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没有素质的人都知道,当一群人聊天的时候,一个人从所有人面前堂而皇之的走过去是非常没有礼貌的!
除非这个人打算做点什么!
不然他要走路,多走两步绕一下会把腿跑细不成?
这个哥们谨慎地跟我碰杯,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从周围人的反应看出来他似乎摊上事了。
他介绍自己:“我是马成。”
这个哥们心里是有些惶恐的:卧槽安逸怎么跟我杠上了?
他当然怕我,要知道他可是“洗了点钱”然后才事业有成的,这种人陈叔一句话就能给送进去捡肥皂!
我告诉他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就是那个搞笑的持股人。”
我只说这么一句话,等着他的态度。
这个哥们很识时务,他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没必要跟他死磕,道个歉而已。如果他还不依不饶,我再跟他刚正面也不迟!
这就是一个成功人士的基本素质!
马成转身给自己杯子里倒满酒,双手端着杯子碰杯:“是兄弟我管不住嘴,安少勿怪啊,我自罚一杯。”
他的杯子里原先是香槟,我能看到他第二次续进去的是高度数的伏特加,他就那么一仰头一口干!
他当着我的面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他的道歉自然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正经的道歉。
这就是风度,权衡利弊之后作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而已。。。
一杯酒喝完,他向我伸手。
旁人们都不傻,周围的人安静的看着,间或有一些眼神的交流,但是没有人开口。
大家都要等我作出决定,是一笑而过还是准备见证一下两个富二代的正面硬杠。
我没作出决定之前,没人会大摇大摆地开口做这个和事佬。
我稍稍沉默一瞬间,调整好表情。
本来就不想因为一句话给自己添麻烦,抱着我的女孩子们它不香吗?我闲得蛋痛才会因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跟别人结仇!
我也把杯底的一点点香槟一口干,伸出手和他握手,脸上作出懊悔的表情来:“老哥其实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自己好搞笑。可惜后来我去找他们重新入股的时候,人家不带我玩了。。。”
马成的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的笑容:“还是怪老哥我嘴上没个把门的,一天天的净瞎说些自己都不知道干啥的胡话。”
于是大家就愉快的笑着揭过此事,觥筹交错间俊男靓女们热情而不失矜持地继续交谈,顺便打趣一下刚才小小的插曲。。。
不然还能怎样呢?难道要当场分个生死不成?
我们两个人交换了名片,顺带约好下次有机会一起去喝点酒,然后这么一场小小的风波就彻底消散于无形了。
酒吧前面的小舞台上走过来一队女孩,场中的气氛热烈起来了一些,就连音乐都有一些躁动的意味了。。。
我晃悠到一个认识的妹子身边,问她:“英哥,台上那是谁呀?”
妹子转过头看见我,她表示出极大的震惊:“卧槽!安逸你居然也来了?”
这个妹子一向有些大大咧咧,并不是她和我关系好,而是她跟谁都这样。。。
她叫李莺歌,家里是做内河航运的,挺有钱的一个富二代,就是长得不咋地。
英哥转头看看四周,她迷惑极了:“你居然会一个人跑出来?”
我耸肩:“我老婆都在忙,我也过来假装一下自己在社交。”
英哥敏锐地抓住了一个要点:“你的老婆‘都’在忙,啊呸!你这个渣男!”
她笑着锤我的肩膀,我用肩膀撞撞她的肩膀:“哥,我好像是来问你一个问题来的?你还有印象吗?”
英哥随口回答:“棒子国的一个女团,好像叫什么AO什么的。”
英哥的关注点在别的地方:“几个卖笑的而已。话说你刚才好像跟那个马成对上了?”
英哥也是南方人,我们有一种地域上天然的联盟关系,自然会下意识地把草原上套马的汉子当成外人,这一问不奇怪。
话说我其实不是沪海人,我户口本上跟我爸都是关中人,但是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觉得我是沿海这边的人。。。
我浑然不在意:“他也就随口一句话,我过去跟他聊两句就完了,哪能叫对上呢?”
英哥点头表示明白了,她略带遗憾地对于传说中的绝世高手产生了兴趣:“听说你从小练武超级能打,你一个能打几个?”
我去!我用一种嫌弃的眼神斜视着英哥,鄙视她:“我练武可是我也没有真的打过架,我哪知道能打几个?”
旁边有另一个消息灵通的家伙插嘴:“听说韩素言以前留学的时候两拳把人送上手术台,真的假的?”
抬头看一眼,我才反应过来这个穿着骚包白色燕尾服的家伙是谁。
他叫白陆,一个并不让人讨厌的富二代,沪海的美系车基本都是他家的4S店在卖。
我随性地点头,给他们简单讲讲功夫:“真正的功夫就这样,出手就奔着杀人。人体都很脆弱,一个失误就死了。”
白陆跟英哥一起张大嘴惊叹:“卧槽!”
也难怪,一般人印象中的功夫哪一个不是你来我往的大战几十个回合,骤然听到这样一击分生死的场面,当然很震惊了。。。
英哥显现出心驰神往的神色来:“哇哦~你老婆真帅!想想就觉得韩素言那样的女人才叫完美呢,嘤嘤嘤~”
我自来熟地拍拍英哥的脸:“嘿!醒醒,那是我老婆,你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英哥甩手拍开我的手:“我决定了,咱俩以后做兄弟就好了,你是我哥,亲哥!啥时候让我见见嫂子呗~”
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也就李莺歌可以,白陆就不能这么说。
所以他端起酒杯阻止了英哥:“还好我当年没有追你,不然我现在指定后悔死。”
英哥端起酒杯和我们碰杯,她建议道:“晚上咱几个去聚一聚呗?”
白陆和李莺歌一起看着我,我仿佛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一般:“你们该不会以为我老婆会查我的岗吧?”
他俩一起点头,带着单身狗的深深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