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中学,凤巢内的凤凰公园内,龙眼树上,只可闻声,不见人。
“嗯,这串甜,给小栗带回去...这串大,给周十安那小子留着。”
龙眼树上,曾墨正收获忙,爬上爬下摘着龙眼。
龙眼树下,冯远征老爷子,正蹲在地上,翻看着曾墨的外套。
“确实是手机震动啊,唉,我这耳朵,越来越不灵光了。”
半个小时前,冯远征老爷子便觉得周围有响动,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翻开曾墨的外套,才知道是有人给校长曾墨打电话,只见冯远征老爷子拿着手机,对着树上的曾墨喊道。
“小曾校长,有人给你打电话。”
正一边摘龙眼,一边吃的曾墨坐在树干上,好奇问道。
“谁啊!”
冯远征戴上老花眼镜一字一句念道。
“方领导给你打了三十八个,田芸主任给你打了六十七个,陈主任给你打了十九个...”
正念着,田芸的电话又来了。
而此时正坐在树上吃龙眼的曾墨,听到方南国给他打了三十八个未接电话,顿时脑袋嗡嗡响,这得是啥天大的事儿,让这么多人给自己狂打电话。
“诶诶别急,我马上下来。”
一想到自己错过了重要的事情,曾墨脑袋上瞬间见汗,别是在外面参加比赛的学生出现安全问题了吧,日防夜防,曾墨最怕的就是这个。
曾墨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急忙往树下窜,却没注意到脚下的安全绳,被安全绳狠狠一绊,曾墨便一头往十多米下的龙眼树下栽去。
“要遭!”
感受到失去的重心,曾墨立马心跳加速,这十多米的高度,掉下去多半活不成。
可是随即曾墨心头一松,挂掉也好,被系统绑定这几年,管着数万名学生,他太累了。自己挂了,把凤凰中学交给国家管,再好不过。
就在冯远征的惊呼声中,曾墨缓缓闭上了双眼,就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使用这么搞笑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就在曾墨觉得自己要撞向地面的时候,突然腰间上的安全绳,一股巨力传来,狠狠把他拉停在距离地面一米多高的地方。
感受到腰间一股扎心的疼,曾墨缓缓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一顶斜边圆帽,帽檐缓缓抬起,露出一双睫毛弯弯的双眼。
“曾,我们又见面了!”
声音的主人,正是上次曾墨在澳洲帮助过的穆娜,准确的讲,是沙特公主穆娜。
此时的穆娜,双眼和曾墨的双眼,只有一个帽檐的距离,不同的是,曾墨是倒垂着脑袋朝下,而穆娜是正常站立。
“嘿,穆娜,你还好吗。”
曾墨也发现,穆娜的左手,正抓着安全绳的另一头。原来,曾墨掉落的时候,及时出现的穆娜抓住了树下安全绳的另一头,死死拽住,救了曾墨的小命。
由于剧烈的摩擦,穆娜的左手手腕处正流出猩红的血迹,但是穆娜依旧表情淡定,笑脸盈盈地看着曾墨。
“我很好,不过,华国人讲究对帮助自己的人要回报,我想你应该给我些奖励!”
“奖励?什么奖励!”
脑袋朝着地面,倒垂着的曾墨一脸问号,暗道这穆娜不把自己放下来,把自己吊着干嘛。
话还没说完,只见穆娜便微微松开左手,正当曾墨以为穆娜要放他下来的时候,穆娜又握紧了绳子,一脸笑容望着曾墨。
曾墨狂吞口水,他感觉不太好,因为此时的穆娜的脸,刚好和他持平,而两人本来就近的脸,在穆娜的刻意靠拢下,更近了。
“诶诶诶!穆娜,有话好好说,你干嘛呢你,诶诶,要不得!”
曾墨急得中文都说出来了,只见穆娜丝毫不管曾墨的哀嚎,轻轻踮起脚尖,红唇抵进曾墨说话的嘴,缓缓靠拢,曾墨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咳咳!”
不远处的冯远征老爷子见状,咳嗽着绕到龙眼树后面去了。
而在凤凰公园内,此时朝着龙眼树,正涌来大批人马。
以陈永华、田芸为代表的数十号凤凰中学教职工,以方南国为代表的清水市各界领导,以沙发公主助理给代表的国际访问团。
全懵逼了!
“卧槽!校长被亲了!”
陈永华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子看到龙眼树下的那一幕,惊呼出口,却被旁边的陈永华一巴掌拍了个狗吃屎。
“我去,金凤凰和小曾校长亲上了!”
方南国旁边,一个助理也指着龙眼树惊叫道,却被方南国的秘书一巴掌蒙住了嘴。
“天啊,公主和那小子在接吻!”
公主访问团里,几名助理看到这一幕,纷纷晕了过去。
三方代表没有人指挥,却默契十足,纷纷挥退了周围的人,退出了凤凰公园。
“那啥,让蒋主任赶紧带人过来,闲人免进。”
陈永华接到方南国指示,让田芸去叫人。
“陈主任,人家可是公主,这孤男寡女的留在里面,影响不好吧。”
陈永华此时也急得满头汗。
“都亲上了,害怕影响?快去,哎哟...”
说着,陈永华急忙跑向方南国身边,借降压药。
而方南国刚吃完降压药,便接到了省里领导打来的电话,问接待金凤凰的事情。
上面三令五申,一定要照顾好这只金凤凰,不能出岔子,争取让对方在清水市多投资,多撒钱。
“老方,你们清水市有没有问题,有困难和我说,我立马派人过来支援。”
接到电话的方南国,抬头远眺凤凰公园内部,脑海中还停留着刚才的画面。
“领导,你先把降压药备好,给接下来给你讲的是,可能有点震撼,你不要怕。”
电话那头的领导听了,笑道。
“你尽管讲,我是领导,经受人民考验的公仆,一般不会怕。”
两分钟后,方南国刚把事情讲完,就听到那头电话掉落的声音,然后是领导叫秘书拿药的喊声。
而另一头,公主代表团的工作人员,也知道今天捅了天大的篓子,急忙给王储联系。
“先生,具体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没有做好工作,很抱歉。”
王储,正是穆娜的哥哥阿布,那个大腿受伤被曾墨装在塑料桶里挑走的男人。
听到妹妹的事迹,走出会场的阿布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
“你们不用自责,保证好公主的安全就行。”
说完,阿布便从新走进会场,附身到自己父亲身边耳语几句,正在开会的国王阿勒沙,立马脸色绯红,唤过自己的秘书。
“拿药,降压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