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徐天当日是否派人前来亦安食坊闹事苏亦安都不会加入雷府,同徐天这等人共处,他怕是连睡觉也要担心徐天会在某一天夜里给他来上一刀。更何况他如今一心只想提升修为境界无暇顾及这些势力的争斗。
一念至此苏亦安便是摇了摇头对徐源说道:“我已加入大钱门,自然不能加入雷府。你走吧,顺便把你的东西带走。”
话一说完,苏亦安扫了一眼地上的箱子便是准备转身回到灶房,他的甜食可才刚做到一半,哪有时间陪这些人闲扯。
至于加入大钱门只是苏亦安的推脱之词罢了,当日真正加入大钱门的也只有苍武宗众人罢了。他本就无意参与到学院内这错综复杂的势力当中,自然无意于加入何方势力。
再加上如今他的亦安食坊可是学院内收益最高的势力之一,有着安南这样的得力帮手。不管是采买材料还是贡献积分的管理都是安南一人处理,苏亦安只要安心做他的甩手掌柜便好。
如今贡献积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又何必自讨没趣去加入什么雷府呢?
可苏亦安还未迈入屋内,徐源却是痛哭流涕的哀嚎起来:“苏兄,府主可是说了,您今日不同意加入雷府便是不愿意原谅我当日的鲁莽,让我也不要回去了。”
“苏兄你行行好,我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雷府管事的位置,你就当帮帮我。”
苏亦安本不愿搭理对方,脚下动作不停继续往回走,可突然后方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
他转头一看徐源竟然跪在他面前,苏亦安微微一愣。他本以为对方只是撒泼打诨耍无赖,未曾想竟然是来真的。
苏亦安眉头一皱,心中略微有些不忍,虽然这徐源那日狂傲了些但二人并无仇怨。看他这模样并不像是作假,看来徐天是铁了心准备拉他入伙。
可要让苏亦安答应雷府显然不可能,苏亦安正在为难之际,门外突有一道声音响起。
“苏兄一直不肯加入,莫不是因为那日亦安食坊之事?此事我也在学院内听到一些风声,徐某此番前来便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亦安食坊之事绝非我雷府所为,苏兄莫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你我兄弟二人的和气。”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天,他晃晃悠悠的入了院门遥遥望着苏亦安说道。
苏亦安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今日他还真是好大的面子,连徐天这堂堂雷府府主都亲自前来相邀,竟还与他兄弟相称。
昨日那一战五的战绩在常人眼中或许算是极为不错,但苏亦安可不认为他这点实力会让堂堂雷府府主这等九阶武师亲自跑这一趟。
那么苏亦安手中定有他想要得到之物,徐天这种人可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苏亦安细细一想,如今在他手中能够让徐天都眼馋的便只有亦安食坊了。亦安食坊如今正是火热的时候,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看来徐天今日弄出这些下跪道歉、招揽入门都是假象,他的目的不过是想要独吞亦安食坊罢了。
一想通徐天的目的苏亦安更是不愿同他多说,直接下了逐客令:“徐府主,你我还未熟络至此,我便不请你喝茶了,至于雷府我是万万不可能加入的。”
说完此话苏亦安也并未继续多说,二人便在这般隔着一个院落遥遥对望。
良久,徐天突然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我们走着瞧。”说罢便是转头离去,徐源连忙招呼众人带着箱子跟上。
望着雷府众人离去的背影苏亦安微微皱眉,虽然学院内不许私斗他并不担心徐天乱来。可他这种人城府极深,被他盯上绝非好事,看来以后还需小心行事才是。
这般想着苏亦安又继续回到灶房忙碌起来,被雷府众人这么一耽搁,苏亦安做甜食的时间略显不足,索性最终在天黑之前将甜食做好,分装好食盒一一给师门三人送了去。
只是师尊似乎并未在学院,苏亦安便将食盒一并交给了大师兄。
昨日修整了一日,第二天苏亦安便是又一头扎进了涌泉洞内。如今他可是尝到念力凝实的甜头,自然要继续往上才是,他很期待在涌泉洞修成归来自身念力能够凝实到何种程度。
此刻夏知轩与商堇煜立于一处山峰之上,远远的望着涌泉洞下那道倔强的身影。
“天才从来不是天生的,若不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天才也会渐渐泯灭自身的光芒最终轮为一个凡人。”夏知轩轻声感叹道。
商堇煜点了点头说道:“如小师弟这种人,这辈子都会是天才。”
夏知轩点了点头感叹道:“这条路注定艰难,可我们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商堇煜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方才无奈的说道:“是呀,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近日父皇三番五次的召启渊宗和苍玄门前去议事,还特意将我支开。我真的担心某一日需要在学院和皇室之间做出抉择。”
夏知轩抬手在商堇煜肩头拍了拍无奈的安慰道:“学院永远是你的学院,师尊永远是你的师尊。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变,变的只是那些贪婪的人。”
“学院如今已经低调到不参与任何世俗之事的程度,可他们还是不肯放学院一条生路。”
商堇煜点了点头,并未继续说话,道理他都懂得。
他自修炼出念力起便时常呆在学院,有时候一年下来呆在学院的时间远远多于皇宫。他自然清楚学院一向只是想要为商武国培养更多的人才罢了,奈何父皇却偏偏听信他人谗言认为学院有二心。
这样下去,商武国内部不断互相消耗,实力也将越来越弱到那时又如何在洛氏皇朝这众多武国中立足。可不管他如何劝说,父皇都听不进去。
父皇的考量他身为一国太子自然也是知晓一二,父皇不过是担心学院越发的强大有一天会彻底的取代皇室。可商堇煜却是清楚学院自始至终都未曾这样想过,但是光凭他一人人微言轻,父皇只说他年少不懂国事便不再理会他。
他是真的害怕有一天要在自己喜爱的学院和皇室之间做出选择,到那时他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