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麻烦了点儿。
彻彻底底的无视那个矮小的男人。靳顾早在男人下楼的时候就猜到了脚下的机关已经失去了作用,之所以装个木头人站这么久无疑就是想安安静静做个傻子,至少掩其锋芒。
但似乎还是没什么用。因为有些人和事儿是你无论怎么掩盖都揭不过去的,不一定是你的问题,而是对方的‘执着精神’。
比方说这会儿靳顾已经走到了楼下。这种简易的居民楼不可能会安装电梯,所以这每级台阶又窄又高,里边而安个小机关,轻点儿把人从台阶上掀下去摔个脑震荡,重点儿送几把白刀子扎扎,小礼包加点儿血,重度脑震荡亦或是头破血流加上个不打麻醉的暴力双脚截肢,这简直是易如反掌。
所以看到靳顾的停滞,还以为是吓傻了的弱鸡。老爱找事儿的人又是一番得意忘形。
靳顾就是再无视这会儿也想劈了那傻币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全肥料,咋不把脑袋向上折个五十度双目与大自然的天空亲密接触呢?
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地方过于突出,使得这人一上来就不拿正眼看他,大奇葩啊?
就这么一路被啰啰哆嗦说了一大堆这里的规矩,其中赵启明给自己添油加水说了多少也不知道,反正靳顾是一直垂着眼睫毛发呆,一句话没听进去。
等到前面那牛皮吹上天的二百五停下脚步,靳顾这才意识到已经到达目的地。
但是一进门就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抑气息。
这种压抑来自于最里面的一间卧室。时不时传来几声类似于猛烈撞击墙面的闷响。
“怎么了这是?”赵启明小声自言自语,但是目光却有悄悄探向卧室里面的意思。
回到刚才,耿石发现余秋进房间很久都没有出声,有些担心得走了进去,却发现余秋身体在轻轻地颤抖,且裂纹成蛛网状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张张熟悉的脸庞。
耿石颤抖着双手掰过余秋的双肩,她的眼眶是红的,鼻尖也是红色的。
眼睛是止不住的酸涩苦楚。他们在看到那些照片后就差不多明白了他们的结局。
手机上切来一个视频邀请,余秋几乎是一秒都没犹豫地点了接通。
那边画面黑暗居多,星星点点的亮点时隐时现,晃得接通的人心里跟着慌乱起来。
手机里不时传来喘息声,断断续续的,那人好像在奔跑。
余秋和耿石也不敢大声说些什么,万一拖累了对面,那可就心里一万个后悔都不止了。
余秋胸膛里的心脏跳得很快,她压抑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酸涩小声问到:
“是三儿吗,你们哪儿…怎么样了?”
隔了好一会儿,那边才传来声音:“秋姐!有个怪物在追我!卢子他们和我走散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他的声音中是止不住的战栗和恐慌,偏偏却极力的维持,想让口齿清晰些,惹得余秋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你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