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将一罐幻灵石粉末放到桌子上,福禄公公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花公子,都在这里了!”
“有劳侯公公了!”
接过花楼雪递给自己的手帕,福禄公公挂着些欣慰:“谢谢花公子,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侯公公退下以后,花楼雪转身,抽出张薄纸摊开,用镇纸压住纸的两边。
从笔搁中取出最细的画笔,没入清水中润湿笔尖,沿着颜壁刮除多余的水分。
然后将笔尖浸入颜料,墨色的颜料随着笔尖漫上整个画笔。
屏息凝视着铺在桌上的空白画纸,白衣少年手中的画笔在橘色暖光中嬉戏。
纸张与指尖的温度融在一起,花楼雪抿着嘴,眉眼里尽是认真,由浅入深,细腻勾画。
色彩与光影交错着一点一点展现出图案。
白衣少年青春年华,姿容绝世,专注的盯着眼前的画卷,一点一点勾勒线条,眉眼皆是认真细腻。
不少情窦初开的女子眼底爬上爱慕之色。
一张画完铺在一旁晾干,接着画下一张。
随着纸张减少,花楼雪最后一笔勾出,将画笔挂上笔搁,抬头微松了口气,额头上细细的汗珠随着动作在暖光下闪着点点光亮。
不在意的抹去汗珠,转身抬眸,凛然一笑,唇角的笑意不可一世。
“我好了!”
“这好了?!”
“这不是在开玩笑嘛?”
“……”
花楼雪的话引起众人窃窃私语。
“花楼雪,你这是在糊弄我们吗?”李宏毅眼睛微眯,眼底尽是嘲弄:“方才已然说过以歌舞画同时为题,你仅画了一堆不知名的画就好了?”
敛住心神,花楼雪淡然处之:“回皇上,我还差一样东西。”
顿了一下,接着开口:“一整颗镜子大小打磨到恰到好处的幻灵石。”
“您也知道,我爷爷爱民如子,城东一事百姓受苦,流离失所,爷爷身为大将军以身作则将家里本就为数不多的银两都捐给了城东子名。
前些日子府上接纳难民花了不少银子,如今家里倒是一分钱也没有了。”
在这个等级观念根深蒂固的朝代,难民对他们这些高官来说形同蝼蚁,更不说管他们的死活。
城东一事,当朝只有花凌天风煦礼部尚书几人捐款。
“打磨恰到好处的幻灵石不足为稀,我借一块应该不难吧?”轻敛一圈,不动声色的将众人羞愧的神色收入眼底。
“大将军爱民如子世人皆看在眼底,我身为国师未能以身作则解城东困境,实数有愧。”将视线放到花楼雪身上,对上她清澈的双眸,殷离渊垂眸低笑:“我这里有一块,可送给花公子。”
随着话语,暗影适时拿出镜子大小光滑的幻灵石走到花楼雪身前,递给她。
“花府为城东一事倾力而出,花公子又献计有方,城东鼠灾仅一天半便彻底根治,我愿代替祈天国众民献将军府黄金百两以示感谢。”
待殷离渊话说完,花楼雪对上他的眸中带着些许疑惑。