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曾墨办公室里，曾墨捧着自己茶杯一顿无语。
三分钟前，在食堂唱完歌的姜小小，跑到他这里来了，一脸负荆请罪的模样，说是来接受批评的。
而曾墨却自顾自打着电话，两分钟后才挂掉电话。
“你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记得早点出发，身份证也要带好！”
看到曾墨并没有批评自己，姜小小更加紧张了，捏着自己的校服袖子。
“曾校长....”
曾墨乐了，还是第一次有学生主动到他办公室找批评的，他就这么爱批评人？
“好吧，那我就批评批评你！”
“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小气？还瞒着我，只要你们不做坏事，我为啥要批评你，反倒是你啊，在食堂开了个个人演唱会，唯独就不请我这个校长，咋的，对我有意见？”
听到曾墨不但不反对，还赞成他们这么搞，一直趴在曾墨办公室门边的熊栗立马冲了进来。
“哥！”
“说了多少遍，在办公室里叫校长！”
“哦...校长！”
熊栗站在姜小小旁边，明显是护着姜小小来的。
“曾校，不能怪小小，是我出的主意！”
曾墨伸手指了指两人，气得没话说。
“以后要搞活动，提前来我这里报备。只要不是坏事，不影响教学秩序，我这里一律支持，行了，肚子都给我饿扁了，吃饭！”
一月，凤凰中学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凤凰中学高三年级，在一模统考中，全员上线。凤凰中学高三十二班的曹楠，更是以703分的成绩，夺得清水市理科第四名的好成绩。
这也是凤凰中学成立以来，单人成绩最好的一次。
没办法，凤凰中学的学生底子太差，哪怕是全员上线，拔尖的却很少。
曹楠的出现，一下子让其他中学大呼狼来了。按照凤凰中学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恐怕等到高考的时候，一直霸占着全市前十和文理科状元的两家国重高中，要退位让贤了。
“小曾校长，手下留情啊。”
“就是，好歹给我们两家国重留点面子。”
曾墨的校长群里，全是清水市二十多家中学的校长，被凤凰中学这一次的成绩吓坏了。
“少来，上次调研的时候，一个二个扣扣搜搜的，饭都不请我吃，好意思！”
曾墨笑骂道，别看这些个校长到他这儿来求饶，但是他们比谁都高兴，这一次全市统考，上线率比去年起码增加了百分之二十。
导致主管教育的方南国也在会议上连夸各个公立中学的领导，一家中学好，算不得好，大家一起进步，自然都高兴。
而第二件好事，就是凤凰中学的姜小小，在好声音的终极一战中，声名鹊起，拿到了亚军。
姜小小拿到亚军的事，当时还在网络上引起了一片骂战，很多人表示，姜小小的实力完全可以拿到冠军，主办方有黑幕。
就连姜小小的导师，周董，也发围脖表示因为档期原因，无缘参加下一届好声音导师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姜小小作为周董的得意门生，周董又护犊子，这是被主办方气到了，什么档期原因，这是官方台词，其实就是被主办方恶心到，不想再参加了。
而姜小小的实力，也让很多传媒公司看上，纷纷向姜小小抛出橄榄枝，却被姜小小婉拒。不少公司甚至专门派人，去姜小小家里找姜小小爷爷，表示想让姜小小进入娱乐圈。
无一例外，全被姜小小爷爷用扫把赶了出来。
没多久，很多媒体便针对姜小小的事迹发文。
“姜小小无意进入娱乐圈，将以学业为重！”
新闻一退出，便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姜小小现在涨到三四百万的粉丝们，捶胸顿足。无处发泄之下，更是将矛头直指曾墨这个校长。
导致曾墨遭受无妄之灾，他的围脖再次被挖出来鞭尸。
“黑心校长去死。”
“少女的明日巨星梦，被无良校长扼杀在摇篮中。”
“华国版《神秘巨星》，校长扮演父亲角色！”
曾墨看着自己的围脖，不禁气乐了，他这个校长的粉丝居然涨到了近一百万。
百万黑粉，在线骂人，规模宏大，叹为观止。不过这一次，骂他的人水平高了不少，值得学习。
“哥，你在看啥呢。”
正值寒假，曾墨正带着熊栗在市里超市买年货，看到曾墨拿着手机傻笑，挑选着对联的熊栗问道。
“没啥，学习骂人呢。”
曾墨把手机放回兜里，和熊栗一起挑选年货。卖完年货，曾墨又带着熊栗走向数码超市。给熊栗挑选了一部手机和笔记本电脑。
“哥，给我买这些干啥，我用不上。”
这一次期末考试，熊栗的班主任专门给曾墨打电话，说熊栗的成绩进步很快，已经挤到了班级中游。虽然距离尖子生还差不少，但是胜在每次都有进步，学习很努力。
“什么话，现在是网络时代，这些东西你现在不接触，进大学了也会接触。别到时候上大学了，除了学习，啥都不知道，成了死读书的书呆子。”
熊栗虽然心疼钱，但是心里却十分开心，班上的同学大都有手机，像她这样没手机的，只是少数。
导致很多时候，和同学们都没有聊天话题，总感觉和同学们脱节。十五六岁青春期的姑娘，谁不希望能有手机和电脑这样连接世界的工具。
“谢谢哥，等我以后挣钱了，也给你买礼物。”
店员正在给熊栗的电脑安装系统，听到熊栗的话，曾墨趁着等待的间隙，对熊栗说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个小本本，把我给你花的钱全记在上面？”
“你记下别人对你的好，想要长大以后还回去，这是感恩，哥觉得没有错。但是妹妹，时间长了，你会被这些恩情压得闯不过气的。”
“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把你当妹妹，当家人，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并不期望着你能回报我。我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长大，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所以，我会当做没有看到你记账的那个小本本，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OK？”
这是曾墨第一次如此严肃地和熊栗对话，小姑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
说完，曾墨摸了摸熊栗的脑袋，爱怜道。
“行了，去看看你的新电脑和新手机，看看喜不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