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是漫长的,奢靡享乐犹如狩猎场,沈时琛将软软的靠在他怀里的女人抱起来,扔进了浴缸。
水花溅起来,她身上残存的那些衣服都湿透了,沈时琛看着她一点都没有挣扎,鼻口沉进水里,呛了一口水,双手挥动着准备抓住什么,撑住浴缸的边沿从里面坐起来。
沈时琛抬眸。
伸手将她按了进去。
裴一念扑哧扑哧的挣扎,那双手挥动的更加用力,呛水的声音很足,长发已经湿透了,女人羽睫上满是水珠,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浴缸里的水,她奋力从那里起来,那只挥舞的手似乎抓住了一根稻草,攥紧沈时琛的衣角,她吼着。
“救命……救命。”
沈时琛只想让她清醒,女人在他的身下叫的不是他的名字,这似乎是男人的本能,他心里不爽的那点劲儿被激起,沈时琛在裴一念的头顶勾唇,像是掌控人命运的主宰。
女人奋力从里面扑腾出来,沈时琛从她的肩上松开,看着女人迷蒙的双眼,单指扣在她的锁骨上,沿着骨线勾勒。
“清醒了吗?”
这个女人就像是落入魔障一般,抓住沈时琛的手,身子颤抖,就连唇瓣也变的雪白。
“宁川?”
复而,她的泪珠都齐齐的落下来。
从浴缸里面坐起来,双臂搂着沈时琛的腰,她靠过来,他不免收紧神色,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她看着他的眼神很不一样。
这是他从来没有在裴一念的脸上看见的,那样的欣喜,就像是在深渊里找到救赎一般,鱼儿寻到水,忽然感觉自己还能活下去的神色。
沈时琛的眼睛盯着她的梨涡,面前的女人又是哭,又是笑,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直到裴一念再次缠上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仅仅是因为药的效果还没有过去。
他承认那不是一般的东西,可意识到她现在的反应,他忽的一怔。
沈时琛拍了拍她的脸。
她的神色殷红,屋子里面开了暖气,她的身上还是湿的,他剥了她的衣服,女人就像树袋鼠一样挂在他的脖子上。
沈时琛本来打算让她清醒,知道这个时候她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品尝她的味道,与女人一起共赴沉沦。
在谷欠的城堡里,首先沉沦的直接落于下势,女人就像是《名姝》里面的露西一样,让**欲罢不能,就算深情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被他掌控在手里,只要她人在这里就好了。
想着这个念头,他没办法掌控自己的定力。
沈时琛看着她,女人一躺上床,就自己一股脑的缩在一团,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他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心情,去了浴室拿了电吹风,哄骗式的将裴一念从被窝里面露出一个头。
“出来,你的头发还是湿的。”
他捏着她的小耳朵,女人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他笑了,放下电吹风将她放在了他自己的腿上,他慢慢吹着,女人的眼睛里闪着光,嘻嘻的对着他。
他知道她现在还不清醒,皱眉。
“宁川,我好想你,比之前很多时候都要想你。”
裴一念说话的时候糯糯的,追索已久的回忆一下子就被勾起来,沈时琛直接一顿,没有忍住,一个手指就弹在她的额头上。
她“嘶”的一声抽痛,眼睛中含了泪光,但是还是用那股眼神看着沈时琛。
裴一念忍不住睡了过去,沈时琛看了她一眼,便一个人去了阳台。
不得不说,他的心口有点微痛。
女人在他的身边不是最擅长忍的吗,就那么忍着,倔着,即使再痛再不舒服,也不去屈服。
可就是刚才,他分明体味到了那个女人不装的时候的样子,和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差别不大。
在塔往,他当时因为余媛的事情,特地去那里调查了那个女人的背景,在那家早餐店就遇见了余媛的妹妹。
“先生,请坐,我们这里的早餐挺多的,您要吃什么?”
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抬眸看她,女人的脸上也是有俩颗梨涡,是他看见最好看的那种。
“有什么特色的?”他盯着她问。
“先生可是尝尝这里的油茶,特别上早上,特别的对胃口。”她的马尾扬起来,高高的,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瓷白如玉,笑的眼睛都要眯起来,可是女人的眼睛很大,莹莹闪光。
他竟然微怔的将她看着,忍不住笑了。
“就它吧,弄好一点。”
他看着它进去,在里面忙忙碌碌,余家的早餐店不大,他坐在里面吃着,汪权在外面的街道上等着,看见沈总出来的表情不免觉得有些琢磨。
…………
她这一觉睡的时间有点长,窝在沈时琛的怀里,就连身子也是酥酥麻麻的,早上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就那么泄下来,女人的脑袋窝在白色的被子下面,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露出来,沈时琛侧身睡着,单手撑着头看着她。
她的身上还是痛的,酸累的将自己包成了一个球,眼睛也是肿胀的,就像是一个大熊猫一样。
清醒过后,她就只记得沈时琛昨天晚上发了疯,毕竟现在身上这么疼,不是这个男人弄的,又是谁弄得,只有沈时琛才会这么禽兽的逼她吃那个东西。
她早上醒的时候不大搭理他,毕竟被子里面也是空空的,她将自己裹着。
沈时琛看着女人的动作,将她头上的那些东西扯下来,沉眸看着她。
“怎么,大早上的你不准备见人了?”
她头上的被子被扯下来,是一张在里面憋红的脸,嘴角微微咬着,瞪着沈时琛。
“沈先生这大早上的难不成还贪恋温柔乡,不上班?”
“累了,自然要呆着。”
他这句话说的慵懒,听在她的耳朵里自然成为了一根刺,毕竟身上这么痛,不就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她捶了沈时琛的胸口。
“员工看见自己家的老板不来,说不定会更加懈怠,不思工作。”
沈时琛挑眉。
“我看裴小姐就是这样的人,金主不在的时候,玩脱了,连人也不认识,还需要人提醒,沈氏的员工向来都是勤恳的,不需要我提醒?”
裴一念没再和他嚼舌根子,准备从被窝里出去,就被沈时琛一把拉回来,她被按住。
沈时琛讥讽的笑了一声。
“怎么,裴小姐难不成想要去沈氏工作?”
裴一念对从沈时琛嘴里听到这句话很疑惑,只是挑高眉眼,眨了眨眼睛。
“沈先生想要我去?”
“如果你把我的工作给搅黄了,一定要做补偿?沈时琛”
是啊,请了那么久的假,就算是她想要回去,也没有撒面子了,沈时琛可以跟院长那里打马虎眼,可是她的心里却一点儿都不舒服,只是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
刚巧在沈时琛的面前,她双手撑着沈时琛的胸口,避免他靠近。
问他,眼神里带了一种审视。
“你是怎么让院长派我来纽约的?”
“一个人,只要是一个人,去查,就不会没有污点。”
她的眉尾一挑,看着沈时琛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
“是什么?”
沈时琛眼神里的意味不明。
“我怕污了你的耳朵。”
他把女人好奇的心,直接给勾了起来,呜呜了几声,看见沈时琛不准备告诉她,甚至下一秒就要离开,匆忙之间直接搂住了沈时琛的脖子。
“怎么?你不告诉我,我不让你走,沈时琛!”裴一念咯咯的笑了几声,气息吐在他的脸上。
沈时琛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尤其是她那双手,头一次在心情这么好的时候,这么直勾勾的搂着他。
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裴一念。”
“嗯。”她噘嘴仰起头来,看着沈时琛。
“你不闹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裴一念在那里楞了一下,闹?她什么时候闹了,只要沈时琛不把怒气撒在她的身上,她还是正常的。
今天她很爽快。
“好啊,有本事沈先生别在闹我。”
“说吧,沈时琛。”
他倒是很欣赏今天她的爽利。
俯身在她的耳边,鼻息在她的耳尖,惹的她的耳朵变的通红,沈时琛说着,女人直接吼叫了一声。
“简直不是人!”
她想起了之前的虞菲,躺在床上,孩子被人弄掉了,躺在床上孱弱的毫无生气。
她的生气直接怼在了沈时琛的身上,眼里泄火。
“沈时琛,你们这些地位高的人怎么都是这样的?”
“哪样的?”他问,耐心的看着女人的表情。
“是不是特别喜欢拈花惹草,外边的都比家里的好?”
沈时琛扶额笑了一声。
“我和他不能比。”
不能比?男人都是一样的,不挂在墙上,都会关不住自己的那个玩意儿。
沈时琛痞笑的勾了她的脸蛋。
“你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吗?是你,就不会像那个小姑娘一样的被那么老的男人蒙骗!”
沈时琛估摸着在说她的聪慧,但是听着总不是滋味!她绞着眉头,将沈时琛推了一把,直接俯在沈时琛的身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念头。
刮着男人的鼻子。
“你不许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