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人会合后在宫外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劳累了一个晚上,看着那被带回来的小男孩。神婆没说什么只看了那小男孩一眼。老板想起了刚才灵火求她救人时的犹豫,她要问清楚神婆到底是发现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板问神婆,道姑递上清酒。
“我……我……”神棍欲言又止,大家从来没有见过果断的她也会有犹豫的时候,可想而知事情真太严重了,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神婆。
“说吧,对着我们没有什么说不得的。”老板喝了一口酒,冷静地说。
“我发现求我的那个不是那个女孩子的灵火。”神婆老实地说:“也就是说她并没有直接找自己的前世,而是找对方的前世了,如果说她们恨对方的话那么她应该期望对方死才对,可为什么还要我们去救对方呢?”
“会不会是因为她不能直接和前世‘见面’的原因。”道姑说出自己见解,她想不通这个问题。
“有可能。”狐狸和巫婆同意这个看法,看来想不通的不仅是道姑。
“你们忘了那灵火有多少年的功力了吗?就自算在黑店里看到她们的今生也没有丝毫的损伤了。”神婆摇了摇头说着,她们想起黑店那两位由黑小小保护着的‘咸鱼’,很明显这在神婆的心中不答案。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老板想听她的意思,神婆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才会这么说的。
“她们不是想消灭对方而是想自我毁灭,但又想对方能活下去。”神婆说出了看法。“她们只想对方能有活下去的理由。”
“这种情况很特殊,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巫婆的世界很单纯,她想不通首先弃权。
“如果不是特殊的也不会在地狱里躲起来一千多年,而且不愿意再投胎了。”道姑翻了翻白眼。有时真为巫婆的单纯担心,她是怎么当人家的妈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神婆想听听同伴们的意见,这事她们脱不开关系了。
“或许我们该到更早点的时间去看一下,”狐狸看了一下大家建议着:“我们现在只确定公主是一个灵火的前世,还带着个小男孩子,也许另外一个会与小男孩儿有关的。否则不会要求我们救他。”
“那我们就到另一个时间空间看一下。但还得留下人来看着小男孩和灵火。”道姑说着。
“那就神婆和巫婆留下,有突发情况你们看着办。”老板说:“我和狐狸还有道姑去的看一下。”
“好,我们行动。”
天亮了,老板安排好两个灵火后就和道姑、狐狸出发了。
据狐狸的了解吉村家在三天前举行过盛大的迎接外使的大典,也许到大典那天去会有新发现,于是她把时间定在三前的大典当天的早上,地点就同样是那公主的房间外面的庭院。
“母后,为什么我要换上姐姐的衣服,”吉村青拉着自己的衣服不让自己的近身仆人芳子靠近,“我是男孩,我不要穿女孩子的衣服,”他跑到母后的身后和芳子对着跑,而他的姐姐就病倒在一旁熟睡,奶娘嫫嫫在身边看着她。
高贵的妇人终于伸手拉住她“其实你也是……”
“主母,不可以说。”忠心的老仆人不顾礼教出声阻止了她:“少主年龄尚小,不懂得注意,会惹出祸害的。”
主母当即不说话了,但忍不住泪水还流下来,分析过利弊后主母决定听从嫫嫫的话,暂时不对青儿说明。嫫嫫是主母的奶娘现在又是柔公主的奶娘,所以嫫嫫在主母心中就像母亲一样的地位。从少主出生那一刻开始,她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是吉村家对不起他,也是自己对不起他不应该把带到这个世上来的,青儿看到母亲哭泣,于是安静下来,走到她的前面轻轻擦去母亲的泪水,乖巧地说:“母后,是我惹哭你了?”
“不是,不是青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想让孩子看到她伤心的面容。
“母后,你别哭了,你要我换衣服,我马上就换,只要你不哭好吗?”青少主拉了拉她的衣服。“母后?”
“好,母后不哭。”她拉起青儿的小手。因为时常练剑的缘故所以青儿的手不像柔儿那样柔软,有着层层的小茧。“我的青儿是最贴心的孩子。”她再一次感受到对不起这个懂事的孩子,让孩子快乐一天,既使是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也无所谓。
青少主站直脱下青藏色的外袍后就一直站在那里不动。他看了母后一眼扭捏地说:“这样可以了吗?”他从来都没有穿过女装,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眼里充满了疑惑,他有趣的表情和话语让母后笑了笑:“这样还不行,我的孩子。”
母后身后的芳子和嫫嫫用袖子把遮住了掩着嘴巴在后面笑着。
“你们笑什么?母后,”皱着眉头,青少主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在笑自己。
“少主,你有见过男孩儿穿着衬衣外面套女孩子的衣裳吗?”嫫嫫笑着说,看了一下主母再说:“少主,让嫫嫫来帮助你吧。”嫫嫫知道少主的难处于是想为他解围。
接着嫫嫫小步走到青儿的前跪下脱下男孩的衬衣,少主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褒衣了,嫫嫫伸手刚碰到少主的脖子下的扣子时,青儿戒备地按住了嫫嫫的手,记得母后说过褒衣里面的衣裳收藏着他致命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会连累到父皇和母后的,所以绝对不能随便地脱下褒衣;除非得到母后的同意。嫫嫫也知道刚才自己太不小心了差点穿帮了,虽然在场的只有主母和自己的女儿,她们都知道这个秘密;可是这是会让主母有生命危险甚至会给整个上吉村家带来厄运的秘密,于是她停在那里,和少主一样看着主母,等待主母的指示。
主母点了点头,说:“没关系,今天是唯一的一天。”得到主母的首肯后嫫嫫除下男孩的褒衣。矮小的身子上居然包裹着厚厚的一层白布条。
“他受伤了吗?”道姑问了一下身边的狐狸。
“我怎么知道。”狐狸白了她一眼,继续看着前面室内发生的一切,她也对这个很感兴趣。
主母轻轻地走到男孩的面前,伸手到他的身上轻抚着那裹着他的身休的白布条,仿佛那就是他的肌肤一样。
“母后”
“主母”青儿、芳子和嫫嫫都惊呼着!主母缩了缩手,脸上满是心痛的表情。她环视了一下对自己忠心耿耿人仆人和孩子。他们脸上有的也得和她一样的惶恐,可这一切都是由她开始的。银牙一咬,主母坚定地说:“今天,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嫫嫫明白一个做母亲的苦心。“主母,你……”嫫嫫不忍心看下去了低下头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心里也为这孩子的命运心痛。芳子也跟随着母亲低下头,她也知道这件事所以同样为少主的命运心痛。
“青儿,你转过身去。”主母轻抚了孩子的脸,看了一下那个一直躺在一旁昏睡的女儿。
“嗯。”青儿听话地转过身去,正面对着樱花灿烂的庭院站得笔直,这也就是对着躲在樱花树后的黑店的那三个女人。主母轻柔地为他褪下那些布条。站在后面的嫫嫫和芳子无言地走过去帮忙。白布条被层层的剥下散落在少主的脚边,他光洁的身体完全露在空气中。
“女的”躲着的众人吓了一跳,原来小男孩儿真正的性别居然是女孩子;她是‘他’,和那个生病的女孩的关系不用多想都知道是双生子,而且是一对长相各有秋千的双生子。老板的眼睛一沉变成了墨绿色,双手握紧,全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气。青儿在嫫嫫和芳子的帮助下穿上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裳。最后外层的衣裳要给她披上时,青儿却坚持不穿那属于姐姐的粉红色轻纱,母后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知道这也许是青儿唯一一次穿上女装,应该让她选择自己喜欢的衣裳。
也许是出于女孩爱美的天性,青儿认真的看着柔儿的所有衣裳;很快就从那堆美丽的衣裳里选出一件青绿色的轻纱。她专注地着它,眼里有着一股强烈的喜爱。
主母看着青儿,心在想这是柔儿从来都没有穿过的颜色,柔儿偏爱粉红色;上次外商的使节带来苏州丝绸里有一幅青绿色的轻纱,虽然不是柔儿喜欢的色彩,但主母还是觉得它很美丽。总是在想柔儿穿上它后会是如何的可爱帅气,做好后柔儿不想伤主母的心而收下了,可一次都没有穿过。主母也快忘了曾经有选过这样的布料,现在青儿把它选出来,从新一次让她感受到看到衣料时的冲动的想法。
“母后,我能穿这一件吗?”青儿忍不住地轻抚着纱上的兰花的刺绣,‘平时姐姐穿的衣服都没有这一件美丽,为什么她不穿呢,会不会舍不得穿呢?她如果要先穿了姐姐会不会不高兴呢?’她忐忑地想着,眼里有着渴望,她知道平时母后教育自己要稳着沉静,对事有豁达的男儿气,但她就是喜欢这一件只想拥有它。从小她就渴望像姐姐那样穿上美丽的衣裳躺在母后的怀里撒娇,听母后低声轻唱着童谣。可她是‘男孩’所以一直警告自己这一切要收藏在心里,所以他只能定定地坐在父皇的身边把自己装扮成沉稳淡定,可从心里羡慕着姐姐。
“当然可以,只要青儿喜欢就好。”主母低头擦去泪水。这个孩子太懂事了,让人心里忍不住酸酸地为她的贴心落泪。
青儿穿上心爱的衣裳,不禁脸露笑颜,对衣裳东摸摸西拉拉的,嫫嫫没有把青儿的头发挽成柔儿平时爱梳发型,而头发编成小辫子,两个小圆辫就垂在脑后,前面流海把她的脸都露出来。
“青儿,给母后转个圈好吗?”主母激动地看着自己另一个女儿帅气的脸。
“好的。”青儿甜甜地笑了笑,站起来退一步到走廊上大大地旋转起来。青纱飞舞带动着阳光就像那自在舞动站翅膀的小鸟,纷飞的樱花也前来为她助兴了,让所有的人地注视着她。
“我的青儿。”主母情不自禁地冲上去紧抱着她。心里不停地说‘请原谅母后’。忠心耿耿的嫫嫫和芳子也再次落泪了。
青儿觉得大家今天很奇怪,莫名奇妙地叫她穿上女装,却不停地对自己哭,为什么她们都是哭,而她却觉得很快乐,今天是她从小懂事以来最快乐的一天。穿上自己喜欢的衣裳,而且母后还不停地抱她到怀里,现在她就在母后的怀里像姐姐那样享受着母后的爱。
母后从怀里拿出一串头饰是一串额珠。这串额珠和柔儿的不一样,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是青翠的玉,细细的一串串地垂着像一道帘子,中间还有有一块通体碧绿的翡翠雕刻着是母后娘家的特别的图案,这个图案母后有教过她认是太阳图。在最上面有一层小银片,随着珠子的摇动而发出低觉的‘沙沙’声加上珠子的碰撞声实太悦耳了。
“这是母后特意为我的青儿做的。”是的,青儿就像天上太阳一样活泼开朗,可她永远是当乌云后的太阳,不能让人们看她原来的面目,主母帮青儿带上它。过长的珠帘从头上垂到青儿的鼻尖上,太阳翡翠顶着额头珠帘把她的脸的二分之一都遮住了但也没有影响她的视线;青儿和柔儿虽然是双胞胎姐妹,可是不尽相似,柔儿像她温柔美丽,而且美得更胜自己几分美得巧夺天工;可青儿的容貌偏像她父皇有着像清风一样的俊郎和帅气。
“青儿,请你答应母后,待会和父皇出去后,绝不能对任何人说你是青少主,踏出这个房间你就是柔公主,这样的要求你能答应母后吗?”
“好的,母后,我答应你。”青儿虽然不知道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还是答应母后了,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曾经这样‘男扮女装’。即使现在这样的她很美。
柔儿在这时候醒了但眼里有点迷糊,她看到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女孩子在她的房间里出现。但她实在是病得头痛太难受了看不清,口太干了:“嫫嫫,水,水。”嫫嫫赶紧抱起她,递上了清水。青儿也跪到她前面看着虚弱的姐姐:“柔儿,你好好的休息,我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她安慰着姐姐,第一次她们没有一起生病,让她觉得很担心姐姐。
柔儿嘴角无力的挂着笑容,喝了水没再说什么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