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阁内,一个男子,躺在软卧上,上半身赤裸,古铜色的肌肤加上线条满分的肌肉,只是可惜背上布满了鞭痕,鞭痕下面还可以隐约看到之前留下的累累伤疤。
“疼吗?”砺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背后跟着容卿沅。“卿沅,你先给他上药吧。”
容卿沅拿出药膏,熟练的为他涂抹包扎。
“你不该动她!”
砺王背着光,居高临下看着墨连城。
“她不死,始终是个麻烦,就算留着她,卢家不会为我们所用。”
墨连城趴在软榻上,不愿与砺王对视。
“她死了还会有别人,只要我不死,你们不死,尧帝总归会不停地往里面塞人。只要她还在我们手里,即使卢家不能为我们所用,也不会为尧帝所用。”
砺王转过身去,看着外面的夕阳。
“你好好养伤吧。”
墨连城看着砺王的身影逐渐模糊消失,渐渐放开了握着的手。
“主子让我们听砺王的,你就应该相信主子!”
“我怎么相信他?相信一个儿女情长的人可以一统大局?”墨连城眼底的杀意越来越重,“那个女人留不得!”
“你们听说了没?主子竟然亲口喂药给王妃喝!”沐俢梓眉飞色舞地描述着,“还把陆太妃的嫁衣给了她,甚至说要陪王妃天天穿红嫁衣唉!说的我都想嫁给主子了!”
“够了!”墨连城打断了沐俢梓的话,脸色黑的难看,“虚竹,虚奕,我今晚要见到那个女人的。”
“你要是想死,你就继续。”容卿沅收起手上的药箱,“不要一次次浪费我的药。”
“说起来主子对她真的很特别。”沐俢梓摸了摸鼻子,“宫里那次,主子早就醒了,可还是心甘情愿地待在那里,最后被捉奸在床。”
“所以你听风堂的鸽子是不是都不想要了!”
墨连城再蠢也发现沐俢梓在故意惹怒自己。
“你能不能别动不动用鸽子威胁我!大白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沐俢梓跑到容卿沅背后,伸出个头来,“才罚三十鞭,真的是太便宜你了!”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主子说了,自己去青竹阁门口领三十鞭,跪到王妃同意你起来为止!”
“为啥?”沐俢梓一下子跳了起来,抱住了容卿沅,“卿卿,你得救我,你得救我啊!三十鞭会死人的,你失去了我!你会寝食难安的!”
“虚竹,你去!好好的伺候沐公子!”
伺候两个字墨连城咬的格外重,沐俢梓可怜兮兮地望着容卿沅。
“我会为你准备最好的药,你放心去吧!”
容卿沅很是嫌弃地推开了沐俢梓,用手拍了拍衣服就离开了。
沐俢梓像斗败了的公鸡,低着头,跟着虚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