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我现在很沮丧,那你亲我一下好不好,亲一下我就振作起来了……”
寒肖扯着女孩儿刚到膝盖长度的睡裙裙角,平日里清冷深邃的眸子此刻温软的看着她,语气也是出奇的缓和。
“你怎么……”
变得这么幼稚了?
司九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确定这个男人没被掉包吗?
竟然和她要亲亲要抱抱?!
“阿九说要帮我都是骗我的吗?要是我一直沮丧的话,病情就会加重,就不能想事情,公司就要倒闭了……”
寒肖低下头,垂着脑袋控诉着她的‘罪行’,那模样,让司九瞧着挺心疼的。
嗯,她心疼了……
女孩儿微微俯身,属于她独有的淡淡的草药清香钻进他的鼻腔,然后,额头上覆上一抹温热……
不过,一会儿就离开了。
寒肖震惊的呆愣在那里,往日里那成熟稳重此刻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倒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不知道此刻要做些什么。
“阿九……?”
男人嗓音微颤,欣喜的目光盯着女孩儿的脸颊。
“现在振作了?”
司九也不知道该不该笑,现在的寒肖似乎在向自己撒娇。
撒娇……
想象不到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嗯。”
寒肖并没有松开女孩儿的裙摆,司九的目光瞥了一眼,没做声。
男人的视线落到不远处的桌子上那些七零八落的画图工具上,薄唇轻启。
“阿九在努力赚钱吗?这段时间恐怕你得养着我了……”
“我在画稿图,你就来了。”
司九转身,朝着桌子走去,寒肖也就放开了女孩儿的裙角,安静的跟在她身后,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那张画了一半的稿图上……
很精致古朴也很富贵繁华的首饰,不太像是女孩儿一贯的设计风格。
“送人吗?”
寒肖的薄唇微启,深邃的眸子温和无害的询问着面前的女孩儿。
“嗯,送人情。”
司九坐在自己特制的舒适的凳子上,拿起画笔,开始涂涂画画,寒肖就坐在一旁的榻榻米上。
看着她。
“不忙?”
司九侧脸,投过去一片目光,精致的脸蛋儿在明媚的阳光下,很是柔和,那双明亮灵动的眸子,正认真的盯着眼前的稿图,上上下下的轻微转动着……
“刚刚交代了许程,这会儿来陪你。”
寒肖惬意的眯了眯眼睛,他现在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这样陪在她身边,怎样都好……
司九手中的笔顿了一下,又继续转动着指尖描描画画。
她知道,寒肖想说什么。
她也感觉到了,他的改变……
但是,这些改变究竟是因为什么?会不会与公司的‘危机’有关呢?之前他们来之不易的婚姻也不过是因为政治联姻啊……
她该怎么办…………?
————
S国,乌涂镇。
人分三六九等,乌涂镇就分贫民窟,小镇,富人街。
处于乌涂镇边缘的贫民窟内,吵吵嚷嚷的声音杂乱不堪,大多数人在仅有二十多平方里的小房子里就要住上五到十个人。
拥挤,杂乱。
暴力事件更是家常便饭,挨打在这里没有理由,因为在这里持枪是合法的,所以随时都有可能挨上一枪……
“救命!……啊!”
街头并不罕见的呼救声响彻了整条街,但是所有人的生活还是照常进行,没有好奇,没有动容,没有相救,就连……
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呵,家常便饭。
“妈的!这个丑八怪竟然敢偷老子的东西!给老子往死里揍!”
暴动的街上几人对着地上衣着破烂的男人拳脚相踢,木棍相加,没过几分钟,在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了过后。
那条街上的‘暴动’便停了下来,留下一地的血污和被子弹射了几个窟窿的冰凉的尸体……
早就没了呼吸。
街上的清洁工人熟练的随身携带的汽油,脸色麻木的打开瓶盖。
浇上去,点火。
静静的等待尸体化成灰烬,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骨灰自然是在空气中扬散,不知道会飘到什么地方,或许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与尘埃一起仰望着这片灰色的天空……
…………
而贫民窟较为偏远的的一处看起来还算是比较完整的三层民房内,低音炮的震动颤动着神经,随着低音炮摇摆的身体,空气中间夹杂着混合在一起的各种街头香水味,人的体液,还有刺鼻的酒精味儿……
但是,所有人更本不会去管这些,富人统治着穷人,男人搂着女人,最正常不过了。
“哈……巴里,都说了你搞不过那个毛头小子……别犯蠢,等消停些了再说……”
靠在陈旧沙发上的男人穿着异域的长衫,微敞的衣襟内露出大片麦色的肌肤,脖颈上挂着一串大小不一的斑驳狼牙,一手拿着威士忌,一手搂着乖巧的靠着他怀里的女人。
“狼牙,小心巴里下次让你去……任务……到时候身边……没有……美人儿……”
明显喝醉了的男人一头倒在身旁女人的怀里,白到病态的肌肤显得缺少营养,深陷的双眼泛着糜烂而邪恶的光芒,那双手也不知道伸到了哪里,惹得身旁的女人一阵阵的娇喘……
“……巴里都搞不定……狼耳老弟难不成想亲自……上阵……”
狼牙艾伯特瞅了他一眼,舒适的张嘴含住女孩儿递过来的水果,掐在女子腰间的手不重不轻的揉搓着。
“小弟没那个意思……这个司九还是……留给大哥亲……手解决……”
狼耳利昂瘪瘪嘴,目光涣散而迷醉。
巴里心烦意乱的推开身边缠上来喂酒的女人,想到那个尽坏他好事的司九,心里就一阵火大……
“全都滚出去。”
独狼巴里‘嚯’的站起来,声音一停,那震天的低音炮一下子就熄了声儿,女人们便被两个拿着长枪的男人赶鸭子般的的带了下去。
“这个司九必须除……!”
巴里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阴鸷目光转移到依旧动也不动的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狼牙,你带人去。”
巴里看了一眼狼耳,没说什么。
“知道了。”
艾伯特轻哼了声,躺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