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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风起宋祖封楚公 子孙罪千里遇追杀

建隆元年正月,后周殿前都检点赵匡胤谎报契丹联合后汉南侵,率大军离京。行至陈桥驿兵变,黄袍加身代周称帝,国号为宋,是为宋太祖。人但知有赵普、赵光义为其左右臂膀,殊不知有一大将为其披荆斩棘,早早铺好了门路。那人姓张,名忠远,字光隆。江宁府人。为赵匡胤座下大将,为人睿智多计颇有城府,早先为赵匡胤出谋划策领着后周军队南征北战,后又全权策划兵变事宜。因其身份种种不可公之于人,待得赵匡胤正经登了基,随即的点了忠远,于那庆功会上,上祭皇天后土,下祭军国百姓,册封成了楚国公,断江宁府事。

自忠远坐领江宁,为人低调,公正实诚不结党联营,深受器重。其子孙世袭爵位多是能才实干之人,凡有灾难祸害,保民护人,百姓心都向着楚。靖康国难时候,正是楚国公一脉领江东子弟北上应敌连破金军,接回宋朝皇室,续继宋国国祚。景炎年间北方宋军接连失利,又遭蒙古多番屠戮,这代楚国公领镇国将军职,渡江应敌。在合肥一带血战元军,草原人称其为张太师。这太师可不是朝廷封的官儿,却是靠着刀一刀刀生生砍出来的威名。

正当楚国公在安徽战的痛快,蒙古人越不得雷池半步之时,朝中忧恐他拥兵自重,皇上连下十二道金牌诏其回京守护,楚公心知一旦撤军则江山定失,拒不从命。朝中得知更坐实其罪名欲召回斩杀。公知此事,悲凄万分,急召各将商议此事。众将皆言:“我等在此浴血,那**邪小人背后坏事,这般朝廷我辈保他作何!今有公领我等在此处奋战,不若领军南下,平了临安,公自个坐上龙椅!”又有人道:“自从靖康以来,朝廷打仗就没赢过!若非公出山,朝廷早就没了,轮的到今儿个他们指手画脚!”公听后只言:“叛逆之事,绝不可有,众将忠心张某心领,朝廷之事,自有我平息,张某请各位稍安勿躁,待得战事稍有平定再议此事不迟。有功之人张某定求来赏赐,望众将以大局为重。”众人领了命不再言语。公差了人连夜南去告命,言战局正是上风,断不可轻举妄动,一旦撤军,轻则心血全废,重则国破家亡,望圣上再三考虑。

皇上年幼,不知事理。丞相陆秀夫看了奏疏,虽觉得有理,却仍是脸面挂的不住,召各大臣上朝商议,诸大臣一看奏折,不需的多想破口大骂:“此等危急时刻圣上安危重于一切,金牌之令竟敢不听,是何居心!应该差人去直接斩了!”又有人附和:“不就是打仗而已,我等熟读兵书,岂不如他富家世祖?”有朝臣怒目圆睁直指说话那人大吼:“你道楚国公是富家世祖,那我等算什么?你辈熟读兵书,怎不见有甚么捷报?打一次败一次,还有脸面在此口出狂言!”出言之人乃是右丞相信国公文天祥。一时刻朝堂炸开了锅,有居功自傲的,有怒其不争的,有为其辩解的。小皇帝坐那龙椅上目瞪口呆不知是何状况,竟是哭了出来。诸大臣连忙下跪告罪。还是陆丞相出面和了稀泥,言道:“诸大臣所言都有道理,诸位皆是忠心之人,楚国公自太祖皇帝时候便忠肝义胆,此时危急时刻,轻易动弹,恐敌人作乱。不如令楚公暂且回师南撤江南东路,既可抗击敌军,又可保护皇上,若是他仍不撤军,则看作叛国杀了便是。”众人皆同意。陆丞相便提笔写了旨发与楚公去了。楚公接了旨,看了数眼,直从帐中扔了出去,大骂书生坏事,那使者见楚公扔了圣旨,以为造反,连连夺门奔回京城去了。

各营将军听到动静,皆聚在楚公账里商议。楚公一时气恼,竟忘了使者一事,读圣旨与诸将听。众将听得咬牙切齿,当即怒骂:“这群与奴才做奴才的奴才,守住合肥,元军定不可南下,谈甚么伤及龙体。若是撤了军,回了江南,我等难不成靠著绣花针去挡蒙古骑兵吗?”楚公连连叹气:“诸位,圣旨清楚地写了,当日不见撤军,上下同罪坐死,诛九族。张某怎可将诸位家眷姓名作儿戏?回军罢。国家,早就没了。我辈在此,垂死挣扎续上两口气而已。”挥了挥手便教诸将收整预备回师了。

使者回了京城,胡乱的搬弄是非,说楚公早就预备好了叛乱,与元军勾结一块,准备回师攻破京城,那使者原来是当日朝上上奏回军之人手下,自然是为了主子说这些胡乱是非。那些个朝廷命官个个的义愤填膺,上奏要召回楚公诛其九族,有人言:“若直接定罪召回,楚公必反,不若先收捕其账下诸将家眷,查封楚国公府,使其投鼠忌器,自然服罪。”文天祥言:“楚公忠肝义胆,若是准备造反,轮得到现在?尔等凭小人之词杀国家栋梁,良心安否?”那些人皆是冷笑相对,丞相批了旨教下人去办了。

楚公收整了兵士已经准备好了抬脚走,只见有人衣衫凌乱一路跌撞的奔至大帐,凝神一看,原是自家府里的护卫,连问生了何事,那护卫跪地抱住楚公便哭:“国公!朝中有人说你反了,收了诸位将领家眷在咋们府里面,禁宫里有人来把值钱的玩意全部收走了。几位奶奶看不过眼,拦了两下教打了半死,我们护卫拦住,却教无端杀了一半!”楚公听完心里一空,周遭将军闻见风声连忙赶来,楚公低声问道:“那如今诸将家眷如何?府中事物如何?”那人抽泣道:“我同几位兄弟趁乱跑了,路上教人拦住,几位兄弟为叫我来报信,都叫杀了。我出城的时候,府门教封死,诸位将军家眷和府上的人都教锁在别院里差禁军看住了,说预备好了明日中午待抓了国公诸将一同问斩。”周遭诸将闻言大怒,各个拔出刀要望回冲。楚公两眼通红,大喝一声,那些将领都停下望著楚公听得命令。楚公顿声言到:“我辈不计安危,为保国家安宁,如今却遭人陷害更是连害家族宗亲,事已至此,只得回军,若朝廷开释家眷,或有再战可能。若有不愿从我者,领钱散去罢。”诸将皆从之。大军南下,朝廷恐怖,连派遣数使,皆被楚公扣下,待得行至途中,竟有禁军数百护卫二三千人士车马来往,走进了一看,才是被扣家眷,问的仔细,这些禁军乃是看管家眷之人,得知此事,为楚公抱冤,愤然出城,送还家眷,诸将欣喜万分,见楚公又有抗元之心皆下跪请愿:“公知朝廷无力回天,大局已定,不若投降元朝,既能受用才能,又能保南方诸路民众安危。”楚公亦知此理,直道:“忠心早已尽到,如此朝廷,令人寒心,受迫不得,投降元朝,定尽微薄之力,保护江南百姓。”随即传令全军就地扎营,遣使北上投降。朝中听闻楚公竟扎营半路,家眷皆被救回,心中恐怖至极,竟有“封王平其怒”的主意出来。

元军接到降书,心中大喜,有恐是诈,连夜差人联系,楚公亦是个果决之人,既已决然投降,不再有半点拖沓,先是将家属全部送往北方,又亲自领各营将领前往,元军这才信其真降。忽必烈汗亲拜楚公,以为天赐福气。自楚公降后,宋再无可应敌之将。祥兴元年文天祥兵败被俘,见楚公,楚公劝降,文天祥言:“虽是朝廷欠你,公亦已尽心,但我辈与公不同,投降之事,休得多言。”祥兴二年,张世杰崖山兵败,陆秀夫背负小皇帝跳海。宋灭。

待得天下再归复平定,元皇帝册封楚公为大元世袭楚国公,领健康府事。待得元朝衰落破灭,朱元璋建立明朝,楚国公一脉誓死不降明朝,惨遭封杀。万历年间楚国公一脉最后传人张林再被发现,自漠北逃窜入江南。

有诗云:多少功名枯与盛,是非成败转头空。大江水去人间暮,对错皆付后人评。

话说万历二十六年春,应天府西门外一庄上来了个莫名的客人,此人高七尺,面白净,锐眼柳眉,身穿一灰白麻布袍像是个穷困流民,身后跟着三五辆大车,尽装上箱子拿灰布盖住。车前头坐一女眷,瞧着秀气,倒有股奔腾凌厉之感。那人来这庄口上,问了四处有未搁置下的住所可教卖出来落脚。自道是个买卖亏了的生意人,欲往此处买了屋子安置家人。

庄上的人起初不搭理此人,但见此人怀中摸出一两雪花纹银抬抬眼角:“那位兄台行个方便,卖出个屋子于我,这两银子便是作开面礼了。”庄上一东家见钱眼开,连连的迎过此人请过去瞧房子。二间土木瓦屋并带一小院,便敢开价八十两,那人也竟然不恼,言到:“八十两现银我倒是没有,我与你二只杯,你且去当了,若少了八十两,张某自行离去。”便与了东家二只杯子,当是两只七彩鹦鹉琉璃宝石金漆对杯。东家瞧着杯只觉好看秀气,却不信值八十两,到也去试试看。东家取了杯往应天城里去了。

到了当铺,东家拿出杯子与人看,掌柜的细细一端详直呼惊讶,对东家说:“你这杯子当是宋朝的老物件,难得的有此般完善的,我这小店是怎的也吃不下,你不妨去李家钱庄上去看看能否给你当下。”东家道了谢,心念:不成想还是个贵重玩意。东家去了李家庄,这李家庄可不是个地儿,而是个天字号的钱庄,人传是紫金城里的那位爷弄出来的,整个天下都有它的分号。到了李家庄,东家喊了伙计出来拿这杯子与掌柜看,端详许久,言到:“你这杯时辰久,品色上上,倒是材质一般了,也罢,与你九十两也不算亏你。”东家拿了银子,心里一阵激喜,念到:纯道他家是个破落户,与两个杯子耍我顽,不成想真能当上九十两,可是哪位犯了事儿的官人来此养老了不是。回到庄上,东家与此人签契画押给了钥匙,庄上的人瞧见东家回来做足的小人样,便知道这是个大人,一个个都挤着帮衬此人收整屋里。次日一早,此人便去应天城里的李庄当了不少东西,买些吃食回去,悉与庄上的人分了,人才知道,此人叫做张林,做生意得了钱,不愿意再争,回这儿过安稳日子来了。张林教人从城里买了砖瓦砌了一圈围墙,正好的把里面遮的严严实实。

万历二十八年,张林便是在庄上生了个儿子,唤做张正。说来奇怪,张林也不教张正念书,也不教张正出来院子散涣,整日的待在家里,少有放出来与小娃一同顽闹的。张正懂事得很,也不哭闹要出门,张林在家中教正念书写字。好几年光景过去,一次大雪过后,或是家里受了潮,趁着日头张林把家里的箱子搬了出来教张正开了眼。合计五大箱物件,眼尖有见识的人道这箱子当时黄花梨木打的,锁头上像是都描了金。一箱是几件宝刀利剑,一箱是各类绫罗绸缎,剩下三箱都是各种金银玉器,宝珠珍稀。且说张林一家也不曾从事甚么事情,单单靠着典当物品过了十余年,张林倒也是算是个奇人,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更有甚者会耍刀枪棍棒开弓射箭,且非是那街头卖艺的花架子,行家一瞧便知道是正儿八经的武术。一日艳阳高抬,云开万里,林竟是从城里牵回匹马来教正。不出三天,正扬鞭策马飞驰门庭之下,穿梭巷陌之间,令人暗暗称其机敏。自那日起,正上午读四书五经,下午舞蹈弄棍,晚上策马开弓,冰霜雨雪不曾间断。

且说张正到了弱冠之年,可是万历四十八年正月初十。此天前夜,张正家小院教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些人手持强弩,腰别单刀,身穿暗黄银线软甲,头扎单冠;为首那人更是身穿亮红抱花飞鱼服,手握绣春刀,腰间插了一把单管燧发火枪。身边又有一人,阴阳怪气,身穿棕绿海棠黑蟒袍,头带鹤翊彩羽冠。若是有大官看见,免不得两腿发抖——一个锦衣卫佥事,一个东厂掌刑千户,好大的阵仗。那太监阴阴地开口问道:“吴佥事,你可确定了当初那漏网小鱼就躲这儿?要知道,咋们爷最近可生气得很啊,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这官儿怕是...”那锦衣卫一挑眉冷声道:“郑千户这话里带刺儿啊。锦衣卫做事,不须得东厂管吧。”太监教呛了一口,斜过眼睛冷冷的笑了几声,指了指天上:“吴佥事这话可不对了,我们可是都归上面那位,何谈管不管呢?”二人相视皆冷笑几声。过一会,吴佥事低声一喊:“丑时到,动手!”顿时数十钢弩立刻射出去,三波过后,张家门窗全教穿了个粉碎。前排一队人踹开门就进去,安静片刻一人出来报说:“禀大人,屋里是空的。”吴佥事脸色一黑:“怎么可能!”那太监像是有什么喜事:“哟,佥事大人,锦衣卫的情报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吴佥事冷哼一声,下令搜庄。

此时,庄尾一处破旧土地庙里面,藏着张家三口。张林面色阴沉手上抓了把剑,张母双目通红,犹带风韵的娇容一篇苦涩,便开口道:“林哥,这...如何是好?”张林看了看张正,已经被打晕了,张林面色不变冷冷道:“如今有何办法,正儿已经长大了,我的功夫他学去七分,多加勤练,必定超过我。这些年读的书也够了,今天我俩无非一死,无论如何得保正儿性命。”张母抹了把泪水问道:“这庄上教围了个水泄不通,如何保他?”张林冷声道:“把正儿留在这土地庙,我二人分开走,我引了他们往南去,你引他们往西去,若我二人逃得性命,在杭州府会面。”张母留着泪轻轻摸着张正的脸,口中一阵嗫嚅,张林从一行囊里摸出封信件放进张正怀里,张母瞧着满心惊讶:“这是何时写成的,怎么不告诉我?你知道今个儿会....?”

“我不知道,这是前几日写好的,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也不多几日我们便走,正儿不能一直这么待在家里。我们当年的仇也是时候算算了。”

张母听完看了看身边的一个背筐:“怪不得前几日要我装好这个,这么危险还要带着。”

“亏了东家从城里回来瞧见了这些走狗当闲事说与我等听了,若不是如此,我楚国公一脉便是要绝了。”说完,张林把张正抱到土地老爷像后头,用草席子盖住了把竹筐放在正身边,张母跪在土地老爷前面连连磕头,念到:“土地老爷可怜,保佑我这个可怜儿子,贱女心知今日难逃一死,只求正儿留下性命,以后一定给老爷立牌位,香火不断。”狠狠地磕了三个头,把额头磕出了口子。

外头渐渐有了有了声响,当时外头的看守收了命令来搜了,张林赶忙拉着张母:“快走,不能教他们看到我们从庙里出来,会起疑心的!”张母看了看张正的位置,失声哭了出来,发出声惨叫。张林通红着眼拔出刀低吼一声:“走!”二人便蹿了出去。得亏二人躲得地方妙,这土地庙正好的在庄上最南面,再外头就是一片大林子,从西南合抱庄尾,只要二人逃进了林子,便能保下性命。二人窜出了躲在了远处的土房根边上,待得有锦衣卫靠近,张林猛的扑出一刀砍死了那人,有几个锦衣卫听到惨叫,赶忙跑来,对准张林抬手就射,张林举起被砍死人的尸体挡下了数箭,捡起弩箭射出一箭贯穿了一人脑壳,那人当场死了。

张林把弩和箭包丢给张母,自己抽出剑来连滚几下到几个锦衣卫前头,起身挡住了那三人一剑横着一抡便将那三人斩杀刀下。张母大叫:“林哥快走!”张林却没有转身来,只是侧过头,微微一笑,张母心觉不对头大喊:“林...林哥!你往南,我...我往西,我们杭州见啊!”张林大笑道:“娘子!遇到正儿告诉他,我欠你们娘俩!你也给他说,他的字,我给他取好了!就叫浔鹤!”张林正过头向自家飞奔,那两个大官在那,林心里轻轻念叨,若是有来生,我还要小樱。小樱自然是张母。张母看着张林跑走,悲戚万分,想要大声叫出来,却教泪水堵住了,之发出些许轻微哼哼声。又两个锦衣卫过来,没去追张林,倒是举刀劈向张母,应是觉得女人好欺负吧,张母用弩射死一个,捡起刀来竟然甩出一朵剑花,可是个用剑的高手!惨叫一声扑向锦衣卫,不出数合便斩杀了那二人,看着张林不见了踪影,心里煎熬无比,又想着回去看看张正,却见大队人马从土地面那边来了,抹了一把泪水,咬着牙蹿进了林子。

且说张林猫着身子一直摸到了那二位大官身边,看其二人周围大概有十余人,刚才一番打斗,当有百十人往这边赶了。张林爬到一屋顶上,正好的在那锦衣卫背后,张林盘算了下时间,拿出手弩,对准了吴佥事脑袋,弓起腰,一扣机关,随后猛的扑出去,那弩箭刚好的射穿了吴佥事脑袋,人刚死,张林便跨在马上,丢开尸体,催马向北。那太监吓得哇哇叫,周遭士兵接连拔刀阻拦,被张林纵马踢开,有人端起手弩瞄准开射,连着三箭射中张林,一箭穿了张林左肩,一箭插在左胳膊上,一箭插在马屁股上。正林疼得不著吸气,马受了疼飞奔起来一路向南跑去。那锦衣卫佥事本就和那太监离得近,被爆开脑袋,血溅了太监一脸,现在只是端坐着,袍子下摆沾满了污秽之物,一阵恶臭。

却说张正晕躺在土地庙里面没了感觉。忽然从后门底下一狗洞里钻出两条小狐狸,其中一个拱了拱鼻子嚊了嚊把草席叼开,回头小声叫了叫,另外一只跑来歪过脑袋瞅了瞅张正和身边的竹筐,仰起头示意一下,便拖着张正和竹筐从那狗洞出去了,小一点的狐狸拖着竹筐,走那狗洞过的时候还教洞口卡了一下。两只狐狸拖着张正从庙后面不知哪个地方找一树洞进去,走了约一刻钟时候,出来竟是个山洞。那二只狐狸一大一小,当是姐妹,大的那个通体雪白,似是天山冰洞里的万载冰晶,只是额上一束金红狐毛轻柔艳丽;小的那个通体金红,好似天上太阳扯了一块表皮下来做了毛,可奇了,头顶上一缕雪白雪白的狐毛正如雪山顶上那一抹明白。两只狐狸相互一望,满眼笑意,忽然化作两个俏生生的美人。

白狐黑发长扑直垂下,刚及肩上夹杂着几缕红丝。两腮是苍白泛红,巧又不觉得是个病态,浑然天成,可是宽眼柳梢眉,微微上挑,娇弱里透发着戾气,玉指似寒泉里滴下的五须冰晶,只穿着粗布白袍,却像是天上的神仙,教人心向往之而身不敢至。红狐是棕黑头发轻微卷起,只堪堪盖住了玉颈,香腮像是桃花开烂了的红,细眉大眼好一双含情柔目!四肢圆润修长,神色天真无邪,像是和姐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瞧着眉目像是个十五六的姑娘,那身子却又媚的人骨头发酥!妹妹把小脸凑到张正脸跟前拱起小鼻子闻个不住,许久,抬起头来看着姐姐,一边嘴角轻轻上挑,眼睛都快眯起来了,口吐人言道:“这可有趣儿了!”

诗云:红绫秀口吐芬芳,眉语目笑胜华蔷。

疑似昨宵春梦里,南歌账暖映春光。

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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