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伟要捐款十万块的消息不胫而走,甚至,他开卡宴回学校的事,也传得沸沸扬扬,全校皆知。
现在的老师,工资待遇真的不咋地,比起公务员,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年轻的代课老师,要捐款十万块给学生买空调,还开一百多万的豪车,这随便一个都是轰动全镇的大新闻。
有单身的女老师看陈大伟的眼神都变了,好似饿狼盯上了一只小绵羊,其中有两三个漂亮点的,更是唉声叹气,肠子都悔青了。陈大伟刚来的时候,看上了学校的几个年轻女老师,可话刚出口,对方一口拒绝了。有的认为陈大伟不是正式的,她是正式的,自以为高人一等,陈大伟配不上她;有的觉得陈大伟太普通,不符合她的择偶标准,要找模样帅气的。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现在,陈大伟岂会多看她们一眼?
“汪校长,区区十万块,就别兴师动众了。作为学校的代课老师,我有义务给学生提供更好的学习条件;作为本校毕业的学生,我也有义务为母校的发展添砖加瓦。”陈大伟拒绝了汪校长提议的召开全校师生大会,宣传捐款的事情。
其实,他本打算多捐一点的,但又怕树大招风,引起太大的轰动,到时有别有用心之人查探他的底;而且,捐得太多,他也怕钱落不到实处,反而便宜了某些人。因此,十万块,不多不少,刚好为三十个教学班购买空调。
“我代表学校感谢你!”汪校长与陈大伟重重的握了握手,满脸感激之色。
汪校长留陈大伟在学校吃了一顿便饭,陈大伟就告辞离开了学校。
在半路上,陈大伟的苹果XS响了起来。
“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哈哈,陈大伟,你个龟儿子,知道老子是谁吗?”
陈大伟只觉得声音很熟,仔细一辨别,道:“是你这头肥猪!”
“草泥马!再骂老子是肥猪,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的女人干了!”
“你敢!”陈大伟大怒道。“你把萍萍怎么样了?”
“哈哈,现在还没怎么样,但半个小时之后,我就不能保证了。”
“你想怎样?”
“我们在板仓工业园区的那片废弃工厂等你,你只有半个小时,如果不如期而至,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好,我马上来!但你们别伤害萍萍,有什么冲我来。”
陈大伟挂了电话,猛踩油门,也顾不得什么红灯绿灯和限速不限速了,救人要紧。要不是顾忌是白天,影响太大,他都有拿出九幽飞剑的冲动。
电话是昨晚那个肥猪打来的,他们绑架了何萍,现在正在板仓工业园区,要陈大伟赶紧过去救人。
板仓工业园区,坐落在盐城辖下的四区两县的海滩区境内,是海滩区的主流工业园区。它距离YC市区十公里,以陈大伟一路闯红灯的速度,十几分钟就到了。
那片废弃的工厂,陈大伟是知道的。那里十分荒凉,除了一个驾校之外,基本看不见人影。当初,陈大伟学驾照,就是在那个驾校学的,科二、科三也在那里考的,因而对道路非常熟悉。
陈大伟下了车,径直往废弃工厂走去。这个废弃工厂相当大,也废弃了好几年,里面杂草丛生,几乎没有什么路。
没办法,他只得施展法术:虚空遁地术。法力波动,产生一圈一圈涟漪,他脚下的泥土仿佛活了过来,四散而去,露出了一个洞口。他进入洞中,洞口又慢慢合拢,与之前别无二致。
他在地底飞速潜行,借助技能:双瞳透视术,地面上的情况尽收眼中。约莫潜行了两百米,他看见地面上有一群人,十好几个,为首的正是昨晚挨打的中年人。
他直接到了他们身后,才从地底慢慢潜出。这是一间废弃空旷的厂房,三面是围墙,正门口已被他们占据了。厂房中间有一张椅子,椅子上绑着一个人,看背影,是何萍无疑。何萍身边,各有一个打手,是负责看守她的。
陈大伟悄无声息的走到那两个打手身后,伸出双手,两记掌刀砍在他们的脖子上,两人连哼唧一声都没有,就昏倒在地。倒地发出的声音,惊动了中年人他们,回头一看,却见陈大伟正对着他们冷笑,而人质何萍已在陈大伟的身后。
“小子,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们怎么没有看见你?”中年人实在是想不通,开口问道。
“肥猪,你叫爷爷过来,就问这种弱智问题?也难怪,你猪一样的智商,怎么会明白‘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个成语的意思呢。”陈大伟讥讽道。
“小子,你找死!”中年人大怒。“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打,你好好瞧瞧,我今天请了凯哥过来,凯哥带了十二个打手,你能一打十三?”
中年人一副老子吃定你的样子,继续道:“识相的,把何萍那个贱人送给老子玩玩,再赔老子五百万医药费,老子可以向凯哥求情,放你一马,怎么样?”
陈大伟怒极而笑。“哈哈,就凭这十几个臭鸡蛋烂番薯,就想敲诈我?”
“凯哥,这小子死到临头,还敢骂你。”中年人转身对身边的一个脖子上有文身的壮汉道。
“小子,你说谁是臭鸡蛋烂番薯?”凯哥凶狠的盯着陈大伟,仿佛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板仓这一片,谁敢不给我陈凯面子?今天你依了朱老板,我保证下手轻点,否则,断手断脚也是等闲。”
“别叽叽歪歪,你们一起上吧。”陈大伟不想玩了,准备摊牌了。
“找死!”凯哥手下的一个打手,提了一把西瓜刀,一刀向陈大伟砍来。陈大伟怡然不惧,伸出右手,一把握住了西瓜刀。西瓜刀和血肉之躯竟然发出金属碰撞之声,连陈大伟的毫毛也没砍断一根。
金刚不坏之身,果然牛叉!
陈大伟提起右脚,一脚踹在那打手的肚子上,那打手如断线的风筝飞出去四五米,不再动弹,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凯哥等人惊得张大嘴巴,能塞进去两个馒头。
玩呢?
太尼玛恐怖了!
这还是人吗?
“小子,你这是硬气功?”凯哥不太确定道,继而又自言自语,“不对,不是硬气功!当年我在部队,教官也会硬气功,但绝不可能空手硬接西瓜刀。”
“是不是硬气功,你上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凯哥不敢动,他又不是傻子,怎么敢迎战单手接刀的高手,转头对中年人道:“朱老板,这是你惹的事,你自己摆平。你给的二十万劳务费,我一分不要,回头就退给你。”
凯哥可不想蹚这趟浑水!
他之所以来,是看在那二十万劳务费的份上,心想收拾一个年轻人,还不手拿把攥,哪曾想踢到了铁板,不,是踢到了钢板,给再多钱也不干。
“凯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中年人大急。“凯哥,我可以加价,五十万怎么样,只要你能救我出去。”
此时此刻,中年人也不想报仇了,能完整出去就阿弥陀佛了。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你好自为之吧。”凯哥根本不理睬。“兄弟们,我们走。”
“那个……我说过让你们走了吗?”陈大伟堵住凯哥的去路,似猫戏老鼠一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