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有孩子了!”
能考上洛州最有名气的洛州大学,就意味着他们的智商不会很低。
但是,同学之间、朋友之间只要发生很有趣,可以拿来调侃的事情,他们绝不会吝啬玩闹的热情。
见到二人外出,三人回来,还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所有人的童心、玩心、“黑心”瞬间迸发。营地里的人们放弃最真实的可能和现实,选择最“理想”的事情,他们都知道,路悠然对陈朔年有特殊的感觉,不会介意帮忙推一把。
路悠然脸蛋红彤彤的,扭过脸,放慢速度跟在陈朔年身后。陈朔年手都在颤抖,一群吃饱撑了的家伙,不嫌事大,说的就说你,朱八戒!
对,朱八戒是最兴奋的,他本身很帅,但在陈朔年的光环下很不起眼。一旦师娘……咳,嫂子位置人选定下,按照“单方面”约定,自己就会脱单。
有句话说得好,解释就是掩饰,在一群放弃理智的哈士奇前,最好闭嘴不言,或是暴力解决。
洛晓好奇地看着那些人,不是很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不过,还是很开心听到他们说她和“偶像”是一家人。
陈朔年低估了他们的精力,晚餐时间、晚餐之后,他们依旧在开玩笑,当然,注意力逐渐从他和路悠然身上转移到洛晓。
避过洛晓,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惜没有看到那张寻人启事。
对于这类事情,除了送回家和报警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是心理问题,只能疏不能堵,按照以往成功事例,遣回组织,日常心理疏导等等,待心理成熟、年龄到了,自然就好了。
陈朔年借机脱身,联络一位护卫,在护卫的解释下,才了解这个奇葩的事情。
任何一位想谋反或为了个人私欲的,都是思长生而魔怔的人,权利欲望很高的人,都惧怕死亡。
皇室作为人族领袖,领导、办事效率奇高。目前而言,自陈国成立以来,悬案未决的不到二十个,而且到达时限后仍未决,将求援天道殿。
没有人能逃得过最后的制裁,杀人偿命,所以任何组织都不会接杀人任务,除了那个憨憨组织。
那个憨憨组织自成立以来,就在监视之下,相关工作人员会适当援助,毕竟那些成员多数是孩子,是可救的,童年梦还是要有人来保护。
洛晓在四天时间里玩得很开心,尤其是大家一起扮演角色,最可爱的当然是朱八戒。最后在所有人不舍的目光中,洛晓被家人领回家。
春游七天很快就结束,七天很短,但大家友谊更为长久。
陈朔年的身份之谜还是留存在大家心中。
四月中旬的一次意外,陈朔年暴露了。
陈朔年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借用前身身份,他过得很潇洒。
每日要么在宿舍,要么在幽燕阁,躺在躺椅上,逗猫、喂猫,沏茶、喝茶。
要么处于安静环境中读书,要么在幽燕阁中听着顾客的故事,很是悠闲。路悠然经常抽空来宿舍寻他,但经常见不到他的人影,仿佛消失一般。
可后来,他真的消失了。
四月十五日,是值得纪念的日子,这是陈朔年灵魂出窍的破百日。
老陈以为自己不会再次遨游虚空,放松警惕。幽燕阁,他舒服地躺着,书盖在脸上,悠闲地摇着,摇着摇着,他飞了。
赵泽很快发现不对,按次数算,这次至少两年多,但看这些天九殿下状态不错,希望很快醒来。
赵泽熟练地处理后……事情,三拨人快速出发。
第一拨,传讯陛下,分两步,远距离传讯和人员传讯。远距离是为快,人员传讯是为准确详实。
第二拨,关闭幽燕阁,赵泽亲自护送九殿下身体入京。
第三拨,处理学校身份事宜,只能选择休学。
……
陈朔年休学的消息全班都知道了,八戒几人和路悠然想前去拜访陈朔年,但可惜三日前搬走,杳无音信。
其他人没多想,但路悠然很快将他和九皇子联系到一起,她很痛心,第一次感觉到两个人距离如此遥远。
而陈朔年,此刻正忐忑地和天道喝茶。
刚刚来到这里,陈朔年以为之前的经历是一场梦。
现代的客厅,电器之类应有尽有,沙发上一位少女正看着动画片。
头发随意披散着,身穿紫色汉服,肌肤雪白,远远看上去极为文静。
“你终于来了,稀客。”
少女关掉电视,将茶几上的零食推到一边,施法沏茶。
动作赏心悦目,可惜,陈朔年不懂茶道。
陈朔年在对方示意下做到其对面。
少女品茶不语,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只能一杯一杯地灌着。
“一炷香过去了,你不说什么?”少女也不介意他在这里,随意地躺在沙发上。
“你是谁?”
“天道,也是孤独的异乡客。”
他听懂了,少女原来和他同乡,意外死亡后来到这个世界,成为天道。
“什么约定?”陈朔年很是简洁,不拖沓。
少女脸红了,很快平静下来,陈朔年没有注意到,他盯着茶杯等待回应。
“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去几个世界,体验不同的生活,快速提升修为,最后完成我的一个请求。”
“非我不可?”
“是,另一个你一直在帮我,可惜我不能插手太多事情,只能辛苦你了。”少女很是羞愧。
“好吧,我可以问问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为了让你适应更快,就当是新手练习,先去本世界练练手,体验不同的身份。”
陈朔年仔细想了想,总想提一些要求,最后也没张开嘴。
“我的人格没问题吧,不会分裂吗?”
少女盯着他,他更忐忑了。
少女笑了,他痴了。
“醒醒,放心没事。人相似但不等于完全一样,这很正常,时间久了,自然就好了。”看到傻傻的他,她很开心,不仅仅是同乡的原因。
“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同乡即是缘。”
“路悠然。”
“好名字。”陈朔年对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他的反射弧依旧很长很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