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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异变的开端

钟鸣版的吼声响彻天际,瑶飞速腾跃在楼层间。正上方一只形体像蝙蝠一样的虚扑打着翅膀,面具的空洞处血红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张牙舞爪着。

他扇动巨大的翅膀,从翅膀内壁出射出大量细长的刺,那些刺如雨点般飞向瑶所在的位置。

瑶以极快的速度挥刀抵挡,大部分尖刺全都被弹开。瑶顺势跃起,提刀刺向空中的大蝙蝠。

“哈!你这是找死!”

蝙蝠再次挥动翅膀,那些射光了尖刺的翅膀内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新的尖刺再次射向瑶。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从左掌心飞出的火球碰到尖刺产生了爆炸,四起的浓烟瞬间遮盖住了蝙蝠的视线。

“想玩这种简单的把戏?”

蝙蝠奋力挥动翅膀,卷起的风瞬间吹散了眼前的烟雾。但是,瑶并没有如蝙蝠所想一样从烟雾处发起进攻。

感知到自上方袭来的灵压,蝙蝠刚一抬头脸上就被重重踹了一脚像流星一样从空中坠了下来摔在地上,下坠的力量之大甚至把地面砸出一个深坑。

瑶也轻飘飘地落到地面,看了眼躺在坑里的蝙蝠嘲讽道:“还飞吗?”

方才还动弹不了的蝙蝠突然蹿向瑶,翅膀的外沿处突起一排锋利的刺,攻击方向直指瑶的胸口。

“你在得意什么啊!死神!去死吧!”

瑶似乎早就预料到蝙蝠的行动,脸上没有丝毫波动。瑶以纳刀姿势身体前倾,右手持刀置于左腰边半蹲着身子,刀刃缓缓抽出一半,目光凌厉地看着冲向自己的蝙蝠。

就在蝙蝠距离瑶只有一米的时候,刀刃相接,两道弧光闪过。蝙蝠踉跄着越过瑶倒在地上,随着落下的是他的翅膀。

瑶直起身,落落大方的把刀抗在肩上。感知到那蝙蝠还有一丝微弱的灵压。

“还没死啊,真是顽强的家伙。”

走进蝙蝠身旁,没有了翅膀的他痉挛似的抽着腿。血红色的眼睛凶狠地瞪着瑶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但他没有再做任何挣扎反而大笑起来了:“别得意,小鬼。要不了多久,你和你的小世界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在说什么?”

瑶隐隐感到背后传来一丝寒意,并不是因为蝙蝠的声音让她畏惧,而是她所担心的,那位女子告诉她的事情是真的。

“很快......那位大人就会带着所向披靡的大军席卷这里,世界将在我们脚下燃烧。而你,你只不过是我们成功之路上的一个小虫子罢了!很快.......”

不等蝙蝠把话说完,瑶一刀劈开了他的脑袋,随着蝙蝠的身体华为无数黑色气泡消散在空气中。

夜晚是如此的安静,望着天边的流云,温柔的月光伴随着星辰闪烁。瑶也明白,最近虚的表现太过反常了。不管是形体还是力量相较于从前都像是经历了一个蜕变,无法在被轻易斩杀。而那些飘荡在城市里的灵魂,不知何时已经无法感知到他们的存在了。

不详的预感压的瑶喘不过气来,那阵恶寒再次袭来冻得她浑身哆嗦。瑶知道她平静的生活很快就要成为过去式了。

那之后过了一星期。

天空还是那么蓝色的,云还是白色的,江流市依旧平静如初。

瑶拖着下把百无聊赖地记着笔记。自从那晚以后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神秘女子也没在出现,城市的各处也感觉不到她的灵压。或许,已经离开这里了吧。也许那个蝙蝠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也许那位女子那些异样的虚都只是梦境而已。

或许,自己又做了一个分不清现实和虚拟的梦吧。

想到这里,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忽然从窗外传来打断了瑶的哈欠,同时也惊扰了整个班级。那声尖叫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出现了更多人的尖叫声。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纷纷跑到窗前寻找着尖叫的来源。

瑶也凑了过去,然而窗外的景象缺令她睁大了眼。

白色的面具,诡异的身形以及如钟鸣般的叫声。那分明就是一只虚,一只形体和人类一样的虚。而他的周围,围绕着上体育课的学生们。他们看着虚,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怪物被吓得尖叫。

为什么?为什么正常人能够看见虚?而且,这个虚出现以后,她为什么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瑶再定睛一看,阳光照耀下虚的影子也透射在地上跟着虚张牙舞爪。瑶才明白,不是普通人为什么看见虚,而是那只虚是以实体出现的,并不是常人无法看见的灵体,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攻击正常人!

思绪未落,那只虚已经展开了行动,他瞬间扑向旁边的一个男学生不由分说的咬在他脖子上,鲜血四溢而出。

尖叫再次爆发,学生们纷纷四散逃离。而那个被咬住脖子的男生,手臂无力的垂下脸上渐渐没了血色,他的生命气息也随着地上蔓延的鲜血消失了。

没时间管其他事了。

瑶纵身一跃在众目睽睽下跳下6楼然后平稳地落地。不管其他人的惊呼声,灵力汇集在背后,斩魄刀显现于背上。

刀刃出鞘,寒光闪烁。瑶飞一般冲向啃食着男生尸体的虚,一刀从太阳穴刺穿了虚的头部。

虚的身体瘫软在地,嘴角滴着鲜血。那个被他啃食的男生,半截身子只剩下孤零零的白骨,瑶别过头不忍看这残忍的一幕。脚下的土地都因为鲜血的浸染变得软踏踏的,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只虚突破了生与死的界限暴露在世界之下。更重要的是,有人因此遇害了。甚至......连死相都这么惨不忍睹。

明明自己就在不远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去了。

挫败,无力,更多的是深深的自责。瑶捏紧的拳头颤抖着,连指甲钳进肉里的痛都完全无视了。

就在这时,那只被贯穿脑袋的虚突然又睁开了眼睛,他慢慢爬起身,脸上的面具也开始一点点脱落露出了尖尖的下巴,然后是半张苍白的脸。然而,瑶却完全没察觉到身后的事。

那只虚的形体在瞬间缩小成人类大小,如枯树一样的手中赫然出现一把细长的斩魄刀。他空洞的眼神凝视着瑶,举起刀的一瞬间原本空洞的眼神突然充满杀气刺向瑶的背后。

无声无息,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时间也停止了。

飞溅的鲜血,破碎的躯体,痛苦的嚎叫刺痛着耳膜。只不过发出惨叫声的是打算偷袭瑶的虚。

他分明看见他的刀刃精确无比的从背后刺穿了瑶的心房,但眼前的瑶却像一摊水一样毫无实感。

“果然,你没那么容易死......”

瑶出现在虚的身后,刚才的她只不过是使用斩魄刀的能力做出来的假人罢了。她保持着刺击的姿势,半截刀刃从虚的胸口露了出来。

“去死吧!”

瑶用力劈开了虚的身体,大量的血像喷泉一样从虚的身体里喷发出来染红了瑶的衣服,娇嫩的脸蛋上也沾满了血迹。

随着虚的尸体像往常一样变成黑色的泡沫消散以后,瑶才彻底解除心里的警戒。

太阳快要落山了,周围的温度也开始骤降。刺骨的寒刺痛着全身的骨头。瑶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记得回过神的时候,闪光灯照着浑身是血的她,有人在说着什么,好像是关于这次怪物袭击的现场报告。那些簇拥着的人,她能感受到他们的恐惧,看着他们躲闪的目光瑶忽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那之后,是谁的尖叫,是谁背着自己跑向哪里,萦绕着耳畔的警笛声.......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呢?瑶已经不知道了。

不明怪物的袭击事件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而那位据目击者证明打败了怪物的少女此刻正躺在市医院中不省人事,陪在她身边的是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姐。

诸如此类的新闻铺天盖地,没人知道那怪物从何而来,有人说是炒作毕竟吃人的怪物怎么可能存在于现实中。有人觉得这是一个赢得流量的好机会,大肆宣传英雄少女的故事,不惜添油加醋让此次事件成为了新闻热榜。而那位被害男孩的父母则面临母亲发疯父亲离家出走的不幸命运。

记者们拥堵在病患的门前迫切的想要采访下英雄亦或是始作俑者的故事。最终在诗琪和医护人员的极力阻拦下才告一段落。只是,人们想要的真相未能付出水面,这件事最多也只能是缓和一段时间而已。

市医院的大厅显得格外庄严,与江流市喧哗的街面格格不入。诗琪刚一进门就闻见了医院独有的消毒气体,那难以形容的味道以往都让诗琪想要逃离医院但此刻却觉得无比熟悉。也许是来了太多次的原因吧。

简单的和医护人员打过招呼,诗琪马不停蹄地来到位于最高层单人的病房。和往常一样轻轻推开房门,迎面扑来和消毒气体截然不同的淡淡芳香。窗户微开着,有风吹进来摆弄着干净朴素的白色窗帘。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精致的花瓶,里面盛开着桃红色康乃馨。

一看到瑶苍白的脸,诗琪心理痛苦万分。她坐到瑶的床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瑶已经这样沉睡了一星期之久,医院的身体检查结果一切良好,可她却这样长眠不醒。诗琪悲伤的同时也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妹妹。

事发的当天,她因为工作原因关闭了手机,直到深夜才收到医院的消息匆匆赶来。而那时瑶已经昏迷很久了。

诗琪不听的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关手机,明明瑶能联系到的人只有自己。如果......如果能早点感到,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想到这里,眼泪竟然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窗户那边忽然传来声音,一股猛烈的风吹了进来惊扰了平静的康乃馨,桃红色的花瓣不安的躁动着。

诗琪回过头看到一位银发女子无声无息地站在蹲在窗户边沿上。她立马下意识的站起身护在瑶的窗前大声问道:“你是谁?”

银发女子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微微道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诶,你居然看得见我。”

诗琪不解地瞪着她,娇弱的身子依旧一动不动地护着瑶。

“嘛,跟一个灵力这么强的人在一起,难免受到影响。”

女子自说自话地踩在地上,挺直了身子平视着眼前的人。女子的装束甚是奇怪,破布包裹着上半身,宽松的九分裤下露着苍白的皮肤,眼神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威严。光是被看着就让诗琪感到心虚。

诗琪注意到女子的后腰上横着别着一把长长的刀,冷汗一下子就从背后渗了出来。但女子并不打算重视诗琪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是来救你家小妹妹的。”随后她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难以理解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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