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木相独女今年及笄,你说谁家的少爷有福气,能娶了这木相独女”
“木小姐听说小时候顽皮异常,经常闯祸,当时太子都差点让这木小姐冲撞没了。这般闯祸的女子,谁家愿意娶回去。”
“你李三知道什么,我可听说宫内有段时间传闻,淑妃欲替太子求娶木小姐为太子妃。”
“张四,话不能瞎说,没什么消息,听听我们说就是了,何必在这装大头”
“噗……”静姝一开始听这些人议论自己的时候,也没怎么真当回事,虽然她在观中多年,但木府鼎盛世家,又只有她这一个女孩,所以众人议论也实属正常。再说这些关山镇虽说是属于京郊县,但是毕竟离着京城还有大半天的车马行程,人闲来无事的时候不就喜欢讨论些有的没的,自己摸不着的吗。静姝听着也就当个笑话,没往心里去。只是这聊着聊着怎么还聊到了淑妃欲替太子求娶她的地步上?
要知道,今年不过是元始五年,太子才是个5岁孩童啊,她今年就要及笄了。传出这种谣言的人怎么想的?这怎么可能呢?
那个李三也是个老实人,一见自己说的话被人嘲笑,顿时满脸通红“我、我、我可没有瞎说!我妻舅家他们村有一户人家在秦相府做事,那人家的亲戚在秦相府上可是一个管事,这消息就是从他那回吃酒吃多了说的。”
静姝一听,居然是从秦相府上传出的消息,心中百转千回了。虽说说出这话的人与秦相府的人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了,但也有秦相有意将谣言传出来的可能。
“瞎扯吧,你说话都说不清了,还说没有瞎扯。如果真有这种消息,那木小姐说不得早就进宫了,怎么我们都没听到这种传闻。”张四明显对李三说的话不满意,还认为李三说这个话无非是想要得到别人的瞻仰,与秦相府上的管事搭上关系,那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的啊。
“我没有瞎扯,不过是几年前的小道消息了,元始元年时候的事了。”
“还元始元年时候的事呢,越说越没谱了,圣上为啥改国号还不是因为太子降生,元年的时候,太子还是一个只知道吃奶的奶娃娃,淑妃就想替太子求娶姑娘了?这不是你婆娘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怀上,你就想让他要同我家二妮订亲啊。见天的,别说那些泼天富贵的权贵之家了,就是咱们农家也没这等的肮脏事。”
“就是、就是,走了、走了,不和他说了,干活去了。”
静姝见刚刚说话的这些人要走,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心里觉得刚刚的那帮人大抵是错怪了那李三。元始元年,朝堂之上父亲刚被升为左相,一举将权势通天的秦相压在身下;内廷宫闱,皇后突然闭门礼佛,不再打理六宫后事,由淑妃和贵妃共同打理,虽然贵妃为秦相嫡女,但实际上后宫诸事多由淑妃同尚女史打理,贵妃只是担了个名声而已;秦相夫人至今还是二品夫人诰命,而母亲那边早在父亲升为左相之时就已是一品夫人诰命了。
这般诸多事情,从秦相府上传出些木府不好的流言也实属正常了。木府行事一向谨慎,对下人更是百般约束,所以秦相那边想来是抓不到什么把柄,所以才将祸水引到静姝身上。
静姝想不明白,为何要牵扯出皇家?按照秦相平时的谨小慎微来说,不应该将这流言传的漏洞百出,连农夫都不相信,更何况那些各府之间盘根错节的京城众人中。
“我真的没有瞎说,这都是我亲耳听来的,哎,你们等等我。”李三见众人都走了,不再理他,快速的站起来,小跑两步跟上众人。心里却一阵委屈,本来想着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说出来也没什么,但是他们都不相信他呢。
“亲耳?”静姝小声嘀咕了一句。却仿佛想通了刚刚不太明白的地方。秦相府上既然敢传这些,要不然就是淑妃当年确实有此意,要不然就是知道大家都不会相信,但是当时木府正是势重的时候,故意恶心木府。
静姝一挑眉,如果是淑妃当年确实有此意,那淑妃也确实眼皮子浅了点。如果是为了恶心木府的话,那秦相当年可能是失算了没想到流言还没传开,自己就来了玄妙观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