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窗,我让你困扰了,是吗?
独自躲在楼顶,凝视着满川烟雨迷雾里的白玉窗,逍遥环抱着双臂凝思。
白玉窗不是一个容易感慨的男人,此刻却独自在月色下吟着《相见欢》。
反而,他的抱负和理想,远超于擎宇国任何一个人。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手指抚着翠绿色的萧,白玉窗却低声吟着这首诗。
窗窗,既然想我了,为何又躲着我不见呢!
逍遥如是想。
月色如霜,金眸上扬,发丝飞舞,衣袂翻飞。
男人清冷绝伦,唇角浮过一丝苦涩。
“遥儿,下来吧!”
像蝴蝶一样从楼顶飞到他的身边,逍遥一身雪白的衣衫,展开娇美的笑容凝视着他。
“窗窗,伤感什么呢?”
“你这丫头,不好好的从大门进,跑上我房顶摘星星啊!”
即使忧虑在心,白玉窗对她,永远都是温柔加宠溺的语气。
“如果我摘个星星给你,满足了你的愿望,你是不是就不再皱着眉头,无言独上西楼了?”
扑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逍遥深深的呼吸着他的味道,一如既往的清爽和柔美。
“遥儿……”大手拥她入怀,亲吻着她的发线,“为什么还要回来?”
“窗窗,你在怪我吗?”逍遥抬起头。
叹息一声,男人轻轻道:“司空异是因为你输了这场战争,我知道你恨他,可是,国家大事,不能意气用事、感情用事。遥儿……”
……
一连串的沉默,逍遥渐渐偏离了他的怀抱。
在白玉窗的心里,恐怕国家人民永远比她来得重要吧!
“我真的不该来……”她低低的说。
她用身体勾.引迷惑了司空异,令司空异输掉战争输掉感情,她在扳回一局的同时,却也失去了白玉窗对她的喜爱。
“宰相大人要治我的罪吗?”她咬了咬唇。
“遥儿……”他想将她拥入怀中,她却躲了开去。
生气的她,多了几分冷傲,少了原有的甜美和可爱。
“如果不治我的罪,我就走了!”
黑眸冷冷的瞪着他,她即使再爱,也不会乞求一分不属于自己的爱情。
心即使再痛,她也会强忍着痛楚,挺直脊梁高昂着头颅离开。
金眸里一片忧虑,一片伤心,一片疼痛。
可是,她宁愿看不见。
转身离开,高墙琉璃瓦,终是权贵独有。
而她,只是一介江湖女子,策马扬鞭,只愿英姿天下。
“遥儿……”
一双温暖的手臂从后面抱着她的腰,语声带着几分乞求,“别走……”
“我只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宰相大人请放手。”她气息冷静,仿佛那一段情,只是镜花水月般,一个幻影,一个故事。
“可我偏偏就爱上了你这样的一个女人……”男人不再温柔,而是强硬的将她禁锢在怀中。
“我一直以国家大事为重,不敢去爱你……可是这一次,我都快撑不下去了……国家和人民在我心中是很重,他们可以分享,可是,遥儿你知道吗?你是不能分享的……”
身体不由自主一颤,她为了复仇,不仅让司空异分享了身体,在报复司空异时,还和一头黑豹交欢,如果白玉窗知道,他是更不能接受吧!
“当我看到你在司空异身下娇羞承欢时,当你一声声呼唤‘异哥哥’时,当你明明没有中毒却沉溺在他的霸道里时……我快要发疯了……遥儿……”
闭上眼睛,逍遥想起这几天以来,和司空异的朝夕相处,冷酷男人对她是极尽宠爱,可她虽然从不接受,可心里难免有一些疼痛。
“你都看见了是吗?”
“嗯,我以为你爱的是他……”
“是的,窗窗,我爱他……”
在白玉窗受伤的表情里,消遥可以想像他若是看见黑豹和她缠绵,会怎么样难过。
窗窗,我不想让你难过,不管爱与不爱,我们在结束时,还是好聚好散。
我的身体,本就不属于我自己,而且不止你一个男人拥有过,所以,你的妻子,一定是如雪花般冰清玉洁。
让我,带着被人被兽都烙印过的身子,离开吧!
“遥儿……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不准对我撒谎……”
金眸里一片颤抖,男人慢慢收紧了手指。
忽略掉他的难过,她轻轻一笑,“欠我的,全部都要还回来,司空异曾经怎么样伤害过我,我都会让他也尝尝被人伤害过的滋味……”
“别说了……遥儿……”
他的唇,印了下来……
有几分狂.野,有几分暴躁,更有几分嫉妒。
“我吃醋了,女人……”
从未失去冷静的男人,此时也只是一个平常男人,他爱她,亦想独自拥有她。
逍遥被他难得的狂热包围,“窗窗,我是个坏女人……”
“无论你是因为仇恨而选择他,还是因为你真的爱上了他,遥儿,我希望所有的男人都离你远一些,我只是个人,不是神……不能看着你躺在任何男人的怀里……”
男人的话,轻响在她耳边,而俊雅的脸上,却是认真的神色。
“从此以后,我只躺在你怀里,好不好?”如此爱她又宠她的男人,逍遥不再倔强,微微退了一步。
“遥儿,今晚不走了么?”男人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心上,“我想你陪着我!”
“宰相大人不是要思考退敌策略吗?”她愤愤不平的道。
这个男人竟然要帮司空异,要帮宇文无极,难道他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他的吗?
“遥儿……”白玉窗将她的不满全部吻进他的舌尖,温柔中又带着进攻型的亲吻,宠溺又夹杂着惩罚性的轻抚。
还真是惹怒这个温润的男人了,逍遥不禁缩了缩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