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司禹拦住准备要出国的林伟,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生活了四年的地方,她并不想把那称作“家”,因为四年过去了,她都没有一点家的感觉。
离婚很干脆,没有任何纠纷,没有不舍,也没有挽留。
还记得走出民政局的那个午后,阳光洒在路边的银杏树上,金黄的叶子犹如闪烁的繁星,晃得司禹心里空落落地…
这毕竟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啊!
尽管已经分居了一年多,尽管当初是自己不顾反对非要嫁给这个人,可现世报来的太快根本容不得思考。这个当初自己眼里成熟稳重值得托付的人却是第一个反对自己理想,并随之冷嘲热讽的人。
司禹努力想要回忆一些美好的东西,却发现想来想去全是琐碎的争吵。忽而又想到远方的二老,叹了口气。既然还没想好怎么跟父母说,那就先不说吧。
她望着手里那暗红色的证书,长长呼出一口气,往后可就真是一个人生活了,虽说是早已习惯…
列车依旧轰隆隆地往前奔跑,越过山海关,就到了东三省的地盘了,窗外的景色一片白茫茫,偶尔飘落零星地雪花。
司禹终于看完了手中的那本《摆渡人》,把书签折好,放进书里面,正要打算趴着睡一觉。一个身影坐在了对面,接着就响起了喋喋不休的声音:
“嗨,我从烟台上车就发现你了,你去哪啊……”
“我在烟台读大学,你呢…”
“你也是放假了回家的吗…”
司禹抬头,发现是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子,嘴里咕噜了一句:“小屁孩”。
“我不上学!”
司禹并不想理这位前来搭讪的男孩,或许是自己这一头短发容易让人误解,即将而立的她总被人当成是学生。
“那你这是去哪儿啊?”
男孩自动忽略司禹有些厌烦的表情,继续笑嘻嘻地说着。
“哦,忘了,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陈川,今年读大三,你是工作了吗?看你也没有比我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