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茗在姐两背后像一条毒蛇正幽怨地盯着她们。
他右手摸了摸剑柄,收敛了脸上的神情,朝着姐俩就走了过去。
“凌云姐姐、染妹妹,咱们还得去皇宫呢,你们不是也想尽快为江伯伯申冤。”
听了这话,江轻染直了直腰,摸摸自己滚圆的小肚皮,十分满意,抬眼朝江凌云望去。
“姐姐,都怪我这肚子,净把正经事忘了,都是我不好。”
江轻染掩着衣袖擦拭自己不存在的眼泪,一袭白衣娇弱,宛如雨中白莲。
江凌云看着江轻染心领神会,忙说:
“没事的,父亲肯定也不想咱家小娇娘受苦受饿。”
沈安茗纯净的面容就快绷不住了,假笑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些吧!”
恢宏的朱红色皇宫正门气势非常,高耸的皇院宫墙,让人望而生畏,他们乘着马车从偏门进入。
马车上,江凌云紧紧握住江轻染的手:
“这皇宫不知还有多少豺狼虎豹打着我们姐两的主意,前路凶险,一点要保护好阿染,即使拼尽性命!”
此时的江轻染闭目养神,但手上的压迫感告诉她,姐姐在紧张。
想来也是,军营里教的是热血报国,教的是护民安康。
可这官场的黑暗却是姐姐不曾领教过的。
看着远处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不知这江家惨案背后还有多少那人的手笔呢!
被沈安茗和一众接待的宫女,太监带着走过御花园。
这繁花似锦的花海却激不起江轻染丝毫兴致。
江轻染总感觉有双眼睛正盯着她,自己好像被狼盯上的猎物。
她转头望向四周,并无什么可疑之处,那就奇怪了,难不成是自己多想了?
不禁埋头苦笑,我堂堂轻染大佬,还有这样小心敏感的一天,说出去真的是笑掉大牙。
沈安茗本就细致,看着刚刚江轻染左顾右盼,他便问道:
“染妹妹是看到什么了?”
“倒也没什么,只是买来过,好奇罢了。”江轻染淡淡答道。
沈安茗伸出手,去够江轻染的头,却被江凌云一掌拍下。
江凌云瞪着沈安茗,厉声呵道:
“家妹与王爷不熟吧,王爷恐怕逾越了!”
沈安茗的手被拍的疼,只好讪讪地收回手去。
江轻染却一直盯着御花园的西南角,目光深邃。
转头问向身旁的粉衣宫女:“那边是何处?”
宫女答到:“是弃宫和偏院,都是些不受宠的主子和他国的质子。”
江轻染点一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拉着江凌云的衣袖就跟着走出了御花园。
就在他们刚刚走过,西南角的院角后,一位藏蓝色衣袍、肤白胜雪的墨发男子慢慢从后转出。
盯着江轻染一行人远去的方向,不知在思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