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赐眼睛变为赤红,状若疯狗,对于一个武痴而言,被这样摆来摆去毫无还手之力,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双眼血红,内力滚滚,丝毫不做保留,向典庆冲去。
典庆正要迎击,忽然觉得全身酥麻,身体各处有血液流出,是罩门被破之后的现象,田赐双剑齐出,典庆已经无法再刀枪不入,处处受制。
一剑荡开典庆前臂,另一剑直刺典庆胸口,忽而,一双金色龙爪抓住干将之剑,使其不得寸进。
萧何及时赶到。
“打不过别人,背后用毒算什么本事,诸位,还打吗,萧何奉陪到底!”
将木箱甩给朱家,萧何环顾四周,张狂的说道。
田虎拔剑出鞘,“既然来了,总要打过再说,萧兄弟,别怪我们一起上了!”
田虎,田仲,田蜜,田赐,金先生,梅三娘结地泽二十四大阵,将萧何围在阵中,萧何黄龙已经成型,正好来试试威力。
地泽二十四大阵,人员处于各个方位,模拟春生,夏荣,秋杀,冬灭之意,杀伤力极强,萧何站立阵中不动,一只黄龙趁势而出。
田虎指挥大阵以夏天炎炎烈日以攻来,黄龙尾巴一卷,立秋之后,第二个节气,处暑,了解一下;大阵变以春生惊蛰,黄龙舒适的沐浴在春雷之中,春秋繁露,以白露回敬惊蛰,也是挺合适的。
大阵再变,秋至,秋至就算了,冬灭,雪下万里,封天绝地,不错,天气冷了,寒露已至,霜降万里,融入皑皑白雪之中,一点也不违和。
试验许久,无能为力,田虎无奈放下狠话撤退,明日,炎帝六贤冢再见分晓。
田虎离去,朱家走上前来,“多谢萧兄弟及时解围,救下典庆之恩!”
带着萧何回到屋内,朱家悄悄的问:“荧惑之石呢,老弟?”
萧何一摸脑袋,“哈哈,老哥你看,连刘季这小子都有赤霄之剑,我作为他叔叔,怎么能没有名剑护身呢,对吧。正好,墨家徐夫子答应帮我铸剑,只是缺少主材,铸不成名剑,又正好,荧惑之石掉下来了,天降陨石啊,不就是拿来铸剑的吗?”
朱家面具飞速变化,最后停在一张吹胡子瞪眼的面具上,“所以,你把荧惑之石拿去铸剑了。
没有荧惑之石,我们要如何获得农家上下的支持;没有荧惑之石,我们要如何完成神农令的任务;没有荧惑之石,我们要死多少人才能夺取侠魁之位?”
萧何猛然提起朱家,放到桌上,一拍桌子,大声道:“老哥,你入局了,把你的思想从荧惑之石,神农令,侠魁之位上面拉回来,再好好想想事件始末,你品,你细品。
侠魁失踪两年,疑似死亡,神农令忽然出现,要夺荧惑之石,最有资格成为侠魁的田猛在自己家被离奇暗杀,一切证据都指向老哥朱家。
你想想,田猛一死,老哥真的是获利最大的人吗?
你再想想,若是侠魁被人所杀,神农令应该落在谁的手中,当然是杀掉侠魁那人,他又凭什么以神农令发号施令,农家各位堂主被他耍的团团转。
你再细品,荧惑之石到底与侠魁之位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难道,拿到石头就能咒死嬴政吗?拿到石头就能打败秦人七十万大军吗?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表明一个问题,这背后有一只幕后黑手,以神农令为竿,以荧惑之石为饵,把我农家当鱼在钓,只等把我农家耍的筋疲力尽之时,一拉鱼竿,万事皆休。”
朱家面具变得更快,内心极具思索,最终,在红脸处停留下来,“老弟说的有理,但是老哥还有一事不明。
就算老弟说的都是真的,是,是我农家大敌假借神农令发号施令,要我农家替他去取荧惑之石。
那说明他对于荧惑之石有所需求,荧惑之石就成了我们手里的饵,将害死侠魁的贼人钓出来,你把荧惑之石拿去铸剑了,我们手里没了底牌,如何能把贼人钓出来呢?”
萧何摇了摇头,“老哥已经从局里出来了,但是,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你想想,江湖之上,哪个势力能够做我农家大敌;你再想想,朝野之上,谁有实力将侠魁暗杀而不露分毫。
放眼天下,唯有一人,一国,嬴政,罗网,秦国。
如此看来,嬴政想要的真的是荧惑之石吗,那他何必搞出这一场大戏,他想要的,是我农家上下所有兄弟的命啊!
临淄城中,王贲率军攻城,我农家上下全部逃了出去,逃到东郡,如今,东郡守将是大秦王离,王贲之子,嬴政之心,昭然若揭!
嬴政想要的,是我农家上下齐聚炎帝六贤冢,被王离带兵,一网打尽,哪里是什么荧惑之石,哪里是什么神农之令?”
朱家一下跳到地上,刘季也是汗如雨下,来回走动不停。
“那可如何是好,农家众人一定会在明天齐聚,不管我们怎么做,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岂不是已经无能为力了,我农家,要亡了。”
萧何直视着朱家:“老哥若是怕了,尽管离开!”
朱家一下又跳回桌上:“怕,我朱家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临淄城逃了一次,这次,我死也不逃,只是可恨,无法将杀害侠魁之人,杀害田猛陷害我朱家之人碎尸万段,死不瞑目呀!”
“那我们可以接着聊了,老哥想过没有,王离要如何掌握我农家上下的行动,获得合适的作战机会?
据烈山堂弟子所说,田猛身死当天,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外人前来拜访,而且,田猛身上并没有打斗伤痕,说明是熟人作案!”
朱家一拍双手:“内鬼,是内鬼,太可惜了,萧何老弟若是没有把荧惑之石拿去铸剑,我们明天拿出荧惑之石,一定会有人拿出神农令,到时候,就算是死,也知道了内鬼是谁,可以做个明白鬼了!”
萧何以手扶额,老哥对荧惑之石是有多大的怨念呀!
一把拍出神农令,“老哥你看这是什么?”
“神农令,难道侠魁是萧叔杀的?”
刘季疑惑的问,当然只是玩笑。
阿季呀,你这智商,还坐啥皇位呀,回家找个轮椅躺着吧。
“仿造的,这世上,对于神农令的理解,侠魁排第一,我就排第二吧,我仿造的这枚,除了侠魁,没人能认出这是一块赝品,没了荧惑之石,我们直接用神农令钓鱼。”
朱家细细摸了一遍神农令,点头同意。
萧何喝口茶水,望着山外斜阳,自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