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鬼啊!怎么我就成老公了啊!我看着一旁泪流不止的女子,不禁仰天长叹。
“陆大歌手!你不在城里表演,到我们这山里来干什么?”矮个子面具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矮个子对着我比了个中指,嬉笑道:“我想起来了,你媳妇儿跟我跑了,哈哈哈哈!!”
哈?我媳妇也跟人跑了?我看了下一遍的牛山,顿时感觉自己也头发也开始变绿了。
“别废话了,咱俩先解决掉他们,我那宾馆里还有很多人等着我呢。”这时戴面具的导游说道,同时他抽出了把割水稻用的镰刀。
矮个子也不再说话,掏出了那把很钝的刀,我一看见那把刀就想起了昨晚的场景,上面的红锈似乎飘出了腥味儿。
他俩不断向我们靠近,我身体僵硬得站在原处,旁边的女子死死得拉着我。
“你俩谁啊?!我要报警了!”牛山大吼道,拿出他的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两个面具人顿了一下,高个子导游说道:“别吓唬我,有信号吗?”
牛山一看果真没信号直接把手机扔在了地上,问道:“你俩要多少钱?”
“要命!”面具人异口同声。
这句话说完我们和他俩距离就不足两米了,牛山大叫一声:“我要你个兔儿爷!”就冲到那个高个子那里,一把抓住了镰刀争夺起来。
我见这个场面也拿着刀片就往矮个子冲了过去,矮个子本来想去对付牛山就没注意我,我猛地往他手上划了一下然后再狠狠撞了过去,因为他只是普通人所以刀片并没有什么奇效,但是依旧是把整个手掌拉了个大口子,他那把刀也是握不住就掉在了地上。我乘机捡了起来预防他再次袭击。
另一边牛山的情况却不容乐观,牛山这么壮的身体居然争不过镰刀,两个人是拉扯着都不放。高个子看我对付了矮个子,心知不能再拖,心一横直接拿头去撞牛山的头,只听见:“碰!”的一声,牛山坐在了地上摇晃着脑袋,应该是撞晕了,而高个子却只是头上起了个包,看着没啥大事。
也是这个时候,矮个子也爬了起来,局面又变得和开始一样了。
我看了下坐在地上犯愣的牛山,又看了眼两个女的,自觉已经没有法子了。迅速从兜里掏了“000”刀,往脖子那一搁,就准备抹脖子。
“兄弟!你今天要是这么窝囊死了!我死了也闭不上眼!”
这个时候牛山突然又说话了,我一脸惊异得看着他,这丫啥时候又清醒了。此时的他竟然眼睛湿润了:“小陆兄弟,你替我走这么一遭,是做哥的对不起你!”
“哥让你活着出去!!!”
牛山说罢就站了起来,看着来势汹汹的二人,大笑道:“老子当初当执法者就没当够,今天过把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直接冲过去把两个人一起撞翻了。
三人倒地之后扭打了起来,这牛山明显不是对手,高个子拿着镰刀划了他身上好几道。
正在这个时候,牛山媳妇也不哭了,直接扑了过去,声音尖的就像锥子:“山子!!你不能有事,我给你们拼了!”
牛山跟他媳妇明显是搞不定这俩人的,顶多拖一会儿。
“走!兄弟!给老子带着你媳妇儿滚出去!!。。。”牛山的声音响了出来。
我没敢再拖,牛山给我制造了一点逃命的时间,我便死拽着我旁边的女人出去,临到了地下室门口,我回头看了眼牛山,他已经没有人样了,他看了我一眼笑了。我见着他的手握着他媳妇儿的手,他媳妇儿已经没气了。
我眼眶红了。
在面具人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我和女人爬了上去,我拼了命得把雕像挪回了原来的位置挡住入口,拉着女人就往外面跑。
郑八皮的地方我是暂时不敢去了,眼下就是找个地方把今天混过去。一天之后我又是好汉一条!
索性这里是农村,树林子啥的都挺多的,我拉着女人走进了一片树林的深处,旁边好像还有个水库。左右环视了一周确定安全,我瘫坐在了地上。那女人也是累极了,一屁股也坐了下去。
我大口喘着粗气呼吸,调整了好一会儿才舒服点。
“你真是我老婆?”这是我缓过来的第一句话,对着那女人说道。
听到我这句话,女人好像又要哭了,嘴里还是嘀咕道:“对不起,对不起。。。”
“别对不起了!现在人都死了两个了,想办法啊,你老说这个有啥用。”我有点烦了。
“你以前都叫人家小。。。小宝贝的,我这次做错了事,你是不要我了吗?”
“啊?”
这女人咋突然这么肉麻,我适应不了。
“行,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我老婆,你叫啥名字?”
这次我恶狠狠得瞪着她,她直接说道:“萍萍,我叫陈萍萍。。。”
“你咋会被绑在那个地下室里?”
“我。。。我跟他来到了这村子,我以为他会对我很好,但其实他就是个恶魔,他把我带进那个院子后人就变了。。。”
“他?”
“就你的那个朋友,郑剑。。。”
“他绑的你?”
“我也不知道,我来的第三天就被敲晕了,醒来就在地下室了。”
“那那两个戴面具的你清楚吗?主要是那个矮的。”高的我已经知道是导游了。
“不清楚,他们没取过面具。。。不过我总觉得那个矮的就是郑剑。”
“为什么?”
“那个人身上有股腥味,鱼腥味,郑剑身上也有。。。”
那这么说,这个叫陈萍萍的女的和牛山媳妇儿遭遇应该是一样的,都是被男的花言巧语骗来的,那个男的应该就是郑剑了。戴面具的矮个子十有八九也是郑剑。
“啊!”陈萍萍突然一声尖叫把我吓掉了魂。
“你有病啊?!”我对这陈萍萍实在是没好感,不知道陆辞咋看上他的。
只见陈萍萍捧起了我的左手看着,原来我刚才跑的特别快,袖子已经翻了上去,露出了大半个手臂。
“老公,我来这村子的路上看到了新闻说你自杀未遂。。。没想到是真的。。。”
“呜呜呜我也不想抛弃你,但你平时实在给不了我想要的啊,我只想要你陪着我。。。你都做不到。”
我顺着看下去,陈萍萍说的是我手上割过腕的痕迹。我算是明白了,感情这伤口是因为她绿了陆辞留下的。这陆辞就是个白痴吧。
我不想理她,甩开了她的手,没有情感的说道:“行了,在这待一晚上。别给我找乱子。”
圣物一点消息没有,牛山已经死了两次了,这次的这个场景我真想放弃,但是我一放弃我失去的东西可太多了。
我直接平躺在了地上,陈萍萍见我凶巴巴的也不敢吭声,和我一起躺着了。
地上非常潮湿,躺着非常不舒服,不过我没在乎这个,躺一晚上又不会死。
睡梦中我感觉有人在拍我,我睁开了眼发现是陈萍萍。我心有不悦不想理她,却见她浑身颤抖得伸出手指指向一个方向。
我疑惑地看了过去,顿时几乎要叫了出来。
就在我们这个地方不远的水库旁边,至少围了上百人,每个人都戴着那奇怪的面具。他们笔挺挺的站着。旁边停了辆大卡车,有几个面具人正不断从卡车上抬东西往水里倒。
我再次凝神望去,发现倒得是人,一个个昏睡的人,好像都是游客。
最后,我居然发现了郑八皮院子里住的那一家三口也被倒进了水里。
虽然他们都戴着面具,但我从中发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我眯了下眼。
等到卡车的“货物”卸干净后,所有面具人站在了水边,嘴巴里都念念有词。这时水面竟然有了动静,水库中间形成了一个小螺旋,然后变得越来越大。
同时,我兜里的刀片也开始了久违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