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发生在一个孩子身上故事,是一个孩子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
故事里的人名都是假的,但故事里的人和事都是真的。好也罢,坏也罢,都成为了我成长的动力,但愿他也能给予你这个动力,不论你现在多大了。
好了,言归正传。
因为那时我们要按父母所住区域的划分而进行入学,我荣幸的从奶奶那来到妈妈这边后在家门口的二幼接着上我没上完的大班,那是一个很不错的幼儿园,只是有一点点瑕疵。
说起二幼,我其实并不喜欢当时带我的那个幼儿园老师,只限于她,甚至直到现在,我也是这样感觉的。
老实说如今想来她更像是不耐烦的保姆,而不是诱导孩子启蒙的老师。这可以从接下来的几个故事理解到。
首先站在门口迎接我和母亲的这位,她是我们班长任一般都的存在,至于到底是不是我忘了,或者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没搞清楚过。这位高高瘦瘦的年轻女老师叫什么名字,也已经不记得了。不过我肯定她当时绝对不止一次说过。
可惜,她对于我没有足够的吸引力,所以我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暂且叫她长胳膊吧,她的胳膊是真的又白又长,且总能够到我够不到的东西。
第一天的幼儿园生活是无聊的,中午时长胳膊会强迫我躺在幼儿园独有的塑料板床上睡觉。可既然是强迫,必定是睡不着,于是我把手从矮矮的塑料板床上伸向地面。
冰凉的瓷砖刺激着我每一条掌纹,让这个闷热的夏天多了些许凉爽。
那个时候还没有脏的概念,只觉得偶尔飞到我手边的几只苍蝇煞是可爱,于是我便幻想苍蝇是行走于迷宫的勇士,而我的小手便是一座巨大的移动迷宫一个小时的时间也过的快乐了些。
这种类似于玩小虫子的一点童趣,不离不弃的陪伴我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我上初中,但那是之后的故事了。
其实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强迫一个孩子,或者说一个人是否去睡午觉。因为一个人是否需要休息时,只有他的身体和精神会告诉他,而不是某些稀里糊涂的规定和专家说。
就像一个人的冷暖只有他自己知道一样,就像当时肯定不止我一个睡不着觉的小孩儿,小孩的精力总是旺盛的。只是他们迫于幼儿园老师的威严,被迫在那时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
那么我之后是不是也是呢?
不,当然没有好好在幼儿园午休过。现在倒是需要了,也不需要反抗了。可惜当时的我反抗了,结果就是我被长胳膊当成全班同学的坏榜样,并作为反面教材使用。最后被强制一个人搬着床去教室的另一头,在靠窗户下的一角与空气为伴,以免影响到睡觉的好孩子。
记得那时班里还有个叫杜轩柯的小孩儿,他也不喜欢睡午觉,可他那时不喜欢我迷宫里的勇士,甚至会向老师打小报告,说我玩虫子,然后午休结束后带领剩下所有的小伙伴嘲笑我,所以我那时也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但我还是要感谢他,他让我早早的就懂得了嘲笑某个人时,他才是最大的反面教材。
说起来,他的捣蛋程度不亚于我,他甚至还会欺负女同学。最为过分的是有一次我们在教室后面的小树林里玩,那是节不记得什么的课,总之是感受自然什么的。
他怂恿着我们把没有出生的蝉蛹偷偷放到女生的帽子或衣服别的地方,然后把它拍烂。我开始并没有参与,因为我觉得并没有什么有趣的。直到所有的男生都加入了这个行动后,为了不被瞧不起,我也不得不加入了他们。
那天我们是在女生哭泣声和自身心里的不安中度过的,没有男生准备上去安慰那些可怜又无辜的天使,因为那意味着最原始的背叛。可有件事出乎当时我的预料,男生们这样做完的后果并不严重。这很恶劣,是本该要好好教育一下才行的,起码要受到处罚,虽然也被爸爸妈妈收拾了,可长胳膊并没有。
那天长胳膊很反常,并没有给我们类似于长时间罚站或打手板这样的处罚,只是在放学时被告知了我们各自的家长。我那时并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多年,直到现在我知道了。
之所以会没有处罚,完全取决于这是一个集体性的行为,且是一群什么都不会分辨的孩子集体。真要追究起来,长胳膊她也很难做到恰到好处。要想既不会引发负面反抗,又不能毫无效果,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于是她甩锅了,漂亮的甩给了男女生的父母,自己静待事情的佳音。当然,从整体上讲这事一个不错的办法,可惜她逃避了她的的职责,仅仅是处理好了一件事。
至于说为什么杜轩柯他这么调皮,我不知道,我也无从知道。或许是孩子为了获得同龄人以及大人的关注?但他没有受到像我一样的待遇,我那时就明白。他听话,他从某种意义上说很听话,很会长眼色,这点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懂。
对待老师强行下达的命令,杜轩柯都能完成的很好。例如长胳膊突然不允许直接在洗手池里洗脸,而必须要用洗脸盆时。
是的,这又是一件比较痛苦的回忆,主要是关于某个倔强男孩子与他的水盆。
当老师提出洗脸必须要用洗脸盆时,那年我正在上大班的最后一个学期。在长胳膊老师日积月累的威信下,别的小朋友很正常的就接受了用脸盆这一项新规定,哪怕在之前根本就没有洗脸这个规定。
而我呢?是一贯不愿意傻乎乎的就照大人说的做的,我比较喜欢自己理解。我想不通为什么一会就可以完成的事,需要先花半时天接水?就这样幼稚的苦思冥想了一个午休后,我做出来一个大胆的决定。
等晚上回去后,我根本没有告诉爸妈他们明天要给我脸盆上学,我到要看看长胳膊能把我怎么样。
理所当然的,第二天长胳膊就很有办法的处置了我,这个和老师对着干的捣蛋鬼。我再一次被罚站着上课,虽然一直单调的站着很不舒服,可我并不是很在意,我更在意中午饭送饭阿姨会送来什么,我站饿了。
当我兴致勃勃的来到饭桌上,拿着小碗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后,我就失望了,彻彻底底的失望。是我对于心心念念午餐的失望。不知道什么肉的大葱馅饺子,简直是我一直以来的噩梦。不是说肉太少或肉不好,而是不知道是什么肉,只因为这葱多的有些过分。
就好像买大葱的是院长的亲戚一般,每一个饺子里都有巨量的葱。当大量葱在肉类以及盐巴味精的混合下一起水煮出来,那种苦味简直比罚站还让我难以接受。
对了,我建议看到这里的人不要轻易尝试这种魔鬼料理。请相信我,每一个做过饭的人知道你的尝试都会笑的。想想吧,光是洗好并切碎巨量的葱就够头疼的了。
以前本着奶奶讲的节约粮食的故事,感谢做饭阿姨的辛苦我还勉强可以吃完它。只是这次不行,我要挑战长胳膊这个大人的权威,单单是她做为大人的权威,而不是老师的权威,毕竟她教书还是很不错的。
过了一早上我依旧觉得脸盆的事我是对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一定带洗脸盆,这完全没有道理嘛!打定主意后,我准备不吃了。
可这是公然挑战长胳膊的定下秩序,一个不好就是要被她请家长的。好在我很聪明,且我一向都很聪明,这是我奶奶打我小小的时候就念叨的,我也一直在努力聪明着,免得奶奶伤心。
我思索起之前蝉蛹事件的经验,我发现只要不是某一个人单个人做坏事,那长胳膊就拿这个人没办法。
于是稍加思索后,我开始四下小声问旁边的孩子饺子苦不苦,有的不吭声,有的连忙点头,还有的直接大声说饺子难吃,这可把我吓到了,我赶忙转身往嘴里塞了口饺子,装出乖巧的模样,我以为我失败了。
长胳膊也发现了这里的骚动,她走过来大声的,带有压倒性的询问:“怎么了!吃饭的时候说活是不礼貌的,吃饭说话的孩子可不是乖孩子!”这明显起到了作用,吵闹的孩子瞬间安静了下去,但这其中不包括我,吸溜饺子皮的声音显得很突兀。
“老师,饺子太苦了。”突然,一个声音打落了安静,某个孩子站了起来。
老师问为什么,他抓耳挠腮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饺子会苦,于是望向了我。
老师也望向了我,我只好停下来了勺子站起来。
“王东杰!怎么回事!”
我预感到她要发火了,于是我笨拙的解释道:“饺子是苦的,不好吃。”
“那你别吃了!去倒了吧!”或许她只是想吓唬我,也或许只是气话。可我当真了,我真走到装有饺子的保温桶那倒了回去。
就在我和长胳膊都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又一个小姑娘站了起来,她小声说道:“老师我吃饱了,我吃不下了。”
然后一个又一个孩子说着差不多的话,我成功了,我成功的让长胳膊意识到,她每次最舒心的吃饭环节并不成功。
这是我的第一次反抗,它成功了,我有些沾沾自喜,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在靠近。
在一个星期后的幼儿园毕业表演上,老师就这件事和我的母亲在一旁的角落说了很多。至于具体内容,母亲一直都没和我讲起过,我也一直都没问起过,这或许是只有父母才会拥有的一种保护子女的方式,保护那颗住满星光的心。
我的幼儿园时光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