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既忐忑又心虚的心情,姜时栖见到了上朝回来的扶苏。
他面上虽没有其他异样,可姜时栖还是觉得,总有哪些地方不同了。
姜时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颤巍巍的帮她脱下深玄色的朝服,试探性的问他:“大公子,那个昨天晚上......”
虽然秦朝时男女风气较为开放,可对着男子念淫诗这事,姜时栖着实觉得脸都要丢到姥姥家了。
她轻咳一声,觉得自己的形象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吧:“大公子,其实那诗,是我不知哪一天听见宫里头的一对小鸳侣嘴里头念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喝醉了嘴里头就念出来了,还有太阳也不是那个意思!是......”
越说越觉着中气不足了起来,姜时栖可怜兮兮的鼓起腮帮子看他。
但目光却触及到了扶苏耳尖的一抹红。
姜时栖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直不说话是在害羞啊!
真可爱呢。
姜时栖突然玩心就上来了:“咳嗯,好吧,就算这是我成心想要念出来的,也是大公子你太过诱人了!”
果真,扶苏听到诱人两个字愣了一秒:“为何?”
姜时栖坏笑了一声,抱住他的胳膊道:“因为大公子你可真是个美人啊,我是个俗人,控制不住自己对你产生什么乱七八糟的臆想呀,所以这事并不能全怪我,还得怪你!”
俏皮的小姑娘说话时眉飞色舞的模样活脱脱像一只小狐狸,就差把尾巴高傲的翘起了。
就这么被甩上了锅,扶苏却也并没有恼怒,反而捏了捏她细细的腕骨:“倘若真是如此,那你也是极美的,我若是对你做出些什么事情来,是不是也因为你生的太美了?”
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腹磨揣在姜时栖的腕部,就这么被反将了一军,姜时栖足足懵了十几秒。
以其人之道还至于其人之身,他智商高了不起啊!
顿时,姜时栖的威风全都烟消云散了,脸红了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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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春,冰雪逐渐融化,雪水顺着屋沿滴落了下来。
今日的风不错,天气也正好,姜时栖重新捡回之前破了个角的那盏纸鸢,修修补补了一下,居然还给修好了。
手里头的风筝线已经到了尽头,纸鸢飞得很高,姜时栖坐在石凳上百无聊赖的眯眼往上面看着。
这宫里头的生活虽然衣食无忧,且有扶苏这个金大腿在,她几乎能横着走了。
但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而且扶苏最近还总被嬴政传令叫走谈论国事,实在是太无聊了啊!
就在此时,感受到了什么动静,姜时栖抬起了头,结果手一松,风筝线掉落了下来。
姜时栖顿时睁大了眼,看见头顶飞去一群迁徙的燕子,咬断了她的纸鸢。
而那盏纸鸢在空中转呀转着,掉落出红色宫墙,飞得远远地。
这可是她和扶苏一起制作的风筝啊!
虽然算不上值钱,但却意义重大,姜时栖立刻就急了,忙不列颠的冲着风筝消失的方向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