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许初亦那里回来以后,许轻歌的心情特别的好,又是撒娇又是要抱抱。
沈子臣背她,她觉得不舒服要公主抱,沈子臣就又将她放下来抱着。许轻歌觉得抱着胳膊酸了,又下来走,还要走花坛的台,沈子臣扶着她,她就一步一步地走,走的很慢,沈子臣瞪着她的脚步,一点也不敢放松,恨不得将所有路灯的光亮都照在她的脚步上。
每次许轻歌脚步滑落,她都很紧张地把她抱在怀里,许轻歌就故意要跌倒,她的沈先生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揭穿她,两个人都像孩子一样,乐此不疲玩着儿时最低级的游戏。
夜里的风微凉,吹在脸上很舒服,柔顺的长发被风吹的凌乱,任由它在风中张扬,许轻歌闭着眼睛张开手臂感受冷风的轻抚,不像寒冬那般冷冽,反而我别样的凉爽。
“沈先生,我要走那里。”
“那里不行,危险。”
许轻歌指着大桥的桥檐,嘟着嘴向沈子臣撒娇。沈子臣一把将要上去的许轻歌抱在怀里。带有凉意的唇就跟了过来,不瘟不火地亲吻,许轻歌嘴角一笑,有些痒痒的,沈子臣深情地亲吻,像是在品尝美味佳肴。许轻歌吻的很不专一,一门心思还在那桥上,沈子臣一番浅尝之后才意犹未尽地将她的沈太太放开。
“抱我。”许轻歌红着小脸就向他张开手,她要抱抱。沈子臣一个用力,许轻歌娇小的身子就到了他怀里,调皮地捏着他的脸,沈子臣危险地眼神看向她,她咯咯地笑着,晃着腿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最终拗不过许轻歌,不仅仅要去大桥上走还要去江边。
一辆黑色的车子驰骋在夜色里,浑然一体。
江边昏暗,只能借着远处的灯光才能看清楚道路,许轻歌就像是夜里的精灵,蹦蹦跳跳,看到翻腾着浪头的江水就兴奋地像是脱缰的野马,挣开沈子臣的手就飞奔了过去,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箭一样就没了影。
沈子臣写个保姆怎么可能让他的沈太太离开他的视线呢,马上就跟了上去。
“你说海水和陆地哪个温度更高。”许轻歌仰着下巴,一脸自信地考着沈子臣,沈子臣挑着好看的眉毛。
“现在偏冬季,依然是海水温度高。”
“哼,又被你猜对了。”
许轻歌笑脸马上就没了,她不知道这只是初高中比热容的知识吗?她的沈先生可是商业精英,貌似不太合理,商业精英怎么也是学霸呢?
说的没错,沈子臣不仅仅是个精神分裂症,还是个学霸,许轻歌曾经拿过化学、数学以及导游业务乱七八糟的知识考过他,他的答案信手拈来,让许轻歌一度很挫败,她可是翻了好几天才翻出来的。
但她的沈先生就是独一无二的,就是这么有学识有魅力,她忍不住又笑了,骄傲。
许轻歌站在江边,看着滔滔江水翻腾而过,是不是泛起白色的花朵,在湍急的地方绽放出最美的颜色。
沈子臣将外衣脱下,从后边抱住她,下巴抵在他的肩膀。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因为你是我的命,没有人不惜命,所以我要爱你胜过我自己。”
“沈先生,你这样我会感动地忍不住想嫁给你的。”
“你已经是沈太太了。”
“。。。。。。”
她早已经和他结婚了,违背了世俗眼光,挣脱那道枷锁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
上一世违背人伦,这一世也要任性到底。
“我们回家吧。”
许轻歌转过身踮起脚轻轻一吻,眼角有一滴眼泪划过,跌落在地面消失不见了。
此生遇到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背叛天下,和他共赴一场死亡后的爱恋。
许轻歌折腾了一天,实在是累坏了,在沈子臣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干净的脸恬静而美好,这个时候的她就像是刚出生的孩子,粉嫩的脸颊晶莹剔透,像极了小时候吃的甜糖,忍不住想让人一亲芳泽,沈子臣自然毫不犹豫地就亲了下去,他的女人,他没有必要鼓励。
许轻歌哼唧了一下,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过去。
平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许轻歌又恢复了往常,以折腾沈子臣为乐趣,半夜让他抱着她去洗手间,白天就是被喂食,像是一个巨婴被抱在怀里,有那么一刻怀疑,她会不会被喂成胖子。
“我会不会变成胖子,整天也不运动。”
许轻歌非常认真地看着抱着她的沈先生,发出了这个疑问。
“不会的,晚上我们运动。”
沈子臣贴着他的耳朵,富有磁性的好听声音,像电流一样流过许轻歌身体敏感一颤。沈子臣正眯着眼睛看着她,像是盯着一只猎物。
许轻歌马上坐直了身体,警告他说:“你敢。”
沈子臣眼底的欲望越来越浓,搂着她的腰,踢开房间门就直奔那双彼此都熟悉的双人床,许轻歌就变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澹台和上官婉儿要过来玩,许轻歌的眸子马上就亮了,她的婉儿要来了,哇,那是她最想娶的女人。
“我老婆要来了,我们去接他们。”许轻歌挂在沈子臣的身上,笑得无比谄媚,因为她开心,开心的时候好不吝啬自己的小表情无论是讨好的还是谄媚的,只要是对着沈子臣,她无所畏惧,因为这个男人也是她的。
沈子臣定下了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接待了澹台和上官婉儿。他知道上官婉儿对许轻歌的重要,虽然嫉妒,但他不想惹毛他的沈太太,张牙舞爪的样子虽然更可爱,但不让抱不让睡就不好了。每次她反抗,他就强吻到她瘫软到自己的怀里。
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酒店楼下,一个修长高挑的身影率先下了车,引来一众少女围观和咋舌,确实澹台出众的气质和外貌都是女孩子心目中择偶的标准,他是一国总统,要是让他知道了那些少女的想法,怕是要在婉儿面前跪上搓衣板认错了。
长得帅不是他的错,招蜂引蝶就是他不对了,他心里清楚的很,不像对面的那塑雕像,就算是有少女为他懂狂也只能忍着,一脸的生人勿扰,请绕道而行。散发出的寒气相当于核辐射了,一米之内噤若寒蝉,一米之外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澹台转身就去开另一面的车门,很绅士地将婉儿接下车子,真是伤了万千少女的心呢。
“婉儿。”最激动的某女,三步并做一步就将婉儿抱住了,一口亲在她的脸颊,婉儿咯咯笑了。
澹台的脸马上就绿了,直直地盯着被许轻歌亲过的地方,他还没有亲过呢?
某男的脸色也黑了,抱抱还能接受,亲就过分了,却还是装作无视,毕竟他的沈太太不能轻易得罪。
说着许轻歌拉着婉儿进进了酒店。留下澹台恨恨地瞪着面无表情的沈子臣,他清楚这个男人,宠妻无度怕是理论不出什么了,一跺脚就跟了上去,他一点也不放心将婉儿放在许轻歌身边。
别人不知道许轻歌,他可是知道,一副冷艳的面容下是极度的腹黑,和她家的沈子臣一路货色。
“不要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我没有说话。”
澹台回头看一眼走在后边的沈子臣,整理一下衣袖优雅地摆着清缓的步子,忍不住出言提醒的某人看都不看他一眼。
“想也算。”
“。。。。。。”
还有没有人权了,澹台一脸黑线,他的女人被不良女拐走了,他还在受这个腹黑男的气,大步流星地就追上去。
许轻歌已经和婉儿吃上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许轻歌不知道说了什么,引的上官婉儿捧腹大笑。
澹台莫看着上官婉儿的笑容,心里就生出一股子嫉妒来,在他面前,上官婉儿从来没有这样放松过,有的只是紧张,即便他们互相深爱彼此,可是上官婉儿对于他总是有一种让他生气的卑微感。
上官婉儿爱他,可她的爱不仅仅是男女的爱,还有对澹台莫的尊敬,因为他是一国总统,除了爱人这个身份,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有的。
澹台莫脚步顿了顿,或许,只有在没有S市那些人的时候,上官婉儿才会这样放松的毫无芥蒂。
“怎么?”沈子臣从后面的房间出来,看到了站着不动的澹台莫,原来出来这么久,竟然只能在这里偷窥。
沈子臣浅笑,自从上次陈殊事件之后,他和澹台莫就形成了一种默契,很微妙的默契。
澹台莫回头,看着沈子臣的脸有些火大。
“能不能管管你媳妇,老缠着我老婆。”澹台莫看着许轻歌将手搭在上官婉儿肩膀上,心情本来就不好的他更加郁闷了。
沈子臣挑眉。
“我还没嫌弃你老婆粘着我女人。”沈子臣说完这句话后就走了。
澹台莫看着沈子臣的背影,有种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澹台莫顺了顺胸口。
“风度,拿出一国总统的风度。”
澹台莫觉得他可能会缺氧。
沈子臣走过去坐在许轻歌身边,将靠在上官婉儿身上的许轻歌捞进怀里,淡淡的说了一句“某人的醋坛子打翻了。”
刚走到桌子前面的澹台莫听到这句话,一个急刹车,差点就从桌子上翻过去。
沈子臣淡淡瞥了一眼澹台莫,有几分嫌弃。
“上官医生,我们家博彦人不错,改明介绍你们认识。”
“沈子臣,你信不信我让人放炸弹炸死你?”澹台莫稳了稳身子,这男人竟然打起了他老婆的主意,当他是死人吗?
沈子臣拿了桌上许轻歌喝过的杯子喝了一口,许轻歌喝的是柳橙汁,放了很多糖,太过甜腻。
沈子臣皱眉咽了下去,唇角全是甜腻。
“有本事你放。”
沈子臣皱眉,讲许轻歌的身子掰直,沈子臣吻了上去,将唇间的柳橙汁的味道全部渡到许轻歌口中。
上官婉儿低着头,心里想着这两人真是不知羞。
澹台莫拉过上官婉儿的手,气呼呼的走了。
许轻歌推了推沈子臣,有些没办法呼吸。
“都是沈太太的味道。”沈子臣将头埋在许轻歌脖子里,嗓音忽然就变得很低沉,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撩人。
许轻歌舔了舔唇,柳橙汁的味道夹杂着沈子臣口中的薄荷草清香。
“你刚刚是故意的。”许轻歌戳了戳沈子臣,沈子臣撑起身子,墨瞳凝视这许轻歌,许轻歌望着望着便有些头晕。
沈子臣的黑眸里倒影着她的脸。
“我只是不想你老是被人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