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看她的神色不是很好,也就没有再强求,小平安倒是不愿意走,大概是玩得欢了,拉着她的袖子一直在嘟囔:“妈妈。”
余温其实有些害怕那个人真的是沈时琛,心里急着要走,看见平安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强拉着,只能让李然继续带着她在这里玩,她身体不舒服就下了山。
小平安晃了晃小脑袋,看着站在不远处一直在看着她的男人,嘴里叫着:“爸爸……爸爸”
“平安,你爸爸不会来这里。”李然用手指戳了她的小脑袋,往那边看,并没有看见什么人在,他知道余姐是离婚了的,那个前夫再怎么样也不会找到这个地方来。
他们那天在山上上了香,一直玩到下午才回到家,平安在山上吃了斋饭,一直等到中午都等不到人,等到看见平安欢欢喜喜的回来后,那颗吊起的心才被压下去。她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就算是沈时琛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找到她去哪里,因为在床底下的手机没有拿出来,上面有订票的信息,她没敢再买到宁城,而是直接买到了这里,沈时琛就算发现了那个手机,也只会觉得她会到宁城而已。
庙会之后,每天的生活依旧很平凡,星期天在家逛逛景区的风景,上班的时候的也勤勤奋奋,旅游公司的事情不多,加班的时间也比较少,最近听说是投资方那边有人来了,公司也渐渐变得忙绿起来,陈总晚上经常开车去温泉景区里面的那家大酒店,客户都住在那里,每次都是橘姐跟着去,她去的时间几乎没有,要不就在下面的大堂里看看一些文件,等着陈总下来,一般每次都要等上一个多小时,她怀孕了吃的不多不香,但是却饿的快,经常趁着那段时间去酒店的餐厅里面买东西吃。
有一次橘姐家里出了一点事情,请了假,陈总就让余温跟着去,她天真的以为那会儿橘姐和陈总和客户是在酒店房间里谈的,可是跟陈总上去,才发现上面是一家茶餐厅,还有包间,涉及到一些私密的东西,陈总让她在外面等着,拿着资料进去了,她不知道里面有客户没有,叫了一杯白开水,就坐在玻璃窗子面前,看着外面,周围的声音忽然很熟悉,沈时琛挽着一个女人进去了包厢,那会儿她还专注的看着外面的景色,并没有看见。
这会儿怀孕的孕吐反应不大,可是坐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很慌,慌的她手都在颤,大概是一种本能反应,余温去了厕所,在马桶上就那么吐出来,外面有服务员进来,大概是听见厕所里面得呕吐声大了,以为有人在厕所里出了什么事。
“小姐,需不需要扶你出来?”服务员在外面敲着门,声音很温柔。
那会儿她挺狼狈的,怎么会答应,说了一声不用了,才又蹲在那里,大概是最近吃怀了,就有点恶心,收拾了一下就出去,就听见有服务员过来说:“小姐,刚刚有个先生让我把这个东西给您,他有事儿回公司了,让你把这个东西送到楼上酒店房间里去。”
余温没想到她出来的时候,陈总已经有事儿走了,打了陈总的电话,没人接通,又把电话打给了橘姐,橘姐只是说陈总应该是临时有什么事儿,送不了文件,她给那个客户送上去就可以了,倒是提醒她,在给客户之前,不要把袋子给拆了。
余温又不是那么好奇的人,听了陈总留下来的消息,上了酒店十层,越到高楼层,人就越少,也越来越安静,她拿着文件袋敲了敲门,里面开门的是一个阿姨,余温往里面望了望,问着:“请问里面的人在房间吗?”
清扫阿姨看了她手里的东西说着:“是送文件吧,刚才那个先生告诉我,他去下面的温泉区了,如果着急可以在那里找他。”
余温那会就觉得头大,她一个女生去温泉区,但是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如果再挨下去,很有可能耽误公司的事情,平安在幼儿园暂时可以让李然去接她,她让温泉区的服务员把文件袋带进去就好了。
她说了谢谢,就去了景区东边的温泉区,那边有点园林景致,才过去的时候,就有服务员在门口拦住她。
“小姐,没有预约暂时不能进去。”
“这个温泉不是开放的吗?怎么现在进不去,我也可以不用进去,你帮我把我的这个文件袋交给1001的客人,这是华宜旅游公司给那个先生送的,你报陈总的名字就可以了。”
“对不起,小姐,您的私人物品我们不能保管,如果您要送文件,可以在这里等,或者让那个先生打电话出来让你进去,一般情况下,我们酒店温泉不允许外面的客人进入,请您体谅。”那个服务员的态度很坚定,余温那会儿觉得一定要在这里等了,这会儿想着要不就把文件送到十楼,刚没走几步,就听见了电话的声音,她下意识去摸自己身上的电话,后来又看见服务员接了电话。
那边的男声在话筒里她听的并不是很清楚,服务员挂完电话,就说:“小姐,1001的客人让您进去。”
余温那会儿脑子还是模糊的,踩着平底鞋菜走在地砖上,不知道为什么声音比穿着高跟鞋还要清脆,门口站了一个人,看见她进来,直接推开门示意她进去,一点儿磨蹭都没有,隔着水雾,她看不清楚正在温泉里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想走进,靠在门边就说了一声。
“先生,这是陈总让我给您送的文件?”
温泉里的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反应,余温本来想直接将文件放在那里就好,可是等再看温泉里的那个人,连人影都没有,余温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把文件扔在地上急忙走过去,围着刚才她看见那个男人的地方转了一转,岸边上还有红酒,猩红的液体粘在杯壁,余温来不及看,脚上就有一只手伸出来,她穿着平底鞋,脚底子滑的很,拽她的力气倒是猛,她一个不稳就栽了进去,水花四溅,转瞬间,她就沉进了底,双手在水里乱扑腾,眼睛因为猛然进水睁不开,她看不见面前的人,却总觉得那个人从她刚才一进门到现在她沉在水底,都在盯着她。
因为浮力,她的身子上浮,又被人按住,好不容易呼吸了一口,那双手又按着她的肩膀向下,就像是想让她死一样,可是等她呛水快要窒息的时候,那个人又把她提起来,她的头发已经散了,因为刚刚从水里出来,脸上都是蓄积的头发,余温的双手还在扑腾,那双熟悉的手已经摸稳了她的腰,掐着她,让她痛不欲生。
余温本意想要睁开眼睛,那个人已经先她一步,用身边侍从递来的帕子擦了她的脸。
沈时琛在笑,擦完她的脸,把帕子往水中间一甩,咬紧了她的耳朵,几万只蚂蚁在啃食着,叫嚣着要吃掉她。
“如何?受惊了?觉得我溺死了?”
她那会儿脑子里就像放着一张白纸,完全凭自己的比划,可是她却根本没有办法拿起笔来,就是一个“废人”,鼻子里还呛了点水,沈时琛已经逼进她,将她按在温泉边,背后是被水烫的不温不凉的软石,即便是软,她也觉得痛的很。
“怎么不说话?”沈时琛捏着她的下巴,一只手顺着她的头发,摸的她战栗连连,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没同以前的火辣脾气,反而是有些迷糊,沈时琛预料着她会来这里,陈总会让她送文件,这个男人正在用她的手段死死的拿捏她,让她永世不能翻身。
一个做了别人情人的女人,要想以后清清白白的过生活,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不论你以前跟在男人身边是追求的什么,钱,权或者是利,老天爷都一桩桩一件件的数着,你不记着,他也帮你记着。
“让我数数,余温,这是第几个月?”
沈时琛的眼神在嘲讽着她,掐她下巴的那只手去解开她胸口的衣服,余温那会儿真的慌了,憋着眼泪摇头,男人的鼻息已经在她的耳边,顺着脖子向下,声音魅惑又炙热:“第四个月。”
他在替她说话,沈时琛顺着她的身形向下,她却还在竭力的避开,察觉到她躲开的模样,男人似乎发了狠。
“跟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她眼含热泪质问他:“沈时琛,你跟踪我?”
“倒不算是跟踪,最近忙了,对你的消息有点不清楚,温温,我要你说,告诉我?”他的指节捻在她的红唇上,一点一点深入,触碰她的壁垒,余温狠狠的咬了一口,沈时琛血的味道很腥,她皱眉,男人却把她的头按在后面的软石上,在她得面前吸了一口他指尖上的血迹,堵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