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将军,王妃这是怎么了?先是不知怎么的青竹阁就起了火,现在王妃又被吓成这样子!”
青茹很是焦急的看向一旁的墨连城。
墨连城为了冲进去救王熙妤,被房梁砸伤了胳膊。
左胳膊处衣服早已被烧的焦黑,露出血红的一片,露出隐约可见的白骨。
“虚竹,去把容大夫请来吧。”
“是。”
墨连城看着一直躲在墙角呢喃自语的王熙妤,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就算要杀人,也不应该算计到砺王府来!
不一会儿沐俢梓就陪着容卿沅进来了。
容卿沅一身白衣,一尘不染。
沐俢梓身着水蓝色长袍,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连城,你的伤还好吗?”
容卿沅看到墨连城手臂上深可见骨得伤口皱了皱眉。
“就算要救人也要量力而为,更何况你背上还有伤。”
他本就不喜王熙妤,墨连城上午抱着她进府,闹得沸沸扬扬,下午又冲进火海救人。
就算是没有私心,可是砺王会怎么想。
“我没什么大碍,先给王妃看看吧,我进去的时候,她就跟魔怔了一样了,笔直地躺在床上。任我怎么叫,也喊不醒她。现在醒了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墨连城不懂容卿沅心里所想,他只是觉得见死不救很不好而已。
沐俢梓一进来就蹲在床边看着王熙妤。
眼神涣散,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曾经听说有江湖道士会摄魂术,能勾起人心里最害怕的东西。这王妃不会是遭人报复了吧。”
沐俢梓站了起来,摇晃着手里的扇子。
不管是什么,王府中必定有接应的人。
“虚竹,将青茹和其他青竹阁伺候的人关押地牢,严加审讯!”
“不要啊,墨将军!奴婢们都是家生子,哪里懂什么摄魂术,更加不会伙同外人来害王妃啊!”
青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希望墨连城能回心转意。
青茹自知进了地牢,即使他们没有做,不死也得脱层皮。
“好了,这会摄魂术的道士哪有那么好请。更何况你把人都关地牢了。你来给王妃换衣服吗?”
“你不说话会死吗?”
容卿沅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冷气。沐俢梓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就缩在一旁不说话。
“虚竹,虚奕,你们将她们都尽数看管起来,等王妃醒来做决定。
“是!”
所有人都退下后,整个屋子里就还剩下墨连城三人和王熙妤在屋子里。
沐俢梓从棋盘上拿起一颗棋子,在手里把玩,然后射向王熙妤。
被打中后脖颈后,王熙妤混睡了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
墨连城转身看向沐俢梓和容卿沅,沐俢梓阻止他审问,肯定是沐俢梓知道了什么。
“是阿芙蓉,我将它练成了药膏,然后燃烧,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我让沐俢梓将阿芙蓉放入香炉里,第一次量可能是没控制好。所以让她产生了幻觉。”
容卿沅语气很是平淡,墨连城微微皱眉,刚准备张口想要说什么。
沐俢梓在一旁拼命的眨眼,示意墨连城别说了!
“我开两幅安神的药,吃个两天就好了!”
“王爷什么时候能醒?”
“七天之后。尧帝诏她进宫,想必已经知道王爷受伤的事情了,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拖住任何来探望的人。这样子王爷的江南之旅才能安全。”
容卿沅将写好的方子递给了墨连城。
“你不该与她走的太近!她再怎么样也是砺王妃!悠悠众口你真的觉得你堵的上吗?”
“我又不曾干嘛,青竹阁着火了,我难道看她被烧死吗?”
墨连城一脸迷茫,容卿沅一向不是那种脾气暴躁的人。
今天这是怎么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
沐俢梓将一只手搭在了墨连城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
“这场火是谁的手笔?查出来了吗?”
沐俢梓见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怒拔剑张,便主动转移话题。
“应该是长公主,她院子里,在面洒扫的那个是长公主的人。就是不知道这件事那个老太婆有没有参与其中。”
墨连城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瑜王的死,那个老太婆脱不了干系。
“虽然太后与尧帝不合,但是尧帝今天活着放她回来了,便是暂时没打算杀她,太后没必要为了个没权没势的砺王妃冒险,伤了她与尧帝现在的平衡。”
容卿沅边说,边从药匣子里,拿出银针来。
将银针扎在额头上,不一会儿,王熙妤就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神依旧黯淡无光。
整个人就像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
“对外就说,王妃受了惊吓加上有伤,见不了客。在王爷安全回来之前,她都不必醒过来了。”
容卿沅收回了银针,王熙妤慢慢地闭上了眼。
“一睡睡七天?”
沐俢梓趴在床边,看着王熙妤,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除非,我再次施针,否则她可以睡一辈子。让人备点流食喂她吧。”
容卿沅将针灸包放回药匣子,拿着药匣子就走了,也不管墨连城手臂上的伤。
气呼呼地走了!
真是不知好歹,自己做那么多还不是为了他!
“给你的!”
沐俢梓塞给墨连城一个药瓶。
“他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偷偷塞给我这个。让我给你,自己还要拼命装高冷。”
墨连城接过药瓶,瓷白色的药瓶,在灯光下闪着微微的亮,墨连城的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容。
他从未怀疑过他们三人的关系,他也只希望当初那个背叛瑜王的人不在他们三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