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鱼不是鱼。”
梁凉给了他一个白眼。
接着看看天空，心情复杂的说道：“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呢。”
“哎…”生白莫名惆怅，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
“我先去洗澡了。”清冷的声音突然说道。
“啊？”
“这么快？
不是…
我以为我们还没讨论完。”
梁凉侧着身，似笑非笑的转过头看着他：“现在讨论再多我们也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先洗个澡？以后慢慢讨论？”
说着转身走进一间卧室，带上了门，留下生白在原地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
“她什么意思…对我有意思？应该没那个意思吧…我要不意思意思？”生白嘀咕着。
突然房门打开，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她已经摘下了帽子，生白才看到她长长的黑发，随意的扎起。
“你愣着干什么？”梁凉问道。
“啊？这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你赶紧去你的卧室洗澡吧，这水是烧开的，但不持续加热，要节约电，现在不洗就凉了。”梁凉指着她对面的一间卧室说道。
“哦…哦。”
生白匆忙跑进了卧室，有点丢人，果然想太多是人生第一错觉。
梁凉也关上了门，只是没有马上去浴室，而是靠在门上，耳朵通红。
…
生白出来的时候，发现梁凉正穿着睡衣隔着玻璃看月亮。
今天天气很好，星空也很美，“全景天窗”很适合看星空。
“我们是不是只要看月亮，就能知道当天会不会死。”生白道，像是问句又像是陈述句。
梁凉点点头，“只是我们白天看不见月全食，就不会知道是否在梦中，不像之前，有时差。”
也是，生白叹了口气。
“你不拍照了吗？”
“没意义，梦中拍摄的留不下来，现实拍摄的只是正常的样子，之前拍了那么多，也只是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有点不甘心罢了。”
“对了。”梁凉接着说道：“…你觉得，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其他人吗？”
生白想了想，“大概率是没有。按照之前的分析，在这个现象内的我们，都具备被动预见的能力，而这种能力是共享的，除了我们那五次就没…除非那人没有‘死亡’。”
梁凉点头表示赞同，“而且我之前在梦中给你的信息，如果有其他人，应该也会知道。”
“嗯…我们可以再多等一段时间，看看是否还会有人来，或者看看还会不会有那种梦境出现。”生白回答。
“好，对了，你明天也开始极限锻炼吧？和我一起。”梁凉说道。
生白点头。
…
“对了，你用什么发电？”
梁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发电机，旁边有河的支流，有现成的机器从郊区被我运过来，修建的时候很麻烦，花了两周。而且只是个很小型的机器，有时候会供不应求，因为我楼下的实验室很耗电。”
“实验室？你现在在研究什么？”
“研究我自己，人类，现在又多了个小白鼠。”
“什么？”
“你咯，你不就是新来的小白鼠，多一个样本，数据更丰富。”
生白隐隐约约心里有点泛突突，却见梁凉展颜一笑。
“没你想的那么恐怖，只是采点表皮或血液，比较浅显的观察，我也没那么强的专业能力。对了，白生，你生前是做什么的？”
生前这个说法很有意思，生白马上理解过来，笑着说道：“审计，我是个注册会计师，现在看来我的专业能力一无是处了。”
连人类都没有了，人类构建起来的社会体系有什么用。
“也不是，至少锻炼脑子，以及享受单身的乐趣。”梁凉调侃道。
“你说的太对，无力反驳。”生白无奈的摊手，要不然怎么都说审计狗呢，因为实在是太忙了，不仅费脑，还没时间谈恋爱。
“你呢？毕业后就在研究所工作了吗？”
梁凉摇头，“我还没毕业呢，研究生最后阶段，看来是毕不了业了。”
“可不是，论文都不用写了。”
“我已经写好了，还是关于癌细胞的，现在看来我有信心在一百年内在这个领域实现重大突破。”梁凉自我调侃道。
被她这么一说，生白才想起来，他们能活很久，只是百年后是什么情况呢，城市已成为废墟，外星生命，神秘现象，让未来像迷雾一般看不清楚。
一想多就容易多愁善感，特别是在夜晚，不如早点睡觉。
…
回到各自的卧室，道了一声晚安，经历了这么久的独自生活后，这是很新奇的感觉。
小黄也趴在床角，它的窝生白没有搬上来。
今天接受的信息太多，生白连自己的东西都没整理好，还留在车上，只能暂时将就一晚。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
生白车上的东西已经搬上了楼，包括一些物资，车上只留下基本生活用品，以防到时候要外出。
两人站在大厦下面，什么都没带。
生白有点没有安全感，不过一想到身边这位能打穿墙的存在，安心了不少。
“怎么锻炼？”
“先跑步，走吧，沿着这条河。”
五公里，生白没什么感觉。
十公里，他开始出汗，觉得挺舒服。
二十公里，整个人已经湿透了，双腿肌肉也有些沉重。
三十公里，生白好像又恢复了点力气，或者说已经习惯了，双腿不自觉地奔跑着。
四十公里，生白气息已经混乱，觉得体力被耗尽。
直到一趟马拉松跑完了，梁凉才喊停。
生白看着她，像没事的人一样，只是稍微有些出汗。
看了看配速，一公里六分钟，已经…很了不起了，毕竟他是第一次跑这么长距离。
“走一会儿吧，然后吃点东西。”梁凉把一块吸汗巾挂在生白脖子上，递给他一瓶水。
生白这才感觉到，确实有点饥饿，此时已经正午时分。
走回了大厦，又上了顶楼，先洗了个澡，又吃了巧克力先垫饥，生白这才开始捣鼓午餐。
说起来，鱼是少不了的，好在梁凉有不少存货，因为旁边就是一条河，河里的鱼还挺多的。
八条鱼，经过处理后，整整齐齐的放入烤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