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过年与我家的那边没什么很大的出入,我在下面递对联给林其宣,他用手摸了摸我的脸说:“你怎么出汗了,很热吗?”
我摇摇头说:“不热啊。”
他笑起来,像个傻子似的,我很想说他,可还是懒得计较了。
弄好后我才发现自己的脸红了一半,那对联掉色。
下午,我们在一起做煎饼和包饺子。我会的只有像油角那种模样,奶奶会的可多了,有像花似的饺子,我可想学了。
奶奶说:“以前我做媳妇的时候,我婆婆给我吃半生熟的饺子呢。”
我问道:“为什么,那种饺子比较好吃?”
爷爷奶奶笑起来,我看了眼林其宣,他也不知道,我感觉又是那种事,夫妻的那种事,我在这里已经习惯了。
奶奶说:“生饺子的寓意呢就是生孩子的意思,佑怡和其宣可要吃多点噢。”
林其宣也笑起来说:“奶奶,我知道,我真的不介意多一个叔。”
爷爷气的把手里的面粉晒在林其宣身上说:“臭小子,整天没个正经。”
林其宣笑了笑,我也忍不住笑起来,奶奶也生气着说:“臭小子。”
爷爷裂开嘴笑说:“老伴,可以考虑考虑。”
我和林其宣笑出声来,奶奶也生气的将面粉洒到爷爷身上说:“你想得美。”
结果爷爷怒向林其宣说:“臭小子,都是你。”
结果就变成了面粉大战了,大晚上的。
我还记得林其宣护着我的时候,爷爷打不过林其宣,就将面粉全洒过来,林其宣用衣服将我护住,我则被他抱进怀里,他身上好暖,还有那淡淡的兰花香,我知道了,是兰花香味,特别的淡,使我心旷神怡。
我当时看到林其宣的样子也笑了起来,将面粉又涂在他身上,他则将我抱住又丢向爷爷,爷爷奶奶将林其宣当敌人一样开战,可大家的脸上都是笑着的。
年初二,我和林其宣回我爸爸妈妈家,回家时,我听着林其宣叫爸和妈,我看着他,他没什么异常,面带笑容的。我们中午回到去的,外婆在舅舅家,我们回到村里的那个家,我还看他们怎么说我。
林其宣在和他们老一辈的聊天,无非就是和大伯,大伯母还有几个阿叔聊天,我和妈妈在家,妈妈问我:“佑怡,你过得好吗?”
我笑起来说:“挺好的,妈,不用担心,你女儿也不是能随便被别人欺负的。”
妈妈点点头说:“佑怡啊,不开心时记得告诉妈妈,妈妈永远都会支持你的,过得不开心了,就回家来,妈妈给你煮最爱的鱼吃好不好。”
我点头,我妈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嫁人了,所以她担心,应该是这样。
妈妈对我说:“你去看看其宣他们,叫别喝太多了。”
我过去,瞧见他们还在说,大伯喝醉了,叫我也坐着听,都是些什么要尊重丈夫啊,要理解他们什么的,我不和喝醉的人辩解,我只点头。
大伯算是我们这边的老者了,而且他的孩子都很出色,所以受尊重。
他对林其宣说:“小林啊,我看你也是个有能力的小伙子,可能是刚结婚,我告诉你啊,女人就是不能惯着,她一惯着啊,她就不知道你之前的好,适当的时候,你还要吓唬她一下才行,这样呢,她才会知道你的厉害。”
林其宣笑了笑,摆弄着桌上的酒杯,我实在不想林其宣看我的笑话,我对他说:“走不走。”
他看了我一眼说:“走什么呢,我在听着大伯说道理呢,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
我实在是想不到林其宣会这样说,我走也不是,算了,我就不走了。
大伯说道:“对嘛,就该这样,男子汉,来,喝一杯。”其他叔父也举起杯子来,林其宣碰了一下酒杯说:“那最后呢,大伯,你家的狗是不是特别怕你,你将狗训成这样,它就不会咬你吗?”
我有些好笑,大伯一脸的疑惑道:“我在教你怎么调教媳妇呢,怎么说成训狗呢。”
林其宣笑起来说:“啊,听了半天原来是我搞错了,不过,你刚才说的不就和训狗差不多嘛,看来你不把大伯娘当人看呢。”
大伯有些生气,旁边啊叔开口说:“小林,你大伯也是看得起你才和你说的,你赶紧赔个礼。”
林其宣说道:“刚刚大伯教我,知道自己错了也不可以轻易低头的,没有男子气概嘛,我把大伯的话都听进去了呢,怎么,我现在该不该呢,这叫我难做啊。”
大伯拍了下桌子道:“你这人居然这般巧言巧语,我是看低你了啊。”
林其宣笑着拍了拍手掌说:“厉害,大伯还会巧言巧语这种词语呢,我也会几个,我学给你听啊,几个冥顽不化的在夸夸其谈自以为是的胡言乱语弄得无地自容而无话可说。”
我忍不住的笑起来,林其宣看向我说:“哎哟,我家佑怡等我很久了,就这样啊,大伯,下次我们再聊。”
我看着大伯的脸色,还是赶紧先跑为妙,林其宣拉着我的手往外走,大伯离我的家可远了,我和林其宣走在小路上,他今天还是西装为主,因为爷爷教导说,要正式些。他没有带领带,里面白衬衫,因为过年嘛,爷爷不准他穿黑色的,所以他穿了个有些竖纹深蓝的衣服,蓝的有点像黑色,但却是蓝色,他真的很高,我一米七的身高才勉强到他的脖子,他一米八五的身高,确实是在外国长大的啊。
我问他:“怎么不见我爸爸。”
他看我一眼说:“爸爸去了二伯家了,说过一会会回来的,话说,你都不会怼怼你那大伯的吗?”
我说:“我才懒得和醉酒的人一般计较,而且说了又怎么样,思想就是如此,要从头改造才行。”
他笑了笑说:“哼,就以你那脾气居然能忍得住。”
我停住了问他:“那我爸回去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怎么办?”
林其宣笑着说:“你觉得以大伯这种人会说出去吗,这种丢人的事情。放心吧,他们只会说我的不好而已。”
好像也是。
我问他:“你喝醉了吗?”
林其宣不屑的笑笑说:“我喝不得那些酒,又烈又难喝,我一口都没喝过。”
我还以为他喝醉了,不然为什么一直牵着我的手呢,我挣脱他说:“那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