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叶玉屏清晨用膳时与郑维芳建议请来一道士除鬼怪。
郑维芳也是病急乱投医,便答应了她的话。
于是叶玉屏就让那个黄袍男子进了府,美曰其名除妖师。
那黄袍男子先是有模有样的沉着脸在府中转了一圈,紧接着,他扎破手指用鲜血画了几张黄符,猛的贴在了一间院子门上。
“以本座所看,这院子里可是死人的源头。”黄袍男子故作深沉的抚了抚胡须,眯着眼道。
郑维芳霎时激动起来,连忙上前道:“是是,大师,正是,这院子是小女死前居住的院子。”
郑维芳根本就没想起那先最初死亡的下人,只觉得自己的女儿是最先遭受苦难的一个。
黄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暗喜,又紧接着指了几个院子,那全是出过事的院子,将郑维芳唬得大为震惊,对他深信不疑。
郑维芳甚至觉得司良辰是在骗人,毕竟只是传闻那如意铺有多少神通,多么厉害,但谁也不知道那里面的人是什么身份。
那司姑娘和她的侍从都长得如此漂亮,说不定也是以色侍人的,这下他可是找到了真正的大师,看来那如意铺只不过是骗人的门当。
但是这话明面上郑维芳还是不敢说的,只得在背后嘀咕嘀咕。
要说郑维芳这人不聪明,他其实聪明的紧,只不过很擅长自欺欺人。
那黄袍男人一通手势挥出,便成功唬住了郑家人,于是便对他深信不疑,男人稍微那么意思一下,郑维芳立马会意让下人递上一箱黄金。
黄袍男人眼中闪过得逞的光,却转而又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郑维芳请求黄袍男人当夜留下为郑府除妖,男人欣然答应,因为他根本就不信那鬼神一说,在他看来,这都是自身心神不宁。
夜晚很快降临,四周都陷入一片安静。
黄袍男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贪婪的看着眼前的黄金,心中已经在盘算着自己该如何花这些黄金了,想这郑府的人还真是好骗,真以为有什么妖怪作祟。
也想这如意铺也是坑人的东西,这世上怎会真的有那鬼神之物。依他看皆是唬人的玩意。
这时,他的房门却突得被敲响。
他十分奇怪,前去打开了房门。
“谁啊?”
门外是一个白衣女子,她低着头,看不清容颜,但看她那窈窕多姿的身段,还是能看出来是个美人。
她的声音也是柔柔的,让人心生怜惜:“道长,小女子从小就喜欢玄门道学,十分敬仰道长,不知道长能否指点小女子一二。”
黄袍男人看着面前的美人,脸上又现了笑:“进来吧,本座感到甚是欣慰。”
说着便侧身让她进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刚关上,动作便急切的走向美人。
“不知可否一窥姑娘容颜?”见她一直低着头,男人说道。
“道长,小女子的长相十分丑陋,不敢污了道长的眼。”
“无碍,本座不是那种肤浅之人。”男人摆摆手,明显不信。
她缓缓抬起了头,却让男人逐渐失去了声音。
“鬼,啊,鬼……”男人跌坐在地,面色惊惧,一股腥臭的味道传来。
面前的女子脸上满是血痕,眼球暴起,又森森白骨流出,骇人无比。
女子抬起手臂,露出一截还仍有腐肉掉落的手骨,青白又浮肿,她缓缓伸向了男人,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使他发不出来声音。
“道长怎么了?难道您也嫌弃小女子吗?”
没有得到任何回声,男人已经两眼翻白失去了气息。
女子遮住了自己的手臂,又缓缓推开房门,出去时,动作却略显惊慌失措。
她大声喊道:“来人啊,不好啦!”
很快四周开始跑来了几人。
他们定睛一看,奇怪道:“梅雪?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这个女子的脸已经成为了梅雪,她焦急的指向房内,有些啜泣着说:“我,我今夜见了道长,想,想来询问我家小姐的事情,结果,结果……”
说着便呜呜哭起来。
众人连忙进去查看,却发现那道长已失去了呼吸,脖子上有掐痕,但指印很大,所以他们也根本没有怀疑到梅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