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葬告诉我,魔戒将会给两界带来灾难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即使这个传说是真实的,我们也可以找到消除灾难的方法。
自我记忆的封印解除以来,我和释葬就都回到自己以前该有的轨道了。他在他的魔界,而我同样是呆在属于自己的精灵界,只是从回来之后两人便没有相互斯守。因为,在没有找到消除传说中提到的灾难的方法之前,我想我们应该呆在自己各自的空间。其实,在这片领域里分布着多个空间,而这些空间分为:精灵界、魔界、火圣界、人界。而其中的精灵界、魔界、火圣界是相互临近的,并都有一片交叉区域,可这三界却和人界没有任何的交接点,仅仅是跟人界相平行而已,因此,一般矛盾、冲突、战争都发生在这三界里。
静静地,我坐在那,思念、寂寞、空虚充裕着我的行宫,为摆脱如此状态,我将我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放于手心,缓缓地在我的眼前摇摆,随后轻触我的额头,在心中默念咒语,希望通过咒语消除我的阴郁情绪。一团蓝色的荧光从我的手心出现却又渐渐的消失了,这个咒语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遥望远处,那头的半空中还是弥漫着浓郁的青烟,隐隐地遮掩着我的视线,令我看不清对面的世界,那边是一个与我们精灵界完全不一样的空间。在我视角所能及的地方躺着一片血色的湖水,在能量的凝聚下如沸水一般滚滚涌动。那片区域即非精灵界,也非魔界,而是一个精灵界与魔界交汇的空间,那充斥着偌大的能量,无人敢靠近。
只是站在这不禁令我回想起我初下凡间的情景:在我决定离开的时候,精灵界和魔界的交界地盛开了无数的血红花朵,空中也变得灰暗如死寂,释葬渐渐地消失在我视线里。当我拆下戒指,用精灵魔法将其封印的时候,对面的血红花朵却渐渐地暗淡下去,我重手一挥将魔戒推入魔界与精灵界之外的一个空间,可那时的血红花朵却枯萎变成一滩滩的血水,天空弥漫着浓浓的烟雾。
原来这样的景象自我离开至此就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依然显得那样的苍凉、颓废。
我闭上眼睛,快速闪动意念,在我的周围布下了一层淡蓝色的结界,然后,轻轻地睁开眼睛盯着前方,我便如一个气球一样漂浮在空中不断的向精灵界和魔界的界点移去。突然,我的蓝色纱衣随着能量的冲击狂乱飞舞,发丝也向四周散开,我感觉我快要窒息了。没想到中界点蕴涵着那么强的能量,竟然能在我布下结界的情况下对我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我转动身体快速的加强结界的抵御力,于是我施展起自己并不是很强的精灵幻术,直到我觉得差不多可以的时候,便利用我的蓝冰魔法挥洒了一场蓝色的冰雨,随后丝丝的蓝冰如蓝色的雪花一样落入雪红色的湖中。瞬间,如雪水一般的湖立即变成了艳丽的蓝色花朵的海洋。
我微笑的看着我的杰作,伸出右手中指、无名指扣住手心在自己的前面幽雅的画了一个圈,念到:“索卡玛,回归你本来的位置。”天空的灰暗渐渐消失,恢复到以前的光亮,厚重的烟雾也悄然消失,代之的是一片片的七彩霞晕。现在看来一切都是那么富有生命力,我会心的笑了。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来,不对,确切来说是一个能量团瞬间向我涌过来,将我布防的结界摧毁,“砰”的一声,我的结界发出如玻璃破碎的声音消失在那个空间,我重心不稳的被卷入了个能量旋涡中,可不管我怎么施展魔咒都摆脱不了,我不断的挣扎着。
“惋凌。”我听见母后呼唤我的声音,可是我已经乏力了,眼前一片漆黑,感觉快要昏厥过去。而迷糊中却觉得有人在拉我,突然我的胸腔剧痛,仿佛有一只隐形的手伸进我的体内,并且有上千柄尖刀在我的血液里乱蹿。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顿时,我被一股力量托起身来,我清楚的感知到这股力量来自精灵界。随后我感觉我身上那只无形的手仿佛化为了一支柔软的羽毛轻轻抚慰,而血液里的千把刀刃切化为了无数道真气在我的体内游走,渐渐地我苏醒了过来。
我看见母后正在为我施法疗伤,我用微弱的声音说:“母后,您怎么来了?”母后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替我疗伤。我母后的名字叫索银,是精灵界的领袖人物,她懂得很多的精灵法术和幻术,同时也懂得魔界的一些幻术,还精通两界共通的预测术。所以,我对我的母后很是崇拜,而现在算来我的母后已经有九百八十三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