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周桐才从自己所在的这一列酒桌中挖出了这两名“熟人”,看到他们正热情冲着自己挥手示意,不禁不感到喜出望外,反倒是蕴含怒气眯起了双眼,咬牙死活迸出一句话:“这两个混账的臭小子!”
这两个让周桐恨得直咬牙的熟人还能谁?不就是柳文言和吴佥。柳文言一边挥着手,一边凑近吴佥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觉不觉得周桐看到我们两个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开心呀?”
吴佥伸出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嚼着答道:“要是我看到咱们俩也开心不起来。”
“咦?你这话说得怎么那么深奥?连我这个聪明人都听不懂,麻烦你说得简单点。”柳文言收回打招呼的右手,不紧不慢地喝了杯酒水。
“嘁!我说得已经很浅白了好不好?假如是你看到两个不在计划内的好兄弟突然出现在危险的地方,你说会不会抓狂?”吴佥一副了然于心地说道。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你们仍执意要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插入了他们的谈话。
他们二人同时转头望向正朝这儿走来的周桐,随后纷纷起身相迎。柳文言笑露出他那一口白牙,答道:“就许你下来,而不许我们跟来?是何道理呀?况且这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可以享受,不来的话,岂不亏本了?”
“有道理,有道理。”吴佥一边附和,一边弯腰夹筷吃得不亦乐乎。
周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吴佥你这是怎么了?你平日里可是最有分寸的,怎么这会儿你却与这小子一起瞎胡闹?”他担心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好压低声音,并克制住熊熊燃烧的怒焰。
“我是下来受罚的,你们下来是干什么?”周桐气得差一点就要张牙舞爪了。
柳文言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噢!——噢!——”
“噢你个头呀!噢!噢什么噢?”周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只盼这两人能及早认识到潜藏在此处的莫大危险。
“因为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下来是受罚的。”柳文言撇着嘴酸溜溜地说道。
“我怎么不是……”周桐刚要理直气壮地反驳,却是说着说着底气越来越不足,眼前这番纸醉金迷的景象确实看起来不太像是来受罪的,更像是特地下来享清福的。“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总之你们俩趁早回去,别待在这里妨碍我!”
吴佥狡黠一笑,气定神闲地答道:“只怕你现在赶我们回头有些难度,目前暂时已经回不去了。”
周桐因为这句话变得好像被寒霜打蔫儿的茄子,无病低吟道:“这叫什么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