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南听到后有意思的哦了声,眯着眼问她:“那钟小姐的意思是说我眼拙咯!”
钟姒抬了抬眼,在心中腹诽:她是那个意思嘛!
傅华南这个人就是会颠倒黑白。
“傅总见量,我家秘书这平时被我给宠坏了,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钟姒看着周良安,他似是非常满意她的表忠心,爽朗的笑着回复,可是他这样说话也是很让人产生敌意呀!
钟姒不敢再做声,只是低着头在心中嘀咕。
傅华南听着周良安那话没有再开口,脸上还是带着他那种笑容,阴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高手过招,不必多说。
两人都没有再寒暄说了离开,只是心照不宣同时感受到对方的注视,点头之交间无声的硝烟已经蔓延开来。
今天这算是正式过过手。
两艘快艇很默契的先后离开了榕月庄。
……
裕华酒店高层……
“南哥,这个是周良安身边那个叫钟姒的女人的全部资料,看来传闻不假,她真的跟周良安有一腿。”
傅华南从陈护手中接过一摞照片翻看,上面有那日周良安跟钟姒在湖边倚在栏杆看烟花的照片,张张照片拍的恰到好处,姿态亲昵,看着还真像一对陷入热恋的璧人。
“不过,这周良安看着正人君子,仪表堂堂,这背地里真tm的是不是人,你看他干的那事,可怜这女的了要被当枪使。”
陈护边说边咂咂嘴。
“这小娘们儿身材真是好,不过说不定人家也是心甘情愿的,你说是吧,南哥?”
“闭嘴。”
傅华南反手将那些照片扔给陈护。
“南哥,你不会真喜欢上这个女的了吧?”
陈护看着自家老大这态度,撮着牙膀子问。
“滚一边去。”
陈护也没生气,哈着声将门关好离开。
“钟姒,钟姒……”
傅华南在嘴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如同细细品味一杯醇厚的红酒,可是透过那玻璃窗外看着那车水马龙,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的黑眸,他心底算计着什么没人知道。
另一边……
钟姒根本就没有睡好,也不知道是有人一直念叨着她,还是今天经历了太多需要让她慢慢消化的事,这些事全都郁积在她的心中。
她其实坐在快艇上时找了个空隙问了周良安为什么杨家老太太看见她就是那副表情。
周良安只是简单的说她的长相很像杨家的一位故人便不再多说,反而还反过来警告她让她不要穿成这样样子惹人眼。
钟姒彻底凌乱,纠结了好久,她的这身难道不好吗?众人都在夸她美艳,她想了想,仿佛想到了一层含义,但却不敢深究。
周良安怎么会出于男人的自尊心而不让她穿成这样。
她自嘲了声,在床上反复翻了个身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狠狠的闭上了双眼,口中数着绵羊。
半夜子时……
钟姒又梦见了那个可怕的梦。
阴森黑暗的地下室,到处都是腥臭味,她的耳边不断充斥着孩子的哭泣声,她害怕的蜷缩着自己的身体。
突然钟姒听见铁链开锁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惊恐害怕的将自己的脸深埋在双腿间,浑身瑟瑟发抖。
“今天该轮到谁了?”
钟姒听到一个凶狠粗恶的男声。
他一说话,钟姒的耳边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哭泣声,那声音充斥着绝望,无助,甚至钟姒听到了死亡濒临的声音。
突然,钟姒感觉有人拼命用力的揪着她的头发一把将她给连人拽了起来,旁边好像还有个人要救她,可是却无奈只抓住了她的衣角。
钟姒奋力挣扎,在挣扎中她看到了一个人的脸。
“啊……”
那种真实的刺痛恐惧感,以及震撼感,让钟姒瞬间惊醒,她慌忙的打开床头灯,将床头柜上放置的一杯凉水一口气给喝完,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她看到那人竟然是……
傅华南。
钟姒被梦中的出现傅华南那张脸折腾的不轻,那一幕就像刻印在她的脑海里一样,她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出现。
傅华南,就跟瘟神一样。
这样的结果就是导致钟姒几乎一夜未睡,第二天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像是见到了一个女鬼,脸色苍白如纸,还有浓重的黑眼圈。
钟姒花费了半小时上妆才勉强遮住,刚整理好自己就又立马接到周良安的电话让她赶紧去趟临江第二人民医院。
钟姒打车来到二院下车直奔后边的住院部,乘坐电梯来到四楼按照周良安给她发的房间号走过去,她礼貌的敲了敲门,听到周良安的允许后才开门进入。
这一开门的情景真的让钟姒吃了一惊。
偌大的单人病房内,周良安站在窗前给两位身穿警服的警察正在交涉,病床上躺着像是脱了一层皮似的,了无生气的杨延年,他一手挂着吊瓶,另一只手被手铐靠着。
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宴会上的那套西装,只是原本上万的定制西装此时早就褶皱不堪,领带早就不知所踪,衣衫领口还溅着几滴血渍,看颜色已成暗红,估计有好几个小时了。
如果不是因为周良安的缘故,她经常跟杨延年打交道,现在他这副模样钟姒倒是真的不敢认了。
钟姒还清楚的记得当初她第一眼见杨延书是在一个名叫巢的酒吧里。
这个酒吧名字实在是怪,让她一下子就记忆犹深,后来她才知道那个酒吧,包括连着酒吧的一条繁华的商业古街都是杨延书他家的产业。
当时他们几个富家权贵子弟在玩游戏,周良安输了,杨延年蔫坏的故意让周良安发信息让她去,那时候她刚来东亨,杨延年早就对被她的神秘性吊的心痒,他知道周良安出资培养了美人并且留在身边,想找机会见见,偏偏周良安护的很,他就是瞅不到机会。
那次可把他给乐坏了,见到她的时候那嘴咧的跟个荷花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眼神上下打量着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初杨延年那么风光,谁能想到如今会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