出清脆声,已经是完全落在地上,脱离四肢。叶一一激动地有些感慨,她渴望自由的心情再次恢复。晨风,我要离开你……
换上一身完整的衣服,将黑色的头发扎起来,叶一一觉得自己就像是得到了重生,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和少年相视一笑,两人便牵手出了这大门!
外面的空气是多么自由,太阳的笑脸又是多么祥和,还有蓝天白云,花草树木,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亲切温暖!和少年小心翼翼在这府邸之中掠过,叶一一的心情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小心,有人。”梓离将叶一一护在身后,一脸提防地看着经过的人。他告诉自己,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叶一一带走!
“这边。”拉着叶一一的手,梓离有着拥有全世界的感觉。他清瘦的身体已经比叶一一高出许多,护着心爱的女人足足有余,黑色的眸子闪动着情愫,少年想着,若是此时死了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