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走了多久,周围的环境愈加险恶,滚滚热浪扑面而来,不时的有火汽从地底冒出,周围一片灰黑色的粉末(估计是蜘蛛家族的骨灰),连空气都被灼烧的有些扭曲。
虽然无法辩别上下东西,但如果第二世界也有地心的话,那么江陵敢肯定,他现在正一步一步的走向地心。
奢侈的来了瓶小红水润润嗓子,还没尝两口就挥发没了,更别提刚拿出来就瞬间脱水干瘪的灵果,至于自己为什么还没成人干?
江陵看着用来支撑身体的妖旗,从火汽出现的时候,这武器就一闪一闪的。
当他试探着将旗帜取出来的时候,这旗面竟然无风自扬,宛如一个老大哥似的罩着江陵,还不时的拍拍江陵的脑袋。
江陵:……
真是人在妖旗下,不得不低头啊。
越往里走空间就越狭小,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旗帜竟然随着空间的变化而变化,江陵大胆的怀疑应该是旗帜的隐藏属性。
走到最后,江陵不得不低下身子弯着腰,躬身前行,也不知道这趟出去后,自己这老腰还有的治没?
不过江陵很快就不再担心了,因为不远处的空间缩小到只能趴着匍匐前进了,手中的旗帜亦只有两三尺之高。
环境越是艰恶,江陵心中越是腹诽村长,后悔当初屁颠屁颠的请这个糟老头子出山,早知道宁可不完成任务。
爬了差不多十分钟,视线骤然开阔,一个巨大的空间顿时出现在眼底。
同时,一股恐怖到无法形容的危机感从四面八方袭来,江陵身体猝然僵直,就连心跳也不自觉的减缓,如同被石化了般。
这时,小旗微微张扬,旗面卷起阵阵波纹,替江陵抗住了这波恐惧,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大口的呼吸着灼热的空气。
下方条条岩浆纵横交错的中心,有一只黑纹金身的巨鸟正安静的趴伏在唯有的岩石上,呼吸之间风云激荡。
江陵强咽了口唾液润湿嗓子,看样子人家应该是在睡觉,还是不打扰它了,想着江陵就慢慢的向后撤退。
不过妖旗却没有这种想法,直接从江陵的手中飞出,迎风见长,到金鸟面前已是一根通天大旗,抡起来就是一棒,打得金鸟猝不及防,血羽横飞!
而金鸟丝毫没有出手反击的打算,一心只顾着抱头鸟窜,更令江陵傻眼的是,这鸟有时候还专门朝着旗杆撞上去,而且那冲击力比大旗抡打的力度强多了!
这是要……碰瓷?!
隔了好半响,鸟已经不成鸟样,只剩一滩肉泥在岩浆里鼓涌的时候,旗帜才心满意足的重新飞回江陵的手中,一尘不染的干净如初。
嚯!还是个爱干净的主!
这时,旗面瞬间变大将江陵包裹住,在肉泥充满敬畏的目光下划破空间而去。
就在肉泥松了一口气浮上岩浆的时候,一根通天棍影忽然落下,再次将其砸入浆底。
肉泥:……
静静的在浆底等了许久不见动静,方才小心翼翼的走出岩浆,警惕的扫视四周,不见异常后方常轻轻松了口气。
“终于……”
砰!
又是一道棍影轰然落下!
肉泥:……
于是干脆也不挣扎了,躺在岩底再次化作没挨打前的模样,不同的是挨过打后浑身金光璀璨,完全不见之前的黑纹。
另一边,大旗一路裹挟着江陵重返地面,得见天星鸟花香,就在将要放下之际,一渔翁老者踏云而至。
双方互相对峙着,忽然大旗随口一吐,将窒息昏迷的江陵扔向渔翁,哪料到渔翁瞅了一眼后,甩了一鱼竿又将其打了回去。
这是你不想要就能不要的吗?旗面轻轻拂动,江陵再次飞向渔翁。
嘿,老朽还真就不要,渔翁又是一鱼竿,将其击飞。
……
于是乎,一人一旗就在半空中打起了人肉乒乓球球,不过两者用的都是巧劲,几圈下来江陵的血不仅没减少,还有所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